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勝樂應(yīng)承我一句后,拔腿就朝后面的拐角處跑去。
他倆的突然現(xiàn)身,著實(shí)將對面那幫勞什子槍手給嚇了一大跳,一時間對方被壓的半晌沒敢開槍。
鄭青樹拽著我的胳膊,往車頭方向使勁一拽,壓低聲音道“朗哥,你往我后面躲一下,對方長槍短炮來的不少,別被流彈擦中...”
“他們就一把槍!”
“干他,拿下王朗!”
沒等他話音落下,藏在救護(hù)車后面的槍手中突然有人吆喝一嗓子。
緊跟著“嘣,嘣...”此起彼伏的槍聲再次泛起,子彈像是下雨似得成片成片“叮叮當(dāng)當(dāng)”打在車身上,濺起的火星子分外的亮眼,特別的嚇人。
“草泥馬得,一個個好像要成仙似得!”鄭青樹猛然昂起腦袋,雙手環(huán)抱獵槍沖著一個方向“嘣”的叩了一槍,對方一個壯漢剛露出半拉身子,瞬間中標(biāo),踉蹌的跌倒在地上。
壯漢抱著血流如注的胸口發(fā)出高一聲低一聲的慘嚎,不過沒等鄭清樹再補(bǔ)第二槍,壯漢的同伙馬上拽著他的脖領(lǐng)子又重新拖回救護(hù)車的后面躲藏。
我毫不猶豫的撥通張星宇的號碼:“我在白云山遇襲?!?
“還能拖多久?”張星宇微微一怔,馬上追問:“能拖半小時嗎?”
我虛頭再次望向?qū)γ妫塘丝谕倌剜骸皦騿?,我盡量吧?!?
“知道了,我馬上想招?!睆埿怯罾鞯膽?yīng)聲。
我吸了吸鼻子,語速飛快的交代:“如果我出事兒,馬上撤出羊城,尤其是身上扛著事兒的兄弟們,今晚上想整我的不是一家,所有人往莞城集結(jié),那邊有根叔和四小狼,起碼可以保證大伙安危?!?
張星宇抽吸一口氣道:“再堅(jiān)持一會兒,很快的..”
“嘣!嘣!”
兩聲獵槍的咆哮聲在我耳邊泛起,打斷了我和張星宇的對話,鄭清樹啐了口唾沫呢喃:“難不成碰上半職業(yè)槍手了?”
“嗡嗡...”
就在這時候,又是一陣發(fā)動機(jī)轟鳴聲炸響,對面再次來了兩臺車,又有八九個年輕小伙持著長短槍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蹦下來,其中一個看似帶頭的家伙梗著脖領(lǐng)吆喝“老板說了,王朗今天必須沒!”
吼叫的同時,對方幾個小伙馬上手持獵槍朝著我們方向連續(xù)扣動扳機(jī),剛剛才昂起腦袋的鄭青樹再次被子彈壓制蹲下身子,根本抬不起腦袋。
噼里啪啦的槍響宛如過年放鞭炮似得在空曠的山道上空回蕩,情況岌岌可危。
瞟了眼目前的局勢,硬拼下去,我們這頭勝算沒多大,最重要的是鄭清樹來的倉促,既沒拿什么趁手的家伙式,手里的獵槍估計(jì)也沒多少發(fā)子彈,真等對伙把他耗的彈盡糧絕,最后大家肯定一塊玩完。
我思索片刻后,朝著鄭清樹喃呢:“樹哥,這么整肯定不行,要不我當(dāng)誘餌裝成投降的樣子,你找機(jī)會開嘣?”
“太冒險,萬一對方不要活的呢?!编嵡鄻淦X袋琢磨幾秒,躡手躡腳的瞄了眼對方,起身又放了一槍,又有一個小伙趔趄的跌倒,不過很快再次被同伴拖回車身充當(dāng)掩體的后方。
鄭清樹隨即咬牙咒罵低喝“草特么的,獵槍的準(zhǔn)星太差了。”
“嘣!”
“嘣!”
幾聲槍響又猛烈泛起,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同時掃向我們,蕩起十多塊保險杠的碎片,其中兩片直接嵌入我的肩膀頭和鄭清樹的側(cè)臉,剎那間他右邊的臉頰開始往外嘩嘩冒血。
“嘶!”鄭清樹疼的悶哼一聲,端槍又往對面還擊。
我咳嗽兩聲,咬著牙將插在肩膀上的碎片拔出來,喘著粗氣示意:“樹哥,嘣他們腿,每傷一個人,他們至少能抽出來倆人掩護(hù)。”
“明白!”鄭青樹半蹲半趴在車頭后面,猛的抓起拽下來自己的左腳鞋子朝對面奮力一扔,同時扯足嗓門吆喝:“炸死你們這幫逼養(yǎng)的!”
躲藏在救護(hù)車后面的三個小伙慌忙跑了出來。
“嘣嘣嘣!”
對方邊跑邊再次往我們這邊猛開幾槍,趁著這個空當(dāng),鄭青樹驟然站起身子,槍口上瞄,果斷開槍,連續(xù)三下點(diǎn)射,距離我們不到八九米開外的三個槍手的胸前同時爆起一團(tuán)血霧,仰面沖天,重重倒在地上。
鄭清樹懷抱獵槍正準(zhǔn)備再補(bǔ)兩下的時候,槍筒里竟然發(fā)出“咔嚓咔嚓”的卡殼聲。
“嘣!”
對面躲在越野車后面的有個家伙突兀起身扣動扳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