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為,就是覺得憋屈,異常的憋屈?!蔽乙е炱さ溃骸霸窃谔旌訁^(qū)出的事,結(jié)果我和遠仔卻被抓到了海珠區(qū),天河區(qū)那邊為什么不作為,說白了,肯定是常飛的授意?!?
王莽有些意外的發(fā)問:“你看出來了?”
“我又不是傻子,我當初能在天河區(qū)立足,不就是因為常飛的照拂嘛,按理說以我跟天河區(qū)各部門的關系,元元出事以后,那幫吃皇糧的就算不敢公事公辦,起碼也得走過場的來溜達溜達吧?!蔽尹c上一支煙,重重倚靠在車椅背上道:“可事實是沒有任何人給我打過電話,也沒誰跑到醫(yī)院慰問一下,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王莽也從我攥在掌心里的煙盒,取出一支煙叼在嘴邊,眨巴兩下眼睛問:“那你剛剛為啥還能跟常飛聊那么長時間?!?
“我沒得選啊?!蔽覠o奈的聳了聳肩膀道:“我如果拒絕常飛,下一步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變賣家業(yè),帶著所有兄弟滾出羊城的圈子,他之所以那么強烈的希望我表態(tài),我猜主要是因為他和鄧國強的競爭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吧?”
王莽盯著我的眼睛注視幾秒鐘后,使勁裹了口煙嘴點頭:“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你,前陣子老常和我一塊找了個幾個業(yè)內(nèi)的專業(yè)評估人士分析他下屆上去的可能性,勝率不足百分之四十,再加上鄧國強的一個長輩前段時間高升,無形中給他增添了很大的壓力。”
我不氣不惱的淺笑:“所以,我就被推出來當炮灰了嗎?”
“朗朗,我可以摸著良心告訴你,當時我一再跟常飛真摯,這樣的大事件不應該把你們這些小年輕摻和進去,我愿意繼續(xù)陪著他肝腦涂地,但他一個問題將我問的啞口無?!蓖趺бе阑碜拥溃骸八麑⑽业牟v本摔倒桌上,問我,我還能陪他走多遠,說老實話我沉默了,我能有今天全是常飛的幫襯,這其中我付出了很多,但同樣也收獲滿載,我沒辦法去反駁這樣一個..一個朋友?!?
聽著王莽的話語,我使勁抹擦幾下額頭道:“我懂,全都懂,莽叔我只有最后一個問題,我兄弟受傷這件事情里,究竟有沒有常飛的影子在里面,換句話說,孫馬克究竟是幫葛川辦事還是為常飛效命,我希望您給我一句實話。”
“我..”王莽磕巴一下,很快搖搖腦袋道:“我不知道,我已經(jīng)很多天沒有和老常聯(lián)系過了,即便是今天他想跟你碰頭,也是在我來警局前的十分鐘才打的電話?!?
“行,我沒啥疑問了?!蔽揖餃鐭煹伲肿灶欁缘狞c上一支煙,朝著王莽道:“莽叔,麻煩你把我先送回酒店吧,我好多天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休息過了,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站隊,安全問題肯定再不需要顧忌,好好的瞇一覺?!?
王莽發(fā)動著車子,透過后視鏡看了我一眼,輕聲發(fā)問:“小朗,你為什么會覺得元元受傷和常飛有關聯(lián)呢?”
“因為元元傷的時間太湊巧了?!蔽铱聪蜍嚧巴猓吐暤溃骸耙晕覍Ω鸫ǖ牧私?,昨晚上他幾乎已經(jīng)被胖子給嚇尿了,按照人最為正常的邏輯分析,即便他心里不舒坦,也不會挑這個時間段報復,而且他深知我有輝煌公司這么大一個敵人,就算要報復也完全可以藏頭縮尾,將鍋甩到輝煌公司身上,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一定第一個先找輝煌公司報復。”
王莽邊撥動方向盤邊道:“你繼續(xù)往下說?!?
“讓元元看到孫馬克的臉,這個操作本身就是件極其傻逼的事情。”我攥著拳頭冷笑:“葛川和我從山城一路斗到羊城,他太清楚我的脾氣了,我這個人可以給任何人跪下,唯獨見不得兄弟受一點點委屈,把我逼急眼,玉石俱焚的事情我干的比誰都熟練,你說葛川是個傻子嗎?”
“傻子不可能在羊城立足?!蓖趺u搖腦袋。
“對唄,他既然不是傻子,為毛線還要干這種傻逼都不會干的事情,我估摸著葛川到現(xiàn)在可能都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彈了彈煙灰道:“而且我還估計,老常希望借我的手給葛川攆走,絕對是因為葛川的父親或者家族能在鄧國強上臺這事兒上起到什么關鍵作用,他想用我警告葛川身后的人,別特么多管閑事?!?
我話剛說到一半,王莽突?!爸ā钡拿筒纫荒_剎車,扭頭看向我道:“你剛剛說什么?”
我迷惑的回應:“我說葛川身后的人應該能在鄧國強上位幫到忙,怎么了?”
王莽擰著眉頭道:“臥槽,聽你這么一分析,我還真想到個事兒,鄧國強有個特別要好的師長好像確實姓葛,具體跟你說的葛川有沒有關系,我沒深入了解過,不行,我得馬上托朋友打聽一下?!?
“莽叔,這事兒你慢慢打聽?!蔽覕[擺手苦笑:“我現(xiàn)在不想深究事情的真實性了,既然已經(jīng)踩上常飛的船,哪怕是錯,我也肯定得一錯到底,先想招把葛川攆出羊城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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