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的望著身體明顯已經(jīng)抽搐的艾力,他剛剛喝下去的那玩意兒應(yīng)該是劇毒之類的東西,不然口鼻耳冒出來的鮮血不會如此迅猛。
“娶..娶特..求..求你。”艾力口中淌著血沫子,費勁巴巴的舉起自己的手機,可能是沒有力氣的緣故,只抬了不到一秒鐘,他那條手臂又重重垂落下去,整個人痙攣一般不停地顫抖,看似非常痛苦。
“同志,快救救他。”我猶豫幾秒鐘,迅速撿起他的手機,慌忙打開車門跳下去,朝著退到幾米開外的幾個巡捕喊叫:“他服毒自殺,趕緊救救他啊?!?
“滴嗚滴嗚..”
頃刻間,嘈雜的警笛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幾臺黑色的多功能巡邏車速度極快的將整條道路的兩側(cè)堵死,對面十多個巡捕訓(xùn)練有素的分成兩組,一組人小心翼翼的探步前行,另外一組人原地架槍。
我扭頭又看了眼車內(nèi),依靠在車座上的艾力顫抖的幅度已經(jīng)沒剛剛那么大了,臉上甚至掛著一抹如釋重負(fù)的笑容,嘴巴一張一合,像條脫水的鯉魚,每次開口,嘴里都會涎出一縷拉線似的血唾沫。
幾名巡捕終于摸到車旁邊,確定艾力沒有攻擊性后,兩人架著他往出走,剩下幾人迅速抄起對講機呼叫支援。
我盯盯注視著一切,腦子里說不出來的迷茫,直到感覺自己無法逃脫那一刻,啞巴都沒有麻煩任何人,只是一個勁的拜托我照顧好王影,我不知道他的過往,他跟王莽的具體交情,我們之間甚至沒有產(chǎn)生丁點交集,他連一顆煙都沒有抽過我的,但剛剛卻奮不顧身的保護我。
看著忙碌的現(xiàn)場,我遲疑幾秒鐘后,將啞巴的手機不動聲色的丟進身后的花池子里。
八九分鐘后,我被幾名巡捕推搡進巡邏車?yán)?,直接帶回了巡捕局?
問詢室里,我沒有任何掩飾,直接把自己從鉆進艾力的車?yán)镌俚酵\噲鲈庥鰳寭舭傅娜窟^程說了一遍,只是隱去了艾力跟我說過的那些話。
負(fù)責(zé)詢問我的捕快表情嚴(yán)肅的皺眉道:“艾力找你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他不會說話,我也不懂手語?!蔽覔芾斯囊话銚u頭:“可能他是想跟我說什么,只是還沒來得及,就被那群持槍的悍匪給打斷了?!?
對方低頭“唰唰”記錄幾筆,又繼續(xù)問我:“那群悍匪又是什么身份,為什么要襲擊你們?”
“我剛剛說了,我不知道,只記得其他人稱呼帶頭的那個家伙為恒哥?!蔽乙е炱さ溃骸昂愀玳L得很有特征,皮膚很白,感覺像得了白血病似的,有一只眼睛是藍色的,絕對不是美瞳?!?
對方抬頭又問:“看到艾力,你為什么沒報警,而選擇坐進他車?yán)铮俊?
我有些煩躁的反問:“哥們,你覺得你這問題幼稚不,你如果是我話,明知道不敵艾力,距離又那么近,你會報警還是配合?”
“請端正你的態(tài)度,配合我們工作是你的義務(wù)?!睂Ψ健芭尽钡呐牧艘幌伦雷?,氣呼呼的低喝:“回答我?!?
“我特么樂意!我樂意行不行,你管的著不,樂意犯法不?”我也再壓制不住,抬頭咆哮。
我打賭我從進來的第一秒開始,秦正中就已經(jīng)得到消息,在明知道什么情況下,這家伙竟然沒有出現(xiàn),看來我之前在他辦公室里說的那些話,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保不齊還想著用這檔子事再整治我一下。
怔了幾秒后,我耷拉下腦袋輕哼:“我不想說了,有什么問題,等我們公司的律師來了再問吧?!?
“吱嘎..”
這時候,問詢室的鐵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身便裝的秦正中端著兩桶泡面走了進來。
負(fù)責(zé)問詢我的捕快馬上起身打招呼:“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