“這位朋友,麻煩你讓讓?!蔽抑苯訜o視謝天龍,攙起鄭清樹往小院的水池旁邊走。
路過謝天龍旁邊時候,他呼呼喘著粗氣呢喃:“王朗,我..”
廖叔有點看不過眼了,沉聲道:“小朗啊,就當給叔一個面子行不?小謝不容易?!?
“叔,你是阿生的師叔,之前也沒少幫過我們這圈兄弟,我咋伺候您那都是本分。”我吸了吸鼻子,表情認真的注視謝天龍開腔:“可你說,他跟我非親非故的,我因為啥要替他承擔被警察抄牌的風險?他確實不容易,可我也不易呀?”
“這..”廖叔頓時被我問的啞口無。
“時代不同了,這年頭不存在做好事不求回報的善人,可能也有吧,但我不是。”我清了清嗓子繼續(xù)道:“我這個人講究因為所以,沒有因為,直接跟我談所以,肯定不成立。”
謝天龍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后,聲音沙啞的問:“你想我做什么?”
“這個問題,你該問自己,是你能為我做什么,我收留你,就意味著要承擔巨大的風險,你必須拿出同等的回報給我,否則免談!”我一腳踩滅煙蒂,直愣愣的盯著他的眼眸道:“你跟我東拉西扯,這不干,那不行,咋地?你是玉皇大帝下凡吶,老板讓員工干啥事還得考慮員工的感受唄?”
他咳嗽兩聲道:“我的意思是..”
“打住吧,高手同志!”我煩躁的比劃一個暫停的手勢道:“我就問你一句,留下來能不能服從命令,能的話,咱待會把酒歡,不能,您老趕緊閃,多跟你呆一分鐘,我都覺得好像是在浪費時間。”
“我..”謝天龍張了張嘴巴,久久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看得出來,這家伙雖然能耐不弱,本事也相當不一般,但絕對極其缺乏跟人溝通的經驗,屬于那種心里有話,但是嘴上說不出來的悶葫蘆角色。
這號人,可能心眼不會少,但并沒有太多花花腸子,反倒比旁邊“知進退、懂得失”的鄭清樹更可靠。
瞟了眼吭哧癟肚的謝天龍,我昂起腦袋道:“這樣吧,看在廖叔的面子上,我再退一步,你愿意留下來,我肯定拿你當自己人對待,也絕對不會讓你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僅限于跟天娛和我別的敵人對戰(zhàn),你看咋樣?”
其實我說的這些屁話跟他剛才提的條件基本上一樣,但這些話,我可以往出主動說,他絕對不能當條件跟我提,不然往后這隊伍根本沒法帶。
我現(xiàn)在要表現(xiàn)出來的就是他在我這兒根本不是寶,收留他,我屬實是勉為其難。
這回謝天龍沒有猶豫,直接點頭道:“可以!”
“行唄,那就皆大歡喜了,你也麻溜洗把臉,待會我讓七哥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養(yǎng)傷期間,我不會強制你們干這干那,但我遇上要命事兒的時候,不準跟我扯任何不方便。”我咧嘴一笑,朝著劉博生努嘴道:“他生哥,敢不敢小跑的出去買口吃的?”
劉博生欲又止的輕哼:“我不認識道,你陪我一起吧?!?
看得出來劉博生是有話想跟我說,我搓了搓臉頰出聲:“行,等會兒哈,我上樓安撫一下我另外一個爸爸?!?
走進樓里,白老七正坐在沙發(fā)上,撩起自己的衣裳,嘴里“嘶嘶”的喘粗氣,我看到他的肩膀頭處,剛剛被謝天龍踹了一腳的地方,有塊拳頭大小的黑青。
“傷著了?”我湊過去,笑嘻嘻的問。
“滾一邊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是故意想看我跟那個牲口打一架?!卑桌掀邲]好氣的推搡我一把。
我訕笑的點燃一支煙,塞到他嘴里嘟囔:“七哥,你要嘮嗑就是你不對啦,我之前有給你暗示啥嗎?分明是你自己想教育人家一把,結果沒教育明白好不?”
白老七恨恨的嘬了口煙,瞟了眼院外,壓低聲音道:“那個牲口呢?”
我臭屁似的打趣:“我要說被我征服了,你信不?”
“我信你個鬼?!卑桌掀叩闪宋乙谎鄣溃骸澳羌一飳嵙軓姡群托「苟加袀?,愣是踹了我哥踉蹌,如果是健康的狀態(tài)下,兩個我綁一塊都肯定不夠看,留下來他,你可想好了,能不能把控得住?!?
我深思幾秒鐘,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出聲:“當初給你從雞棚子里弄出來,我?guī)煾敢舱f過你現(xiàn)在類似的話,結果呢?咱倆現(xiàn)在關系差嗎?人這玩意兒都是感情動物,三分靠心,七分靠處,當然,一些暖不熱的狗渣,另當別論?!?
白老七的眼眸閃過一抹溫柔,隨即又梗著脖頸在我后腦勺輕扇了一巴掌低喝:“少特么來這套,感情再深也得給錢,老子這回來羊城就是奔著發(fā)財來的,等幫著你背后那位大老板拿下三千畝地,我要好處的百分之六十,你敢跟我耍賴,我就新賬舊賬跟你一塊算?!?
“市儈的小流氓,粗魯?shù)拿ち髯??!蔽铱s了縮脖頸跳開,朝著他擺擺手道:“這邊暫時交給你了,我出去弄口吃的,晚上咱幾個坐一塊聊聊,就當是給他們開個見面會?!?
“買幾個饅頭回頭,這邊的腸粉我吃不習慣?!卑桌掀咿抢橆a擺手。
走到門口時候,我突然回頭問他:“對了七哥,你感覺內個唐缺跟謝天龍對上,誰贏誰輸?”
“不好說?!卑桌掀咦屑氉聊ヒ幌潞髶u搖頭道:“手腳功夫既拼經驗也比實力,各項因素都很重要,我沒和唐缺交過手,也估摸不出來他究竟有多大能耐,但我感覺他不會太次,畢竟跟在大老板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