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我們一屋人頃刻間全都跟屁股上裝了彈簧一般原地彈了起來,孟勝樂和李俊峰更是手腳麻利的一人從腰后摸出一把“仿六四”,同時沖房門的方向躡手躡腳的挪動。
“草特么的,咋回事啊,誰要拆家吶!”
正躲在臥室里口服“六味地黃丸”的錢龍,滿嘴抹得黑乎乎,拎著把菜刀就躥了出來。
“都別亂動彈。”我緊繃著臉看了眼房門。
此刻外面已經(jīng)沒有任何異響,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要知道現(xiàn)在可是大白天,我們住的公寓又屬于鬧市區(qū),除非腦子的有問題的敢堂而皇之的拎刀架槍,正常人絕對不會這么干,可外頭如果真是個精神病,哥幾個冒冒失失沖出去,只能把矛盾激化,讓我們徹底陷入被動之中。
我們幾個雕塑一般靜立在原地足足能有六七分鐘。
房門再次“篤篤篤”被人砸向,緊跟著就傳來地藏的聲音:“搞什么幺蛾子,哪個傻逼在樓道里放二踢腳。”
我這才長舒一口氣道,迅速將房門打開。
門外,地藏手里拎著幾個快餐盒,腳下扔著幾個炸過的半截二踢腳,而我們的防盜門上凹進去一大塊,顯然是被那幾個二踢腳給嘣的。
地藏拿腳尖將幾個二踢腳踢成一堆,笑呵呵的問:“不用想也知道又是皇上干的吧?”
“哥,我在你心目中難道就那么幼稚咩?!卞X龍拎著菜刀不滿的嘟囔。
“吱嘎!”
這時候,我們對面的房門開了,一個梳著披肩發(fā)的女人臉色蒼白的走出來,肩膀上還挎著個小包,像是準備出門。
跟女人對視一眼,我笑著打招呼:“上班去呀雯姐?”
住在我們對面的是一對剛剛結婚沒多久的小夫妻,男的是倒騰海鮮生意的小老板,女的在某個單位上班,因為總能碰上,所以我跟對方都算比較熟絡。
“嗯。”女人點點腦袋,猶豫一下后,望向我道:“小王,你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剛剛我準備出門時候,突然聽到炸響,就趴在貓眼后面看了一會兒,見到有人拿二踢腳對著你家防盜門放?!?
我趕忙正色道:“幾個人啊,看清楚那人長什么樣沒?”
雯姐想了想后回答:“就一個,長得瘦瘦的,剃個小短頭,染的金黃色,樣子我沒有看清楚?!?
“金光!”錢龍瞬間蹦了起來:“絕對是內(nèi)個逼養(yǎng)的?!?
“小點聲吧?!崩羁》鍝ё″X龍的肩膀拽回屋里,我硬擠出個笑容道:“對不住啊雯姐,估計是我朋友喝多了鬧著玩,回頭我讓他過來給你道個歉?!?
“道歉就不用了?!宾┙銚u搖頭:“小王啊,咱們是鄰居,希望你能多替我們考慮考慮,你們是租房子的,真有什么事情大不了換地方,我們剛把這里買下來,要是總擔驚受怕的話,我下次可得報警了?!?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我拍著胸脯打包票。
幾分鐘后,再次回到公寓,我鼓著腮幫子朝地藏道:“迪哥,得想辦法挖出來金光,這個神經(jīng)病不除,誰也不知道他會搞出來什么幺蛾子?!?
“我盡量吧?!钡夭匾е炱さ溃骸罢胰宋也簧瞄L,這事兒老白和洪蓮都比我干得好,待會我跟他倆溝通一下,實在不行就換我過去保護小雅,讓他們分出來一個抓金光?!?
常道,術業(yè)有專攻。
同樣是殺神,如果比拼拳腳功夫的話,地藏毫無懸念位居四人之首,但要是論追蹤和隱匿能力,還得是曾經(jīng)干過殺手的洪蓮和白帝,而遠在海外的謝天龍則相對比較全面,功夫不俗、也擅長使用火器,還懂得一些追蹤技巧,只是每一樣又沒有另外三人那么精通。
“鬼知道賀來是不是在玩調(diào)虎離山,保護好小雅是最重要的?!?
另外一間臥室里,張星宇哈欠連天的走出來,揉搓兩下自己的熊貓眼道:“至于金光不用著急處理。”
“啥意思?”
“為什么!”
哥幾個齊齊的望向他。
我倆對視一眼,我沖他笑罵:“還特么以為你沒在家呢。”
“昨晚上跟我媳婦聊到后半夜,實在太困了?!睆埿怯钌炝藗€懶腰,歪脖努嘴:“朗哥,你品出來為啥沒?”
我低頭想了想后道:“還是你考慮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