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仨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圍坐桌邊閑聊。
正說話時候,葉小九突然接起電話:“喂孫泉..”
約摸半分鐘左右,葉小九湊到我耳邊低聲道:“你那個小兄弟的手續(xù)基本走完了,明天差不多就能帶走,孫泉問我,咱是在鵬城本地火化,還是有什么別的安排,如果你準(zhǔn)備帶他回老家,可能還需要走一系列比較繁瑣的程序?!?
“他家里沒什么人了,就在本地火化吧,完事我把他的骨灰和靈位帶回一號店的會議室,和齊叔、小傲他們放在一起?!蔽蚁肓讼牒髧@息。
葉小九點點腦袋道:“行,那我讓他幫忙聯(lián)系這邊最好的遺容整理師和殉葬公司?!?
“殉葬公司不需要,那都是做給活人看的。”我揉搓幾下絞痛的心口,鼓著眼睛道:“對于他而,讓武旭陪葬就是最好的祭品?!?
幾分鐘后,一個胖乎乎的小伙來到我們桌邊,先朝著黃水生打了聲招呼,隨即又拘謹(jǐn)?shù)目戳搜畚液腿~小九。
黃水生馬上介紹:“王哥,這是我哥們盧迪,盧迪以前跟我刷大白的,后來..”
“關(guān)于他的來歷先暫停吧。”我擺擺手道:“直接說你們能為我干什么?!?
“是這樣的王哥,盧迪負(fù)責(zé)輝煌公司的監(jiān)控,前段時間我們碰上點事情急需要用錢,曾經(jīng)合伙潛伏進(jìn)輝煌公司里偷了一些辦公器材拿出來賣。”黃水生壓低聲音道:“盧迪知道怎么樣進(jìn)輝煌公司可以不被拍下來,就算不小心被拍到,他也可以第一時間刪除監(jiān)控?!?
“嗯?”我側(cè)脖看向那個叫盧迪的胖小伙。
盧迪馬上縮了縮脖頸確定:“我上一天班休息一天,跟我一塊看監(jiān)控的是個新來的,我可以隨時找借口把他支走?!?
“你干多久了?”我摸了摸下巴頦笑問。
盧迪想了想后回答:“快兩年了吧,公司剛一成立我就來了,以前公司叫玉鼎,前陣子才剛剛改的名,外面人都說我們是被輝煌公司收購的,其實瞎扯淡,不過是換了幾個經(jīng)理而已,兩年前我入職時候就見過大老板敖輝,還替他開過車門呢?!?
“兩年?”
“臥槽!”
葉小九和我對視一眼,我倆同時驚呼出聲。
一直以來,我都認(rèn)為輝煌公司是剛剛遷移過來的,敢情人家早就開始打伏筆,難怪剛搬過來沒多久,輝煌公司就在這塊方方面面都打好了關(guān)系網(wǎng),甚至都不畏懼江飛鴻他老子,敢直接動手襲擊。
黃水生也接茬道:“對,差不多兩年,那會兒我處了個對象就是輝煌公司旁邊公司的前臺,沒事總過去溜達(dá)。”
低頭盤算片刻后,我朝著黃水生微笑道:“這信息還算有點價值?!?
黃水生像個碎嘴子似的自賣自夸:“王哥,你別看我邋里邋遢,但我做事向來有勇有謀,咱們就拿刮大白刷墻這事兒來說,如果都不靠裙帶關(guān)系,我指定第一個把活攬下來..”
“嘭!”
他話沒說完,一個啤酒瓶子突兀在他后腦勺上炸裂,緊跟著就看到一個頭發(fā)蓬亂,臉上捂著口罩,身穿藍(lán)色工作服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身后。
“哎喲..”黃水生吃痛的捂著頭跌倒,那個叫盧迪的小胖子馬上起身罵咧:“喂,你干什..”
話沒說完,襲擊黃水生那人直接一肘子懟在盧迪的肚子上,將近小二百斤的盧迪就像塊破抹布似的重重摔了個屁股墩,捂著小腹“嗷嗷”喊疼,緊跟著那人一手薅扯盧迪的衣領(lǐng),一手揪著黃水生的頭發(fā)粗暴的拖到路邊??康囊慌_面包車?yán)铩?
在周邊人詫異的眼神中,面包車揚長而去。
葉小九懵圈的舔舐嘴皮問我:“這啥情況啊,你咋讓老凳子突然動手了呢?”
“我也覺得他熱情的有點過分,讓老凳子幫他降降溫?!蔽倚α诵?,隨手抓起一只肉串狠嘬一口道:“吃啊,吃飽回家睡覺,明天抓緊先把袁彬的事情辦完,我好騰出來功夫揍武旭?!?
葉小九倒上一杯啤酒問我:“輝煌公司先不管了?”
“我相信盧迪說的話百分之八十是真的,敖輝那個老王八蛋真有可能早就開始在鵬城扎根,想整他們需要從長計議?!蔽已霾惫嗔艘淮罂诰坪?,回頭朝著還處于愣神狀態(tài)的燒烤攤老板招手:“再來一打啤酒,放心,賬肯定不帶少你一毛錢的?!?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