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后,丁凡凡好說歹說才把幾乎快要?dú)獾奖ǖ奈医o勸住。
酒店的大門口頓時只剩下我們五個人。
我使勁深呼吸兩口,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后,走到兩個小王八蛋的面前道:“兄弟啊,咱不能因為我好說話就卯足勁的欺負(fù),你就算薅羊毛也不得換頭羊嘛,下午我剛給你倆拿了五十萬,咋一個晚上還沒過去呢,你們就又掉頭跑來收利息啦?”
張千璞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樣子冷笑:“少跟我廢話,撞人就得賠錢,不給錢咱們就報警,反正我倆年三十沒地方去,不怕陪著你在巡捕局里過?!?
我剛壓下去的怒火瞬間又冒了起來,張牙舞爪的抻手薅拽住他的衣領(lǐng)嚇唬:“你特么信不信我讓你擱太平間里過年!”
“吹牛逼,火葬場、死人墳我也不是沒睡過,太平間里多啥?”張千璞歪著腦袋哼唧:“我就問你給不給錢吧?”
“不給,愛雞八咋地咋地!”我挽起袖管,怒不可遏的咆哮:“我特么混這么多年,還能讓你們兩個小雜碎給拿住,不是報警嘛?來來來,馬上打電話,我正好想問問敲詐勒索到底判多少年。”
“去尼瑪?shù)?,你松開我兄弟!”另外一邊,好像真被撞傷腿的彪子混不吝一般掄起拳頭就朝我砸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往后縮了下腦袋,他的拳頭“咣當(dāng)”一聲落在旁邊拉架的丁凡凡臉上。
丁凡凡都沒反應(yīng)過來是咋回事,整個人已經(jīng)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雷子,給我鑿他!還反天了!”眼見自己哥們吃虧,我也沒慣著,抬腿一腳踹在彪子的小腹上,同時沖著趙雷孟下令。
趙雷孟雖然不是專業(yè)打手出身,可好歹實(shí)打?qū)嵉脑诰G營服役過兩年,得到我許可后,一把揪住正躍躍欲試的張千璞手腕朝著反方向一扭,原地一記背摔將人重重扳倒,接著回過來身子,又是一記凌厲的肘擊,撞在彪子胸口,頃刻間將二人給撂翻。
“好啦好啦,不要再打了,大過年的干什么是?!倍》卜参嬷魅缱⒌谋亲?,甕聲甕氣的擋在我們中間,從兜里掏出一沓鈔票塞到張千璞的懷里,擺手推搡道:“快走吧小兄弟,不給自己找不痛快?!?
“我不走,有能耐你特么打死我!”可能是感覺有人拉架,剛剛站起來的張千璞非但沒接錢,反倒又四仰八叉的直接躺在地上,同時還朝著旁邊仍舊一臉不服氣的彪子叫嚷:“彪子,你也別還手,咱們就讓他們打死咱?!?
彪子聞聲一愣,毫不猶豫的也席地躺下。
躺下以后,張千璞帶著濃郁的哭腔,高一嗓子低一嗓子的嗚啊嚎叫:“打人啦,救命啊..有沒有人管啊,有錢人是不是就能為所欲為呀..”
我火燎燎的瞪著眼珠子咒罵:“曹尼瑪?shù)茫€給我曬臉是吧!”
張千璞沒聽見似的,裝的越發(fā)凄慘可憐:“救命啊,好心人快來看一看吧..”
“朗朗,犯不上哈!”丁凡凡摟住我,不住的勸阻:“大過年的,讓這么倆熊孩子從門口哭喪,生意還做不做啦,給點(diǎn)錢打發(fā)走得了,只當(dāng)是過年做善事?!?
“呼..”我長吁一口氣,瞅著這倆一天之內(nèi)把我治服兩次的小籃子,哭笑不得的蹲到張千璞的跟前道:“行啦,別裝啦!直接說吧,到底想要多少?”
“一千..”張千璞鬼靈精怪的轉(zhuǎn)動兩下眼珠子開腔。
“你要再特么說一千萬,我找人抓兩只蝙蝠塞你嘴里信不信?”我虎著臉打斷:“實(shí)際點(diǎn),到底要多少?”
“五萬..”
彪子昂頭看了一眼,蠕動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