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里,我哪都沒有去,就一個人呆在辦公室,接收地藏、謝天龍、白帝、小滿、大友給我傳遞回來的各種消息,然后耐著性子一一分析整理。
通過地藏和謝天龍這幾天的明察暗訪,我對董志新有了一個相對全面的了解,這個人老家是北方某省的,二十出頭就開始跟在現(xiàn)在的粵省大老板身邊做司機,隨著老板的節(jié)節(jié)高升,他也算一步一腳青云。
從這方面不難看出,他絕對長了顆八面玲瓏的巧心,不然大老板也不可能走到哪里都帶著他。
不過可能是大老板平常的要求很嚴格,也可能是他本人對物質類的東西并不是特別貪婪,所以來yang城將近十年,他除了娶媳婦時候在我們上次跟蹤到的“華亭嘉園”買了一套房以外,就沒有再添置別的資產(chǎn)。
他的家庭構成也很簡單,父母老人都還在老家,這邊就老婆和一個女兒,老婆是某外企的高管,女兒在一家私立的貴族小學念書,在外人看來絕對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但是通過白帝的盯梢,我又發(fā)現(xiàn)這個董志新并不是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不食人間煙火,這兩時間里,武旭和董志新的關系火速升溫,兩人流連最多的就是夜總會、洗浴中心這類場所。
“色字頭上一把刀吶?!蔽姨蛄颂蜃炱ぃ皖^簌簌在紙上寫下對董志新的評價和印象,這位大老板信任的司機兼保鏢,光是這兩天至少消費過七到八個陪嗨妹,不得不說練過功夫的人精力屬實旺盛。
接著就是武旭,小滿和大友觀察到,這家伙很雞賊,每次把董志新送到娛樂場所,用不了多一會兒就會返回維多利亞酒店,親力親為的布置答謝會的灰常,甚至于連門口的條幅,大廳里的擺件幾乎都是他選的。
我抽了口氣,又低頭寫下對武旭的感官:謹慎小心,冷靜至極。
最后說說那個叫小朱的,也就是之前在大排檔里跟我和張星宇發(fā)生沖突,后來用碎盤子扎傷胖子的那個傻籃子,或許是歲數(shù)小的緣故,這小子只是最初躲了幾天,到后來可能感覺我們并沒有找后賬,已經(jīng)息事寧人了,他這兩天出入維多利亞時候,連最基本的偽裝都不做了,就那么正大光明的進進出出。
不止是這樣,這小子跟錢龍的屬性差不多,天生走哪都帶刺,透過大友反饋回來的信息,他這兩天多次和人發(fā)生爭執(zhí),兩次沒有控制住脾氣,直接動手,看來上次在我們身上吃的虧,明顯沒有給他一個響亮的教訓。
我吐了口眼圈,又埋頭寫下對他的印象:囂張跋扈,死有余辜。
寫完之后,我將仨人的名字用碳素筆畫上一個大圈,自自語的呢喃:“接下來就是如何鋪網(wǎng),將你們這幫籃子一網(wǎng)打盡?!?
“嗡嗡..”
就在這時候,我兜里的手機響了,看了眼居然高利松的號碼,我禁不住咧嘴樂出聲。
這段時間,我忙的暈頭轉向,高氏集團和輝煌公司也很恰到好處的沒有整出任何幺蛾子,此刻高利松給我打電話,很明顯是奔著后天要在維多利亞酒店舉行的“答謝會”來的,只是不知道這家伙圖謀點什么。
不過有一點可以證明,他給我打電話,就說明我這兒有他的訴求,那么我也可以順理成章的將他拖入我這邊的陣營。
接起電話,我熟絡的打趣:“哈嘍啊老高,這段時間沒聽過你的消息,我還以為你回鄭市老家過年呢?!?
“咱們這種人,走到哪哪就是年,擱哪過年不一樣?!备呃山器锏膽幸痪洌骸安贿^朗哥最近應該坐的不太穩(wěn)吧,反正我如果是你的話,屁股底下肯定跟有個火爐子似的火燒火燎。”
我輕飄飄的反問:“我因為啥火燒火燎呢?”
“小角色后來居上,競爭對手有可能平步青云,朗哥難道不發(fā)愁嘛?!备呃烧Z赤裸道:“按理說這次答謝會,所有人都覺得應該是你們頭狼家十拿九穩(wěn),結果接到通知要在維多利亞酒店召開時候,我真的是跌破了眼鏡?!?
我笑罵一句:“那還不抓緊時間配眼鏡去,跟我扯什么馬籃子?!?
“朗哥啊,都是明白人,咱也別云山霧罩的說什么暗話啦。”高利松提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好受,省里你有丁凡凡,市里你有秦正中,再加上葉家的明幫暗襯,結果卻讓一個剛跑到y(tǒng)ang城落戶的小酒店搶了風頭,換成我肯定也不太舒坦,要不咱們臨時再合作一下子?”
“你太精,不跟你合作?!蔽抑苯哟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