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看”里出來,已經(jīng)是當天的中午。
眼瞅著到了飯點的當口,我們隨便找了家小飯館,我又打電話聯(lián)系了下沈彼,簡單交代了一下老凳子入獄后的事宜。
“草特奶奶的,這年頭狗比人活的都精致,洗澡再理發(fā)加起來二百多,差不多夠我半頓酒?!卞X龍噴著唾沫星子,笑容猥瑣的吧唧嘴:“他朗哥,要不你給我報銷報銷唄?!?
“滾一邊子去,你娶媳婦咋不說讓老子替你先洞房呢?!蔽液脷獾牡闪怂谎?,隨即又問:“別臭白話,昨天讓你去查的那家紅歌匯,有眉目嗎?”
“查了,老板綽號胖強,是個地地道道的二賴子,今年大概四十五六歲,屬于個三進宮的選手,手底下養(yǎng)了一大票無業(yè)游民,啥埋汰事兒都干的那種,黃安他妹妹提到的那個馬頭就是跟他玩的?!卞X龍恢復正經(jīng),叼著煙卷低聲回答:“我昨天讓咚子他們找了幾個附近的社會哥打聽了一下,最近胖強吃住都在店里,朋友喊他出來吃飯也不出來?!?
我想了想后問:“有金光的消息沒?”
“沒有,金光在福田區(qū)有名氣,可在別的區(qū)一般般,很多混子甚至都沒聽說過?!卞X龍搖了搖腦袋,低聲道:“我讓咚子安排了幾個小兄弟二十四小時盯梢,只要有消息馬上聯(lián)系咱們?!?
地藏輕嘆一口氣,表情變得有點憂傷:“小宇身體本來就不好,那種地方各類病菌又多,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咋樣了,唉..”
“放心吧迪哥,胖子那是人精,比誰都知道怎么讓自己舒坦?!卞X龍給地藏倒上一杯茶水,笑呵呵的安慰:“記得還在羊城那會兒,我倆一起蹲號,這家伙忽悠的別的獄友頓頓給我們安排大魚大肉?!?
“嗡嗡..”
就在這時候,我兜里的手機突兀震動,看到是董咚咚的號碼,我趕忙接了起來。
“朗哥,金光出現(xiàn)了,就在紅歌匯?!甭犕怖锬穷^傳來姜銘語速飛快的聲音:“我和壯壯親眼看到是他,除了他以外,一塊來的還有一臺草綠色的霸道越野車,車里的人看著特別眼熟,不過臉上捂著口罩和墨鏡,看不出來具體長相?!?
聽到他的話,我精神隨之一震:“那臺綠色的霸道車又出現(xiàn)了?”
“對,我們要不要動手抓人?!苯憫纫痪洹?
我想了想后,交代道:“你們別輕舉妄動,金光的能耐不小,那臺越野車里家伙也不好說究竟是人是鬼,你們先盯好,我馬上過去,咱們待會這樣干..”
放下手機后,我趕緊照顧地藏和錢龍出發(fā)。
“迪哥,待會你得能者多勞,金光有兩下子,我和錢龍夠嗆能拿住他,那臺越野車里的家伙恐怕也不簡單,如果有可能的話,盡可能把倆人都按住?!弊谲嚴?,我邊計劃邊囑咐地藏:“最主要的是別搞的動靜太大,這幾天咱們屬實有點亮眼,江梟今晚上給我發(fā)信息,說是鵬城上層有不少人已經(jīng)開始注意咱們了?!?
“明白?!钡夭乩鞯狞c點腦袋。
江梟清早給我發(fā)了條信息,雖然表達的很隱晦,但我看的出來,韋豪可能對我們最近一段時間的表現(xiàn)相當不滿意。
想想確實也不怪人家,我們這兩天屬實折騰的太厲害,又是開槍又是干仗,結(jié)果陣勢沒少搞,實際上的收獲微乎其微。
一個小小的金光愣是將我們一圈人給拖了這么久,真不知道應該說他太狡猾,還是我們哥幾個太無能。
“這特么鵬城肯定跟我八字不合,每回過來都得損失點啥?!毕胫胫?,我禁不住自嘲的苦笑兩聲。
錢龍撥動方向盤,透過后視鏡瞄了我一眼道:“不是這地方邪氣,是咱們現(xiàn)在擺位有點尷尬,如果咱不是將來想在鵬城扎旗,就金光、黃安那種手子,讓黑哥、呂兵帶隊,直接從枯家窯喊幾個兄弟過來,倆仨回合的事兒,咱們現(xiàn)在之所以難,既因為在當?shù)貨]啥硬到底的關(guān)系,又不敢風風火火的拎槍揮棒?!?
“朗朗,要我說,你干脆搞把大的,從今天開始我徹底淡出所有人視線,安靜個三五天,完事把所有跟咱們有梁子的對手全扒拉一遍。”地藏橫著臉道:“像什么黃安、賀來,還有輝煌公司的敖輝、李倬禹這些,我只要拿出來點時間好好研究一下,保管他們非死即傷?!?
“迪哥,你不要總是把自己當成一只臟手套,我給你的定位是咱家的守護神,就跟特么核武器似的,可以不用,但必須得有。”我表情認真道:“我需要用你來威懾,但又不希望你身上留案底,你剛剛說的那些事兒,老凳子都可以干,等他判了以后,沈彼會用最快的速度幫他運作出來?!?
地藏頓了十幾秒鐘,隨即微微點了點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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