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我的要求,敖輝的眼眸閃爍,沒有立即接茬,而是笑盈盈的看向旁邊的李倬禹和洪震天。
李倬禹的喉結(jié)鼓動幾下,看似想開口,不過還是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相比起李倬禹的遲疑,洪震天倒顯得“直率”很多,豁嘴輕哼:“王朗,你這算盤打的挺響啊,讓我們替你打聽出來青云國際的高層家眷,交惡天娛集團(tuán),完事你作壁上觀唄?”
我坐下身子,輕飄飄的開口:“呵呵,買賣買賣,有賣才有買,我既然想賣,你們又恰好想買,不付出點(diǎn)代價肯定是夠嗆,天哥還別看不上我這家小公司,明碼標(biāo)出去,信不信羊城能搶瘋了?敖爺,您信嗎?”
“我信?!卑捷x毫不猶豫的點(diǎn)頭:“潮汕自古富甲,錢可通天者數(shù)不勝數(shù)。”
“敖爺高見?!蔽野胝姘爰俚穆N起大拇指。
洪震天皺著眉頭道:“王朗,你不用兜圈子,你我心里其實(shí)都明白,你這家公司價值確實(shí)不小,但敢接手的人真沒幾個,增城區(qū)現(xiàn)在已經(jīng)融入了葉家、青云國際和一個張姓家族,換成別的勢力想往里扎根很難..”
不等他說完,我直接打斷:“天哥有點(diǎn)小窺天下英雄嘍,我不敢說羊城有多少家比貴公司龐大的財團(tuán),但我相信絕對有比貴司舍得砸錢的大咖,如果真要換錢,我為啥不找那些財閥,卻白白便宜跟我有仇的你們呢?”
洪震天頓時被我噎的說不出話來:“這..”
“哈哈..”敖輝突然大笑,沖著李倬禹和洪震天擺擺手道:“看到?jīng)]?這就是王朗比你倆強(qiáng)的地方,人家敢正大光明的使陽謀,而且還使的我們無理可辯,說明什么?說明他在做出這項考慮的時候,已經(jīng)抱著哪怕顆粒無收,也要把輝煌拉下渾水的決心?!?
聽到敖輝的話,我樂呵呵的撇嘴:“敖爺這是帶著兩位公子爺來我這兒練兵了啊?”
敖輝坐姿端正的注視我出聲:“王朗啊,你的成長速度真的很驚人,買賣公司的要求也很合理,但我不能答應(yīng),其一,為了一家小公司交惡我的盟友不明智,其二,你現(xiàn)在讓我更加忌憚,如果條件允許,我甚至都想不管不顧的把你先拔掉?!?
“得,既然買賣不成,那咱仁義在,今天就先聊到這兒吧,待會我安排兄弟給您接風(fēng)洗塵?!蔽叶⒅捷x的眼睛觀望幾秒鐘后,隨即直接站起來,朝著他們擺擺手道:“王者商會的大拿們在隔壁房間等我,我繼續(xù)兜售,晚點(diǎn)咱們再聊?!?
話音落下,我篤定的扭頭朝著門口走去。
就在我默默計算敖輝還能忍幾秒鐘的時候,腦后突然傳來他的聲音:“看到?jīng)]?陽謀失策,他馬上又改用陰招,這就是應(yīng)變能力,他說是真是假,我們無從考證,但心里絕對會犯嘀咕,只要一犯嘀咕,他就重新占據(jù)主動,王朗啊王朗,我是越看你越喜歡,真的?!?
“謝敖爺抬愛?!蔽覜]有回頭,應(yīng)付差事似的嘟囔一句。
不過心里卻暗暗驚詫,敖輝這頭老狐貍貌似會讀心術(shù),輕而易舉的看出來我的全部想法,甚至后面有什么部署。
敖輝長吐一口濁氣道:“這樣吧王朗,你也不用繼續(xù)演了,坐下來,咱們好好的聊聊,我為之前的輕視向你道歉,對于你這家公司,我們勢在必得,但條件能否再商量一下?”
“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蔽一剡^身子,不容置疑的搖頭:“公司我可以免費(fèi)轉(zhuǎn)讓給你,但必須得是在我弄清楚青云國際高層們的家小究竟身處何方之后,能答應(yīng),咱們繼續(xù)往下談,覺得難為,咱也沒必要不歡而散。”
“嘶..”敖輝從兜里掏出一個造型古樸的鼻煙壺使勁嗅了嗅后,點(diǎn)點(diǎn)腦袋道:“打聽出來青云國際的家小不是問題,但我希望在現(xiàn)有的基礎(chǔ)上,咱們再加一條,你,給我輝煌公司有償工作五年?!?
“什么?讓王朗加入輝煌?”
“敖總,您不會是得癔癥了吧?”
李倬禹和洪震天像是兩只被燙著屁股的猴子一般“蹭”的一下躥了起來,不同的是前者滿臉疑惑,而后者徹底憤怒。
我沉默片刻,抿嘴拒絕:“抱歉敖爺,我和我的兄弟們自由慣了,況且您別看我這個逼樣,但我還是挺有抱負(fù)的,寧為雞頭不做鳳尾的思想從我出來混第一天開始就有?!?
“噠噠噠..”
房門這時候突然被敲響,緊跟著李新元小心翼翼的伸進(jìn)來腦袋低喃:“哥,有幾個來自上海,自稱天門商會的大哥包下來咱們酒店的總統(tǒng)套了,他們說想跟老板談?wù)?.”
“上海?天門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