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我們租住公寓附近的一家裝修高檔的餐廳。
江靜雅、王影、洪蓮、王堂堂嫌我們一步走進包房,等我領(lǐng)著錢龍、葉小九進屋的時候,幾盤涼菜已經(jīng)呈上桌。
剛一進屋子,葉小九就沒皮沒臉的湊到江靜雅跟前,從兜里掏出幾個很精致的表盒,眨巴眼睛討巧:“哎呀,我雅姐最近又漂亮了哈,用的什么護膚品呀,回頭介紹給我唄,你看這臉干巴的好像木乃伊一樣,哦對了,前段時間有個朋友到法國玩,給我?guī)Щ貋韼讐K腕表,結(jié)果送到我手里以后才發(fā)現(xiàn)全是女款的,雅姐這是你的,蓮姐、影姐別瞪眼,你們也有?!?
“無事獻殷勤,你肯定有壞心眼子?!苯o雅回以一笑。
江靜雅最讓人舒坦的地方就是識大體,每回我倆之間鬧點小隔閡,她從來不會在我朋友面前表現(xiàn)出來,更不會做出讓我在外人面前下不來臺的舉動。
看到葉小九主動湊過去,屋內(nèi)的氣氛也逐漸開始變暖,我騰出來功夫仔細(xì)打量王堂堂。
距離上次見面,過去已經(jīng)差不多快倆月了,王堂堂仍舊還是帥的那么讓人嫉妒,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腮幫子兩邊蓄起來一點青色胡茬,配合他那張白凈的如同羊脂玉一般的面頰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我在打量他的同時,他也正滿臉掛笑的盯著我來回看。
“最近還好吧哥?”我樂呵呵的抻處手掌打招呼。
他馬上跟我握在一起,隨口應(yīng)聲:“談不上好,也不算壞,粘貼復(fù)制一樣的生活,把人過麻木啦?!?
我的手掌跟他的手觸碰到一塊時候,我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手心變得粗糙無比,當(dāng)我們松開彼此時候,我不動聲色的掃視一眼,見到左手他的指尖和掌面多出來不少深深淺淺的老繭子,而右手則套著個黑色的皮手套。
我旁邊的錢龍明顯也注意到這點細(xì)節(jié),大大咧咧的指著他套手套的右掌呲牙:“堂哥,你手怎么了?”
王堂堂輕飄飄的晃了晃自己的右手解釋:“不知道對什么花粉過敏,起了一大堆膿包,怕嚇到人,所以找了只手套戴。”
“誒媽呀,過敏性皮膚嗎?”原本正跟幾個女人大談用什么化妝品比較補水的葉小九仿佛眼觀六路一般,馬上又朝王堂堂望去:“堂哥,我是葉小九,咱們之前見過面,一直說請你喝酒,老是找不到機會,今天咱倆必須得多喝點哦?!?
“剛吃了消炎藥,沒法喝酒,下次吧?!蓖跆锰帽砬樽匀舻挠謸]舞兩下套這皮手套的右掌。
“堂哥,你要是信得過我的話,就讓我看看,我以前學(xué)醫(yī)的,對口專業(yè)就是皮膚科?!比~小九皺了皺鼻子,拖拽起屁股底下的凳子,湊到王堂堂的跟前道:“咱不說比大醫(yī)院里的專家強吧,但肯定不屬那些實習(xí)生?!?
“小問題,不勞費心?!蓖跆锰弥苯訐u搖腦袋,接著輕描淡寫的岔開話題:“人齊了沒,齊的話,咱們就開餐吧,吃完飯我要去hk,小影要回羊城,你們肯定也都挺忙的?!?
“堂哥,手這玩意兒可不是小事兒,你如果真是過敏嚴(yán)重的話,好些菜都不能隨便吃,不然等于是在自殺?!比~小九一臉關(guān)切的又將話題重新拉回來,眨巴眼睛道:“你如果信不過,我就把幫你喊個專業(yè)的大夫過來,我一個鐵哥們是治這方面的行家,你等著昂,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說話的過程中,葉小九已經(jīng)掏出手機往包房外面走。
“真不用哥們?!蓖跆锰妹Σ坏钠鹕?,但葉小九已經(jīng)“喂喂”的接起電話。
我杵在旁邊,一眼不眨的目睹著葉小九和王堂堂的對話,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
王堂堂朝著我笑道:“朗朗,你這個朋友未免太熱情了吧。”
“嗯,他跟我的關(guān)系就差磕個頭拜把子,對我身邊的每個人都很熱心腸。”我插混打科的又指了指他的左手道:“堂哥,你最近是總?cè)ソ∩韱?,我看你手上老繭好像挺多的,上次沒發(fā)現(xiàn)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