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租車里,我前前后后琢磨了好半天,最好掏出手機撥通盧波波的號碼。
罵歸罵,但有些現(xiàn)實不能否認,當初要是沒有馬征的幫忙,我們想在山城站穩(wěn)確實很難,包括我們在山城的精神伴侶都是馬征介紹的,那會兒人家也是看馬征的臉面才樂意跟我們接觸。
電話很快接通,那頭傳來盧波波甕聲甕氣的發(fā)問:“你回國沒?”
“剛回來,有點事情跟你說。”我咳嗽兩聲道:“第一,我跟馬征鬧掰了,以后可能借不到他的力,第二,你們現(xiàn)在和山城那頭處的實際關(guān)系怎么樣?”
盧波波想了想后回答:“老高現(xiàn)在跟咱基本穿一條褲子,逢年過節(jié)我都會親自過去請安送禮,就算馬征讓他跟咱保持距離,他頂多也是明面上不跟咱來往,私底下有事肯定還得照顧,他很清楚,要是咱不好了,他只能更不好。”
我舒了口氣道:“那就好,待會掛斷電話你就約老高出來談?wù)?,把事情大概跟他簡單聊一下,讓他心里有個準備,省的馬征聯(lián)系他,他容易冒懵?!?
“行?!北R波波利索的應(yīng)聲。
我沉吟幾秒后又問:“那個誰呢,蘇盼呢?她現(xiàn)在擱哪?”
“你說馬征之前那個小情婦嗎?”盧波波輕聲問。
我揪了揪喉結(jié)問:“對,她現(xiàn)在還在咱們的控制范圍了不?”
“當初為了拿下地鐵工程,胖子讓她工程處那個大老板處著,我們還替他們擱山城買了套房?!北R波波想了想后說:“等咱拿下工程以后,我就沒有太關(guān)注過她,但我可以保證她絕對能聯(lián)系的上。”
我吐了口濁氣道:“嗯,必須得保證她在咱們眼皮底下,馬征并不知道她沒死,如果狗日的敢跟咱犯賤,你就直接讓蘇盼錄段視頻匿名給馬征發(fā)過去。”
盧波波不放心叮囑一句:“行,你自己多注點意,馬征雖然腦殘,但人家背景在那擺著呢?!?
我咧嘴笑問:“誒對了,你和張帥發(fā)展的咋樣?”
“咋說呢,我倆的關(guān)系就像五月的蘋果,瞅著紅撲撲,還是不夠熟?!北R波波嘆口氣道:“唉,革命尚未成功,老弟仍需努力。”
我插諢打科的逗趣:“加油吧騷年,你要不努力,回頭董咚咚他們那幫小兔崽子可幫你努力了,前兩天總在我耳朵邊叨叨張帥多漂亮多性感。”
“他敢,老子卸掉他的狗腿?!北R波波當時就急眼了。
我倒吸口氣道:“不嘮了,我睡會兒,昨晚上喝大發(fā)了,這會兒腦瓜子還嗡嗡的響呢?!?
盧波波語重心長的說:“朗哥,說正經(jīng)的昂,有時間回趟臨縣,小雅挺那么老大個肚子不容易,甭管你心里咋想的,孩子是你的沒跑吧,小雅兢兢業(yè)業(yè)守著你沒錯吧。”
“得得得,先這樣吧。”我沒好氣的打斷:“誒對了,你說小雅在臨縣呢?”
盧波波很是認真的回應(yīng):“對啊,在你家老宅呢,上個禮拜我剛?cè)タ催^她,你爸、樂子他媳婦婷婷都幫著照顧,但他們肯定取代不了你,這女人吧,在不愁吃不愁喝的情況下,最稀罕的還是自家爺們的關(guān)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