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葉小九忍不住問道:“海哥,你直接說保出來大飛的幾率有多高?”
“他的案子很難辦,我盡力吧?!壁w海洋撅滅煙蒂,又給自己續(xù)上一枝煙道:“現(xiàn)在最好的地方是他被捕以后,一句話都沒有說,只要他不亂咬,至少你們?nèi)前踩?,同時也算是給你們爭取到一段求救的時間,我實(shí)話實(shí)說吧,他的案子雖說是幾年前,證據(jù)證物可能都已經(jīng)模糊,但畢竟?fàn)砍兜饺嗣?,已?jīng)不是我這個層面可以解決的了,你們要是想平事,最好的方式還是從根上找找關(guān)系?!?
葉小九煩躁的罵咧:“草特奶奶的,我就想不明白了,到底因?yàn)辄c(diǎn)啥,會把那么久之前的案子翻出來。”
趙海洋咬著煙嘴沉默半分鐘左右,輕聲呢喃:“不是翻出來,很有可能他的案子一直都有人在追查,只不過因?yàn)閯⑾轱w這幾年在莞城,查案的沒有他線索罷了。”
“那為啥現(xiàn)在找到他線索了?”張星宇緊繃著臉開口。
“杭城!”趙海洋不假思索的回答:“你們前陣子在杭城鬧騰,感覺好像翻篇了,可因?yàn)橥跫雾?、聶浩然的落網(wǎng),重新讓這些人走入大眾視線,同時也讓一直盯著他們案子的那些部門發(fā)現(xiàn)了契機(jī),再加上某些有心之人在暗中推波助瀾,為抓捕他們提供了很好的機(jī)會?!?
聽到趙海洋的話,我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
敢情今晚上那幾個冒充巡捕的家伙真實(shí)目的并不是為了綁架小哥倆,而是想逼迫他倆用自然的方式露面,完事給真巡捕創(chuàng)造抓捕時機(jī)。
趙海洋瞇縫眼鏡看向我道:“朗哥,你加點(diǎn)小心吧,倘若劉祥飛繃不住壓力吐口的話,那后果..”
他的話沒說完,但結(jié)果我們都能聽明白。
“趁著人還鵬城,我去活動活動,看看能不能讓你們見一面。”趙海洋拍了拍我肩膀頭,起身朝門外走去。
屋子里瞬間只剩下我、張星宇和葉小九。
沉寂片刻,葉小九拿胳膊捅咕我兩下道:“要不你找找旗哥吧,興許他能跟上京那邊對上話。”
“天亮再說吧,你也回去歇著吧,從這兒杵著只能干著急?!蔽胰啻陜上履樀?,沖葉小九示意。
“行吧,有啥需要我的地方,隨時打電話。”葉小九嘆了口氣,也起身離去。
張星宇端起茶杯“滋溜”嘬了一大口,而后站起身子,將房間門反鎖,表情平靜的開口:“大飛十有八九懸了,要不..”
不等他說完,我直接打斷:“把后面的話給我咽回去,亂七八糟的想法也別產(chǎn)生,那是咱自己兄弟,從崇市到粵省,一步一個腳印跟著我踩出來的,別說他肯定不會害我,就算會,我也認(rèn)!”
張星宇直勾勾看了我?guī)酌腌?,晃了晃腦袋,岔開話題:“大外甥呢,跟你聯(lián)系上沒有?”
“沒有,他不接電話,不過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沒被抓,不然趙海洋早就打聽出來了?!蔽揖玖司颈穷^道:“或許是被什么事情給羈絆住了,畢竟他身上掛著傷?!?
“李凡呢?有消息沒?”張星宇接著又問:“今晚上所有的事情,全是從他開始的,我不相信是巧合?!?
我橫著眉頭道:“他要有鬼,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出現(xiàn)?!?
話音還未落地,我兜里的手機(jī)就不安的震動起來。
看了眼竟是李凡的號碼,我狐疑的將屏幕抻到張星宇臉前,看他點(diǎn)點(diǎn)腦袋后,我才按下免提鍵。
“咳咳咳,王總..”手機(jī)里立時間傳來李凡孱弱的聲音:“跟你打完電話以后,我就被敖輝的人打暈了,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又把我放了,我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身上什么東西都沒有丟?!?
我沉著臉發(fā)問:“你現(xiàn)在在哪?”
“第二人民院,外傷科,我腦袋被他們砸了個大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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