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叔,我能不能再多嘴問一句?!?
看他要掛電話,我迅速道。
電話那頭的王莽明顯看出來我的心思,笑聲如雷:“知道你想問什么,小影不在,老根兒也不在,只有我和我上京來的一位朋友,我這位朋友也是你的老相識,算啦算啦,不能再跟你劇透,你自己慢慢品吧,合適就過來,不合適就拉倒?!?
留下一個不大不小的懸念后,王莽利索的掛斷電話。
“咋整?”張星宇眨眨眼皮望向我。
掃視一眼,王莽緊跟著發(fā)過來的地址信息,我拍了拍腦門子訕笑:“還能咋整,去唄?!?
不知道是因為打出來混,就沒有人罩著的緣故,還是我本身帶著點“戀父”情結,對于同輩人,哪怕是高出一輩兒的大佬,我?guī)缀醵疾粫拇嫣蟮木次罚炊菍τ谝恍┦宀绕涞木粗亍?
如果說齊叔是我踏上這條征途的引路人,那么王莽絕對算得上我人生之中為數(shù)不多,又對我真心相待的貴人。
不論何時何地,但凡他們這類存在對我提出要求,我都愿意無條件的去配合。
“踏踏踏..”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泛起,一個套著白大褂的黑市醫(yī)生以小跑步的速度從身后的診所里奔出來,朝著我氣喘吁吁道:“王先生,傷者想要跟你對話?!?
“他怎么樣了?”
“人沒什么大礙吧。”
哥幾個聞聲,全都“呼啦”一下情緒激動的湊了過去。
這黑市醫(yī)生姓“蔣”,之前是葉小九在羊城開男科醫(yī)院的負責人之一,我們打過幾次照面,相對比較熟悉。
見一群五大三粗,又可能隨時要自己小命的漢子全都直勾勾盯著自己,蔣醫(yī)生明顯有點不自然,拽下來口罩含含糊糊的咳嗽幾聲。
“老蔣,你照實說,甭管啥情況,你已經盡力了,任何結果,我都不會怪你?!蔽疫f給他個放心的眼神,又隨手拿起一瓶礦泉水遞向他,繼續(xù)安撫一句:“他本身就有毛病,我心里很清楚?!?
“他這次一共中了三槍,不過都不是要害部位,只是出血過量,好在我們來前帶了足夠的血袋。”蔣醫(yī)生喝了口水后,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子開口道:“但是他的身體虧空很嚴重,我是指受傷之前就已經形成了,按著我的經驗,很有可能是癌癥一類的病狀,實事求是的講,他早就應該躺在醫(yī)院里接受治療,平常人像他這種情況,不要說跟人拼命,跑幾步路可能都很費勁,這期間他一定忍受著非常人能理解的疼痛感?!?
“他還有多少日子?”我倒吸一口冷氣又問。
蔣醫(yī)生喉結鼓動幾下,很犯難的結巴:“他的情況我沒遇到過,也..也不知道應該如何給出結論,我不是這方面的行家,建議你們最好..最好能送他去相對專業(yè)的醫(yī)院好好復查一下,或許我的判斷有誤,但..”
說道這兒時候,蔣醫(yī)生戛然而止,眼珠子不安轉動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