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兩人僵持在一起,而會場的其他人又全把目光投過來,我思索一下后,索性往后倒退兩步,佯做事情和我無關(guān)的樣子。
高利松這時候恰到好處的走過來,全然一副不認(rèn)識他倆的樣子,攬住我肩膀往旁邊拽:“我說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找不到你了,走走,我給你介紹兩個很有排面的好哥哥?!?
我順勢跟他轉(zhuǎn)身,朝不遠處幾個中年走了過去。
“李倬禹,用你的話回應(yīng)你,我對王朗同樣是只有不得不為敵的無奈,可對你是赤裸裸的恨意!”賀來摘下來鼻梁上的眼鏡,用鏡框拍了拍李倬禹的側(cè)臉冷笑:“反正我賀來目前在鵬城沒什么臉,你要是不嫌棄丟人,咱可以就在這兒抱著打會兒滾?!?
“呼..呼..想玩咱們挑個時間,選個地方,正大光明的掰一下子手腕,別一天天整那些娘們唧唧的損事兒!”李倬禹口中吐出幾口粗氣,臉上的肌肉抽搐幾下,憤憤的一把松開賀來,咬牙丟下一句狠話,而后掉頭就走。
賀來一眼不眨的目送對方離開,杵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透過他翻起來的嘴角,說明火不是一下子就起來的,而是再忍耐。
唯恐我再跟著摻和,高利松緊緊拉住我的手臂,朝對面兩個中年介紹:“朗朗,這位是青火貿(mào)易公司的孫總,這位是...”
哪知道賀來突然走過來,朝我開腔:“朗哥,聊幾句?”
“有點眼力勁,沒看我們正忙呢?!备呃刹荒蜔┑拇驍唷?
賀來沒理他的話茬,繼續(xù)道:“關(guān)于敖輝的..”
幾分鐘后,我和賀來走出酒店,來到路對面的一家小冷飲店,隨便要了點喝的后,我直接道:“有什么抓緊說,你知道的,我煩你!”
“我蹲雞棚子的時候,敖輝曾經(jīng)讓一個叫小富的家伙找過我?!彼苤蓸肺埽l(fā)出“滋滋”的抽氣聲:“當(dāng)時小富跟我說過,如果我愿意幫助敖輝重掌輝煌,他們愿意把輝煌公司在鵬城的分部全部讓給我。”
我皺著眉頭道:“然后呢?”
“我同意了?!辟R來點燃一支雪茄,裹了一口后輕笑:“不是因為他們的條件多誘人,而是我害怕,我怕被敖輝整死在里面,小富當(dāng)時見我時候,是我剛剛被判的第二天,那時候,我大伯花費無數(shù),都沒能看我一眼,要知道我們賀家在鵬城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所以光是他展現(xiàn)出的這份實力,就足夠讓我心顫?!?
“嗯?!蔽尹c點腦袋,表示認(rèn)同。
賀來接著又說道:“所以你兩次跟我碰面,敖輝都是知道的,但是我聲明昂,我從來沒想過真正和敖輝合作,我在你手里屢次吃癟,而敖輝跟你斗了這么久,始終毫發(fā)無損,就說明他的段位比我想象中要高的多,和那樣的人談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
“我沒時間聽你感慨,直切主題?!蔽覠┰甑拇驍啵骸斑@些話你不需要跟我說,我也不相信你說的?!?
“好,那就說點你感興趣的?!辟R來咽了口唾沫道:“我出來以后,敖輝又讓人約過我?guī)状?,但我都沒搭理,可能這點激怒了他,他開始對我動手了,準(zhǔn)確的說,是在想招挑撥我們的是非,剛剛李倬禹的話,你聽到了吧,說我往他家門口丟死貓,這事兒我壓根不知情,我猜你更懶得干,那還能有誰?”
我實話實說的冷笑:“我巴不得你倆打起來?!?
賀來咬著雪茄道:“是,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我覺得咱們打可以,甚至互相扎刀子都正常,畢竟互相有仇,可難道你希望咱們是在他人的挑唆下開干的嗎?我承認(rèn)我挺惡心人的,這只是我對敵的方式,但是當(dāng)槍我肯定不樂意!”
“賀來,臥槽尼瑪!”
他的話還沒落地,就聽到冷飲店門外傳來一聲暴怒的咆哮,緊跟著李倬禹滿臉是血的拽開門,橫沖直撞的闖進來,左手不由分說拽住他的衣領(lǐng),右手攥成拳頭“咣”的一聲砸下去。
賀來頓時吃痛的悶哼一聲,條件反射的直接摟住李倬禹的腰桿,兩人互相推搡中,雙雙跌倒在地,直接把旁邊的我給看傻眼了。
混我們這行的,沒有一個是好脾氣,可同樣沒有一個不會演戲,但凡有三分余地,誰都不會真正的拳打腳踢,畢竟身份在那兒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