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雙手抱頭,嘴巴仍舊很硬的破口大罵。
差不多兩三分鐘后,陳曉被打的滿臉是血,虛弱的蜷縮身體,只剩下微不可聞的呻吟聲。
賀鵬飛兩步邁出,一腳踩在陳曉的身上,粗聲粗氣的撂狠話:“小兔崽子,替我給洪震天、李倬禹帶句話,如果不是阿來不樂意搭理你們,就憑你們輝煌公司這倆小子,老子倆回合沖散,記住了,鵬城是我賀家的鵬城,以后但凡見到我的人,退避三舍!走!”
甩下一句話后,賀鵬飛領(lǐng)著幾個馬仔雄赳赳氣昂昂的轉(zhuǎn)身。。
毛五虎著臉手指女孩不干不凈的噴著粗話:“大哥,你們先走,我跟這個臭婊砸說兩句,待會我自己打車回去?!?
“行,差不多得了,跟小馬仔沒必要多廢話?!辟R鵬飛很有大哥風范的點點腦袋,然后帶上另外幾個小伙鉆進“路虎”車里,沿著街口揚長而去。
場上頓時只剩下那個女孩滿臉是淚的攙著陳曉,大聲的朝酒店門口看熱鬧的門迎和服務(wù)員呼救,而毛五則雙手后背,并沒有要跟女孩聊閑的意思。
“我下去看看。”錢龍忍不住打開車門。
“消停呆著。”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搖了搖腦袋。
楊暉絕對不是傻子,絕度不可能好端端給我們喊過來,就為了看一出他小弟挨揍的戲碼,這后面肯定還有故事。
果不其然,當賀鵬飛一眾人的“路虎”車行駛到街頭的十字路口時候,一臺藍皮大貨車突然打?qū)γ婧魢[而至,車子仿佛剎車失靈一般,迎面就裝在了路虎的前臉上,“嘭”的一聲巨響,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即便是“路虎”跟載滿貨物的大車面對面相撞,那肯定也討不到好,車子直接讓干翻,碎了滿地的玻璃茬和塑料片,車內(nèi)鮮血彌漫,慘叫聲連成一片。
這時候,我注意到一臺黑色“皇冠”轎車停到陳曉和女孩的旁邊,很快兩人鉆進車內(nèi),毛五竟然也跟著躥上了車,“皇冠”車沒做任何停留,直接開拔,同一時間,錢龍兜里的手機也響起。
“什么事啊小暉?!卞X龍馬上接起,幾秒鐘后,他“嗯啊”應(yīng)和兩聲,發(fā)動著車子,尾隨那臺“皇冠”轎車駛離。
十幾分鐘后,皇冠轎車在附近的一家公園門口停下,楊暉、魏偉和毛五打車里一起跳下來,朝著我們的方向招招手,我們哥仨這才也跟著蹦下車。
楊暉手指毛五沖我介紹:“朗哥,毛五!我在山城認識的好大哥?!?
毛五點頭哈腰的打招呼:“朗哥你好,久仰大..”
“五哥,我大哥最近嗓子發(fā)炎,說不出來話?!蔽簜ヌ嫖医忉屢痪洌缓髲亩道锾统鲆粡堛y行卡遞出去:“一百萬,密碼您生日,弟弟們的一片心意,您可千萬別嫌少?!?
“客氣了兄弟?!泵寮傩市实耐妻o。
楊暉直接把卡塞到對方兜里,努努嘴道:“五哥,都是自己人,客氣話我就不說了,今晚上這一出好戲全都靠你,不過還得麻煩您一件事情,天亮以后給賀來再打電話,把這頭情況詳細的說一下,就照著我之前告訴你的說辭,完事我安排你坐船去hk,將來有機會,咱們可以再度合作。”
“沒問題?!泵謇鞯谋葎澮粋€ok的手勢。
“行,那你忙去吧?!睏顣熭笭栆恍Α?
目送毛五走遠后,楊暉舔舐嘴皮朝我道:“這個毛五是個老盲流,狗屁本事,但很擅長忽悠,早在一年前,我哥就安排他混入鵬城,借著幾次牌局跟賀鵬飛搭上了線,之前我是打算等時機成熟,靠他把賀鵬飛騙出去,一刀宰了,后來又一琢磨,宰了賀鵬飛反倒漏洞百出,不如讓丫活著,四六不通的找賀來控訴輝煌公司,所以安排出今晚上的戲碼?!?
見我們不知聲,楊暉繼續(xù)道:“我讓陳曉偽裝成洪震天的小弟,這樣一來,兩家開磕也就有正兒八經(jīng)的理由,剛剛賀鵬飛不是揍了洪震天的小弟嘛,緊跟著他發(fā)生車禍,也屬合情合理,賀家絕對會第一時間懷疑到輝煌公司的頭上,我接下來打算再砸輝煌公司一個重量級的,讓他們兩家今晚上正式開啟戰(zhàn)亂,只要混亂不停升級,打到最后,鬼才會管為什么而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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