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的家人做了什么!”
安德烈目眥欲裂的喘著粗氣嘶吼。
“每天都帶著面具,應(yīng)付各種各樣的人,你一定很累吧?”吳恒夾著煙卷,淡淡的眨巴眼睛道:“在家人面前,你是一個(gè)好丈夫,一個(gè)好父親,在同伙面前,需要的是個(gè)殺伐果斷的帶頭人,在林梓的身邊,你又得扮演守口如瓶的崇拜者,這么多角色,你能演的過來嗎?”
安德烈一雙眼睛遍布紅色血絲,情緒極其失控的叫喊:“你..你到底是誰!”
“噓!”吳恒把食指放在嘴邊,神叨叨的比劃一個(gè)噤聲的手勢,從兜里掏出手機(jī)微笑:“我和我的同伴一直在保持通話,而他目前就在您家里做客,小點(diǎn)聲,不要讓孩子們知道,他們深愛的父親是個(gè)殺人犯!”
“我殺了你!”
安德烈微微一愣,接著氣急敗壞的又往前涌動幾公分身體,可惜未能得逞,再次被白帝和地藏死死的拽住了。
“還有一份禮物送給你。”吳恒慢條斯理的從懷里摸出一個(gè)巴掌大的玻璃小瓶,擺在桌面上。
看清楚瓶子里的東西時(shí)候,我禁不住打了個(gè)冷顫。
瓶中竟然有根手指頭,看起來應(yīng)該還是小孩子的,不知道浸泡在什么液體中,讓人瞅著酒不寒而栗。
“你的小兒子很愛彈鋼琴,如果沒有這次意外,我想他一定會成為一名杰出的音樂家?!眳呛闵炝藗€(gè)懶腰道:“我剛剛跟我老板保證過,半小時(shí)之內(nèi)問出來他想聽到的,我是一個(gè)很愛面子的人,誰讓我丟臉,我就撕下來他的臉。”
“惡魔,你他媽就是頭不折不扣的惡魔!”安德烈浸紅的眼睛里,淚水流轉(zhuǎn),嘴唇顫抖的悲鳴:“他們是無辜的啊,為什么要這樣...”
“已經(jīng)過去五分鐘了,再有五分鐘,您將會看到另外一根手指頭,半小時(shí)后,您的兩個(gè)兒子或許會以器官的形式和您見最后一面?!眳呛愦蛄藗€(gè)哈欠,直接趴到桌上,懶洋洋道:“我不逼你,想說你就說,不想說,半小時(shí)后,我會跟我老板申請,放你離開。”
安德烈迷茫的看向吳恒,不明白他何出此。
“比起來殺了你,我覺得讓你這輩子都活在家人因你去世的回憶中更美妙。”吳恒咬著煙嘴,翹起二郎腿輕笑:“又過去一分鐘了啊安德烈先生。”
“踏踏踏...”
一陣腳步聲泛起,姚軍旗氣喘吁吁的從旅社住宿樓里跑了出來,緊張的朝著我詢問:“吐口了嗎?”
“還在問,稍安勿躁?!蔽抑噶酥竻呛?。
吳恒斜眼瞟視姚軍旗一眼,并沒有要主動打招呼的意思。
“哥們,什么時(shí)候能出結(jié)果?”姚軍旗沒有在意,禮貌的問了一句。
吳恒仍舊沒吭聲,就像是沒聽見一般,吧唧吧唧嘬著煙嘴,拿鼻孔往外噴著白霧。
姚軍旗略顯尷尬的張了張嘴巴,無處安放的兩只手背到身后。
安德烈猛然出聲:“我要給家人打個(gè)電話。”
“沒問題。”吳恒掏出來手機(jī),抻到安德烈臉邊,聲音不大道:“不用你念號,我對你們的號碼非常清楚,是不是...”
十幾秒后,電話撥通,那頭傳來一個(gè)女人的聲音。
安德烈馬上緊張兮兮的操著本地語和女人嘰里呱啦的溝通起來。
半根煙的功夫后,吳恒不顧還沒說完話的安德烈,直接掛斷電話,嘴唇上翻,邪氣的笑道:“你還有十五分鐘,在你剛剛說話的時(shí)候,你親愛的大兒子再次丟失一根手指頭。”
安德烈咬牙切齒的詛咒:“魔鬼,你踏馬就是魔鬼!讓人化妝成管道維修工跑到我家里,還做出這么令人不齒的事情,如果我能活著,一定把你碎尸萬段!”
“啪!”
吳恒掄圓胳膊就是一巴掌扇在安德烈臉上,不耐煩的呵斥:“你到底說不說,說,就快點(diǎn)!不說我給你全家送葬,別耽誤我睡覺!”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