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懶散的倚靠在旁邊的廢棄車床旁,慢悠悠的吹著煙圈冷笑:“愛信不信,事實是現(xiàn)在被我們抓到了這里,估計用不了多久,高氏集團的大老板還會親自跟碰個頭?!?
“天娛和高氏聯(lián)合了?”我立時間皺緊眉頭。
“呵呵..”青年笑了笑,沒再回應(yīng)我任何,沒事人似的將手槍放到旁邊,然后又掏出手機開始玩起了游戲。
我坐在椅子上,怔怔注視青年幾秒,又瞄了眼他手邊的槍,暗暗從心里盤算自己逃脫的幾率有多大,左思右想半晌后,我無奈的放棄了想法,從我的位置想要跑,必須得路過那小子的跟前,而他開槍嘣我頂多也就需要三四秒鐘,這期間我肯定跑不出車間。
青年微微抬頭,掃視我一眼,樂呵呵的笑道:“朗哥,別東想西想,這地方除了我以外,外面還有不少人,能抓到這樣的大咖不容易,郭三爺馬上就到,我希望能在他來之前別讓我難堪,這樣我至少還能保證這段時間不受罪?!?
我心口微微一緊,暗道郭老三竟然都回來了,看來他們這次計劃絕對是預(yù)謀了很久,但臉上仍舊裝出一副很鄙夷的樣子道:“郭江那頭廢渣還敢回國吶?”
“他廢柴他至今為止活的五彩繽紛,倒是有勇有謀,可結(jié)果呢,生命已經(jīng)開始進入倒計,沒了,頭狼會是別人的,媳婦孩子也會成為別人的?!鼻嗄攴畔率謾C,走到我面前努努嘴道:“所以啊,身外之物都是屬于能走能動的活人,別說死了,得了什么大病大災(zāi),躺下行動不便的時候,那些東西也照樣不屬于?!?
聽著他的話,我禁不住一怔,睜圓眼睛看向他的面頰,不是因為他說的有多飽含哲理,而是類似的語氣,我聽過,而且絕對不止聽過一次,只是貌似跟面前這位怎么也扯不上半毛錢的關(guān)系。
“為啥用這種求賢若渴的眼神看我呢,是不是也覺得我說的挺在理啊?!鼻嗄晷τ呐牧伺奈壹绨颍e起煙盒吧唧嘴:“再來一支不?”
我吐掉嘴里的煙蒂,一眼不眨的盯著他問:“在天娛是負責什么的,我怎么以前沒見過。”
“天娛大了,我這類雜魚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如果不是那幫大哥們都倒下,哪輪得上我們嶄露頭角,從這一點來說,我還挺感謝呢?!鼻嗄晖屏送票橇荷系难坨R框,伸了個懶腰道:“且等著吧,屬于的漫漫寒夜還沒正式到來,保不齊能盼來點什么驚喜?!?
“哥們貴姓啊?”我舔舐一下嘴皮輕問。
他將手機揣進褲兜,兩步邁到我跟前,雙手托著膝蓋輕笑“怎么著,還準備上閻王爺那告我狀呀,瓜慫!”
“嗡嗡...”
車間門外,一陣發(fā)動機的轟鳴聲泛起,接著兩一盞刺目的遠光燈直愣愣晃的我睜不開眼,我下意識的瞇縫起來。
很快那臺車的車門打開,從里面蹦下來幾條黑影,不過從我的角度看不清對方長相。
“怎么樣,小高老板,我沒忽悠吧,仔細看看是不是王朗?”
對面沉默片刻,一道聲音泛起“還真是,郭總,我冒昧的問下,們是通過什么方式抓到他的,據(jù)我所知,他在崇市有相當?shù)年P(guān)系,而且身邊也有幾個敢隨時隨地開槍的猛人?!?
我豎起耳朵聽他們對話,感覺兩人的聲音都極其陌生,被稱作“小高老板”的絕對不是高利松,而喚名“郭總”的,絕對也不是郭江,心里禁不住暗道,難道想整我的還有別的人。
“哈哈,我們在羊城和頭狼斗了那么久,雖然吃虧確實不少,但還不至于一點籌碼沒有,實不相瞞,我們在王朗的身邊安插了一個兄弟,王朗一死,我們馬上就會扶那個兄弟上位?!北环Q呼郭總的男人癲狂的笑道“那么小高老板,看什么時候方便通知大高老板過來呢,對于咱們這次的合作,我們天娛可真的是誠意滿滿,只要大高老板同意幫我們在鄭市立足,我馬上將王朗雙手奉上。”
小高老板掰動指關(guān)節(jié),發(fā)出“嘎巴嘎巴”的脆響,獰笑道“晚一點吧,我大哥需要處理小飛的白事,還得安排一下公司的其他事宜,最早也得明天早上才能動身,不如咱們先和王朗聊聊,敘敘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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