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龍完全無視我的警告,騷包十足的捧著手機,手舞足蹈的跟剛剛添加上的姑娘繼續(xù)天南海北的胡侃。
“你能不能老老實實聽我聊會兒天?!蔽乙皇直е⒆樱皇謮涸谒氖謾C屏幕上,皺著眉頭道:“我過兩天準(zhǔn)備和小雅去趟石市?!?
“你去你的唄,又不是不認(rèn)識路,還得我給你導(dǎo)個航是咋地?!卞X龍沒好氣的嘟嘴,同時又按著手機發(fā)了條語音信息:“我認(rèn)為加西亞·馬爾克斯的寫作風(fēng)格更偏向于列夫托爾斯泰,托爾斯泰的《復(fù)活》堪稱經(jīng)典中的經(jīng)典,你可以看看的..”
“不是,你特么看三十幾年《西游記》,都分不清誰是猴哥的選手,跟人嘮啥文藝嗑?!蔽覠┰甑哪酶觳沧擦怂幌?,板著臉道:“別讓我再跟你上火了行不,儈個貨、撩個妹是常事,關(guān)鍵你得選目標(biāo),剛剛那丫頭一瞅就是情竇初開的小孩兒,你嚯嚯人家干啥?!?
“跟你這種沒知識的山野村夫說不明白,現(xiàn)在這幫藝校生,可比酒吧里那群只會搖色子的太妹更社會,你以為她真是跟我聊文化啊,要不是看到我腕子上這塊勞力士水鬼,你覺得憑我這幅尊容,能要到人家微信號嘛?!卞X龍歪著膀子嘟囔:“我們這是打著文化的旗號,嘮價格呢,doyougetme?”
“我不跟你扯沒用的,我走后,家里就剩下你做主,兩件事情必須整明白?!蔽野桌闼谎鄣溃骸暗谝欢⒑梦湫?,高利松不見兔子不撒鷹,只要咱們一天沒有完成交叉持股,他就指定不會跳出來指證武旭,第二就是攘外安內(nèi),王影公司競標(biāo)的事情只準(zhǔn)成不準(zhǔn)敗,順子目前擱里面,莞城不能沒人盯攤,安排大飛、浩然和大外甥抓緊時間復(fù)位,咚咚的心思全撲在夏夏身上,大壯和小銘腦子相對簡單點,鵬城那頭讓瘋子和樂子先過去壓陣?!?
錢龍迷惑的出聲:“動作有點大吧,把他倆都派過去?。俊?
“李倬禹告訴我,輝煌公司遷移鵬城,十有八九是真事兒,那么鵬城很可能會成為咱們下一個戰(zhàn)場。”我橫著臉道:“輝煌公司的底子實在太厚了,不能給他們丁點發(fā)展起來的空間,不然狗日的早晚還得打回來?!?
錢龍這才收起來玩味,表情嚴(yán)肅的應(yīng)承:“成,我明白。”
我不放心的叮囑:“切記,過去以后先不著急立牌豎旗,觀察最重要,尤其是鵬城姓賀的那個老炮,我總感覺他蘊藏的能量很大,作為曾經(jīng)敢和王者商會掰手腕的存在,能交往最好,交不到也盡可能別得罪。”
錢龍邪笑道:“想辦法挑撥輝煌公司跟他先掐一架唄?順帶看看兩家的實力?!?
我立即打斷:“他們那個歲數(shù)的沒有一盞是省油燈,小把戲盡可能的少使,別最后人家沒干起來,反而都把注意力對準(zhǔn)咱們,多點禮數(shù),少點套路,八九十年代的老江湖們還是很在意輩分兒的。”
正說話時候,錢龍手機響了,他掏出來按下一條語音信息,馬上傳出剛剛那個女孩的聲音:“錢龍哥哥,你有沒有看過線裝版的《紅樓夢》呀,我聽我同學(xué)說,線裝版的故事更豐富,情節(jié)更曲折,可就是太貴了,我們這種窮學(xué)生買不起呢?!?
“嘖嘖,看著沒?”錢龍搖晃著手機,朝我撇嘴:“有文化的妞連釣魚都這么有層次,這要換成一般女孩,肯定早嚷嚷著喜歡什么愛馬仕、巴寶莉?!?
一邊繪聲繪色的嘟囔,錢龍一邊擺弄手機,隨即夸張的罵咧:“臥槽,文化人胃口不小啊,網(wǎng)上最便宜的線裝紅樓夢都得五萬起步,還是特么有價無市?!?
沒搭理神神叨叨的他,我不放心的又分別給孟勝樂和李俊峰分別發(fā)了一條信息。
最近一段時間,家里暫時風(fēng)平浪靜,他倆閑的報了個去三亞旅游的團,眼下我準(zhǔn)備出門,也是時候把他們給召喚回來。
沒多會兒后,我們回到酒店里。
江靜雅和洪蓮已經(jīng)先一步到家,見到我懷里的小家伙滿臉臟兮兮的不說,手中還捧著個半拉雞腿啃的正香,洪蓮馬上不樂意的搶過來孩子,朝我嬌怒的瞪眼:“早上出門時候就跟你說過,孩子最近腸道不好,不要讓他亂吃亂喝,你這個當(dāng)?shù)男恼δ敲创竽?,你看看尿不濕都滿了,也不知道你一天都忙些什么?!?
小家伙舉起雞腿撒嬌:“阿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