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段磊的話,我腦瓜子瞬間“嗡”的一下。
整整擔心了一路,而最壞的事情仍舊發(fā)生了。
“小朗,你在聽嗎?”段磊催促一句。
我吞了口唾沫道:“在聽,磊哥你們繼續(xù)想辦法找他,必須搶在巡捕前頭,不然..”
“我懂?!倍卫谇辶饲迳ぷ拥溃骸斑€有件事兒,維多利亞一個經理剛剛找到我,說武旭同意了你的要求,我也不知道你倆之間到底有什么事兒,所以沒有表態(tài)。”
我舔舐兩下嘴角道:“這事兒你別管了,現在就全力以赴找咱們兄弟?!?
結束通話后,我下意識的側脖看了眼旁邊,見到那個姑娘居然沒有在,而對面的唐歡則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我打量。
不等我詢問,他直接朝我身后努努嘴:“她在你接電話兩分鐘前接起的電話?!?
我循著他指引方向回過去腦袋,見到那個女孩正在車廂連接處打電話。
我沉思一下后輕問:“你也覺得她有問題?”
“我對陌生人向來戒備心很強?!彼麛Q著眉毛道:“尤其是自來熟的人,不管男女我都會條件反射的去觀察?!?
“觀察到什么?”我愣了一下笑問。
“她肯定會功夫,可能還不差?!碧茪g表情平靜道:“她看起來濃妝艷抹,像個酒吧的陪嗨妹,實際上她的兩只手很干凈,而且她走路時候左手習慣性淺擺,而后手基本上不動,實際上是格斗里馬伽術的一種防御狀態(tài),而我在部隊時候學的恰巧是馬伽術?!?
我詫異的出聲:“我還沒真注意到這些?!?
“一個會功夫的人,深更半夜、無巧不巧坐在咱們旁邊,本身就充滿了陰謀味道,而那女孩子卻又總是有意無意的跟咱們聊天對話,試圖拉近彼此間的關系?!碧茪g摸了摸鼻尖微笑:“套用老祖宗的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又扭頭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她應該是維多利亞的人。”
“需要我做什么?”唐歡很直接的眨眨眼發(fā)問。
此刻,那女孩正背對身子在接打電話,并未注意到我倆,我沉吟半晌道:“靜觀其變吧,先看看她想做什么?!?
“嗡嗡..”
就在這時候,我攥在掌心里的手機再次震動,看到是張星宇的號碼,我立即接起:“什么事?”
張星宇聲音沙啞道:“剛剛柳俊杰告訴我,洪震天離開梅州了,走的非常匆忙,葉家還有半小時就正式開喪,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離開,肯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發(fā)生,需要讓迪哥盯一下不?”
我押了口氣,將事情簡單跟他說了一遍:“十有八九和光頭強有關,光頭強暴走了..”
聽完我的話,張星宇沉默半晌后道:“光頭強這是孤注一擲,想要盡自己最大能耐幫咱們解決所有障礙啊?!?
“嗯?!蔽覈@息一聲道:“我還有三四個鐘頭才能到上上京,這期間你琢磨琢磨,有啥辦法可以找到他不,那小子虎是虎,也有股子猛勁兒,可腦子畢竟太簡單,這么冒冒失失的整事兒,興許啥都沒干出來,就先把自己給折進去了?!?
透過他炸“維多利亞”和購買子彈、火器兩件事情,不難看出來,此時的光頭強雖然已經喪失了理智,但仍舊心心念念想要為我們做點什么,只是我擔心,他現在是在被什么人牽著鼻子走。
直到現在,我都沒想明白吳恒為什么要針對光頭強,為什么會殘害他母親,把這個大大咧咧的逗比給徹底逼急眼,這一切都得我見到他本尊后才可能有答案,我現在就怕的就是我還沒見到他,他已經被繩之以法。
“這事兒..”電話那頭的張星宇磕巴兩下后,提聲道:“還得從已故的老太太身上做文章,光頭強是個孝子,即便他這會兒神志不清,但他對老太太那份感情肯定不會作假,等參加完葉家的開喪以后,我馬上就回去張羅老太太的白事,我猜測光頭強一定也躲在暗處在看,咱們把他唯一的掛念辦的風風光光,他很有可能會忍不住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