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分鐘后,我從洗浴中心里大大方方的離開。
白帝和地藏盡忠職守的呆在門外等待,見到我出現(xiàn),哥倆同時長舒一口氣。
對于我這次要單獨來見高利松的決定,他們是堅決不同意的,我好說歹說的他們才勉為其難答應(yīng),不過前提是我的手機全程必須保持通話。
這點小細(xì)節(jié),高利松是知道,我們剛剛聊天時候,他也壓根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滿。
“王朗!”
剛要走到兩人跟前,我身后傳來一聲喊叫。
我扭過去腦袋,見到謝鴻勇板著一張撲克臉,面無表情奔到我面前,遞給我一本藍(lán)色封皮的文件袋:“這是松哥對你我兩家交換持股的計劃書,以你的文化水平想要看懂估計很難,你可以讓段磊或者其他專業(yè)人士看看。”
我瞟了眼他手中的文件袋,皮笑肉不笑的吧唧嘴:“你這個人吧,長得其實并不是特別討厭,但是一張嘴就容易往自己身上找揍,也就說高利松包容你,如果換個東家,我估計也得餓死,賺那點錢還不夠請保鏢呢?!?
謝鴻勇嗤之以鼻的咧嘴“呵呵”冷笑兩聲。
“你笑啥?”地藏一個箭步扎到謝鴻勇的面前,故意拿自己胸脯撞了他一下。
謝鴻勇立即踉蹌的往后倒退了兩步。
“找事是不是!”脾氣火爆的他,瞬間一點就著。
地藏爭鋒相對的反問:“你有脾氣?”
說著話,他指了指大廳拐角處的衛(wèi)生間輕笑:“有脾氣咱們可以上那邊聊聊去。”
謝鴻勇眼珠子轉(zhuǎn)動兩下,緊繃著臉嘟囔:“我跟你沒什么可聊的?!?
這家伙雖然莽,但絕對不傻,如果他真的像平常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咋咋呼呼,高利松也絕對不會拿他當(dāng)成股肱之臣對待,借用高利松的話說,他就屬于高家敢闖敢鬧知分寸的那類。
“行了迪哥,嚇唬他干啥,又沒啥成就感?!蔽倚α诵Γ瑥闹x鴻勇手中接過文件袋,隨即擺擺手道:“你回去轉(zhuǎn)告老高一句,甭管咱們以什么形式合作,最終目的是為了兩好合一好,可現(xiàn)在我并不是特別好。”
離開酒店,地藏低聲問我:“啥意思啊,聽你剛剛的語氣,咱們這是要跟高氏集團(tuán)的化敵為友了嗎?”
“會不會為友暫時還說不好,但十有八九可以化敵?!蔽译S意解釋一句。
至于高利松提到交叉持股的建議,我沒有當(dāng)場拒絕,同樣也沒有答應(yīng),正如謝鴻勇剛剛貶低的那句話,以我的文化程度確實也擺弄不明白這里頭的門道,術(shù)業(yè)有專攻,專業(yè)的事情還得交給專業(yè)的人士去處理。
不過我并不打算只聽段磊一個人的建議,我準(zhǔn)備等這頭事情暫時處理明白后,領(lǐng)著老婆孩子,再加上董咚咚、大壯去石市溜達(dá)兩圈,一來陪著江靜雅回趟家,我老丈人前兩天打電話說是那邊有什么風(fēng)俗,正月十五前要祭祖,再者我還想拜會一下貴哥,通過幾次碰面,我感覺貴哥絕對是個玩經(jīng)濟(jì)的大手子,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屈居在那家小吃店里。
坐進(jìn)車?yán)?,我伸了個懶腰發(fā)問:“我老婆孩子還擱酒店呢?”
“嗯,老白已經(jīng)替你給蓮姐報過平安?!钡夭匕l(fā)動著車子笑呵呵的回應(yīng)。
聽他提起這茬,我眨巴眼睛望向白帝:“話說他白爺,你最近跟蓮姐貌似走到的沒有那么頻繁了,咋地!準(zhǔn)備放棄了嗎?”
“我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卑椎劭嘈χ炅舜耆鶐妥樱骸叭绻岸螘r間沒碰上高虎,可能我還會自欺欺人的沉浸在這種傻子似的快樂中,可現(xiàn)在..唉,算了,不確定自己想法之前,我還是別禍害其他人了?!?
“現(xiàn)在咋啦?”我遞給他一支煙問道:“你就準(zhǔn)備守著回憶過一輩子???”
白帝猶豫一下回答:“不是,我想..我想出去走走,最近我心又開始不靜了?!?
“走個毛線走,不準(zhǔn)假。”我不耐煩的打斷:“你說你平常挺干練個人,白衣勝雪、孑然一身,怎么碰上點事兒還縮了縮呢?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你就算說破大天,死的人不會再爬起來,而咱們活著的人還得繼..臥槽!死的人是死了,可活著的人咋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