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道嬌喝,原本還和劉冰抱在一塊稱兄道弟的張星宇頓時嚇得打了個激靈。
連城、正中和我同時扭頭朝酒吧門口望了過去。
門外,一個身著淺綠色碎花短裙的女人,拎著個酒瓶,搖搖晃晃的走了進(jìn)來。
當(dāng)看清楚對方模樣時候,我心口禁不住一沉,來人不是旁人,竟是欒矮子的小老婆,張星宇無意間欠下的風(fēng)流債正主“琪姐”。
琪姐明顯喝的不少,兩只眼睛紅通通的,像是剛剛才哭過,讓人瞅著就心里格外不舒坦,不算特別苗條但卻散發(fā)著濃濃成熟韻味的身上酒氣十足,幾步跨到我們跟前,她掐腰朝著張星宇低喃:“我想和你談?wù)劇!?
張星宇今晚上同樣也沒少喝,先是擺擺手,接著舌頭打結(jié)的驅(qū)趕:“咱倆沒什么可談的,該說我都說的很清楚,我一直在澄清只是誤會,是你自己想太多,你趕緊走吧,我和我朋友們在談?wù)隆!?
“為什么不能談,到底為什么!”琪姐抻手就一把薅住張星宇的領(lǐng)口,醉醺醺的喊叫:“你跟我說清楚?!?
張星宇被拽的東搖西晃,不耐煩的一胳膊肘擺開琪姐,暴怒的喊叫:“別讓我罵你臟話,走!”
“小胖你干嘛呢。”坐在我旁邊的連城沉寂半晌,隨即站起來勸阻:“有什么話好好說,百善孝為先,這點(diǎn)理都不懂,你還混個雞毛的社會?!?
說罷話,連城客氣的朝著琪姐打招呼:“阿姨你好,我是小胖的好朋友,我們今晚上就是喝喝酒,保證不會干別的什么,您請放心?!?
此一出,我、劉冰、張星宇,包括對面的琪姐全都呆滯的望向連城。
我城哥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什么,打了個酒嗝,又繼續(xù)朝琪姐微笑道:“阿姨,您保養(yǎng)的真好,跟小胖的姐姐差不多,要是不親自看到,我都不敢相信他居然有這么年輕的母親?!?
聽到連城的話,琪姐本就紅撲撲的面頰,瞬間宛如滴血一般的浸紅。
“咕嚕..”張星宇吞了口唾沫,一把薅住琪姐的手腕,蠻橫的朝門外拽去:“想說清楚是么,好,喜歡聽什么難聽話,我現(xiàn)在就全告訴你..”
“小胖,干特么什么呢,好好跟阿姨說話?!边B城歪脖又喊了一嗓子。
“咳咳咳?!蔽腋煽葍上?,拽住連城胳膊按到沙發(fā)上,尷尬的出聲:“城哥,胖子是從孤兒院長大,從小就沒爹沒媽?!?
“跟丈母娘也不能這么說話啊,一個岳母半個娘,人家好心把姑娘嫁給他..”連城仍舊沒察覺出來,碎嘴子似的念叨:“不過說起來小胖的丈母娘確實(shí)挺年輕,比我現(xiàn)在這個岳母看著都水潤。”
劉冰訕笑著接茬:“城哥,這女的算是小宇的追求者?!?
“追求者也得尊重吶..”連城下意識的撇撇嘴,話沒說完,突然回過來神兒,仿若被雷劈了兩下似的瞪圓眼珠子:“啥玩意兒?小胖的追求者?誒我去,這..這尼瑪玩的也太前衛(wèi)吧?!?
我搓了搓臉頰解釋:“其實(shí)也算不上追求者,事情是這樣的..”
聽我說完以后,連城和正中互相對視兩眼,良久之后,正中吸了口氣干聲道:“我感覺欒矮子前世肯定是撅了你們這幫人的祖墳,偌大的公司被玩散架不說,自己也駕鶴西去,就連辛辛苦苦處個小老婆,還硬生生被你扣上一頂翠綠翠綠的鴨舌帽,造孽啊,真是造孽?!?
我點(diǎn)上一支煙搖頭:“這事兒,其實(shí)挺無奈的,鬼知道會那么寸?!?
“馬德,換地方!”連城拍了拍自己大腿,朝著劉冰吧唧嘴:“兄弟,你還有沒有開清吧的朋友,從這塊處的太尷尬了,人家本身挺好的一對鴛鴦,愣是被我兩句話給干出了倫理梗,就算能處,小胖肯定也不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