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diǎn)多鐘,“樂迪”ktv的某間包廂里。
我見到張星宇、車勇和ktv名義上的老板老丁。
等我進(jìn)屋,張星宇抓起幾張照片丟給我,努嘴笑問:“看看,是這個人今天要綁你不?”
相片中的家伙正是那個身手不凡的丑東西,不過是從不同角度偷拍到的。
撇去這家伙雷人的“莫西干”發(fā)型不說,但是他“放哨”的左眼和“站崗”的右眼太容易讓人記憶猶新了。
見我點(diǎn)點(diǎn)腦袋,車勇翹起二郎腿,一邊吃果盤,一邊呲著滿口大黃牙壞笑:“這小子是個十成十的悶葫蘆,我們哥仨當(dāng)初替輝煌公司賣命時(shí)候,他就已經(jīng)在了,時(shí)間可能比十夫長還要久,不過他性格特別特別的內(nèi)向,除了老敖以外,跟誰都不樂意多搭話?!?
我好奇的問了一嘴:“他和十夫長誰更強(qiáng)?”
車勇歪頭想了想后,不太確定的回應(yīng):“應(yīng)該還是十夫長,十夫長那種狠茬子真心不多見,但十夫長想要徹底吃下他,怕是也沒那么容易,我這么跟你說吧,他能被老敖留在身邊當(dāng)防彈衣,絕對有屬于他的不俗,反正我不知道他擅長啥,既沒跟他動過手,也沒和他一塊執(zhí)行過什么任務(wù)。”
我吹了口氣苦笑:“我今天嘣了他一槍?!?
“對他來說不叫事兒,我聽人說,他過不去安檢,因?yàn)樯砩嫌泻脦灼瑲埓娴膹椘??!避囉掠殖粤丝诠P,吧唧幾下嘴巴:“我印象中,謝大嘴最轟動的事情是嵌入m甸,一人一刀干掉一個跟輝煌公司搶食的大佬,那大佬身邊最少有六七個每分每秒都拎搶的禪兵。”
車勇口中的“禪兵”我知道,屬于境外很多大佬的標(biāo)配,而禪兵跟正統(tǒng)意義上的軍人又明顯不同,基本上是由一些境外的貧民或者游離于兩境的法外狂徒組成的,那類人或許沒受過什么系統(tǒng)的訓(xùn)練,但嗜血程度和兇殘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一個人輕輕松松滅掉有禪兵保護(hù)的大佬,這個謝大嘴的狠辣可見一斑。
長吁一口氣,我又看向張星宇道:“你說你今晚想搞點(diǎn)小動作?”
“對,李倬禹今天生日,我和老丁研究了一下,好好送他份大禮。”張星宇捻動手指頭道:“你信嗎?洪震天絕對在等待有人率先發(fā)動挑釁,只要我和老丁一動彈,他肯定按耐不住蹦出來,冒點(diǎn)險(xiǎn),先讓他們窩里斗,咱們也可以順帶看看兩人手里有多少底牌?!?
我思索一下又問:“你倆打算送他點(diǎn)啥禮物???”
老丁從西裝內(nèi)兜里摸出幾張皺皺巴巴的破紙,遞向我解釋:“這上頭有李倬禹給幾個部門頭子送禮的清單,是我在逃離輝煌公司之前拿到的,當(dāng)然,這份清單目前肯定沒什么大用處了,誰也不會傻乎乎的等著被查,但絕對可以惡心到李倬禹,從輝煌公司逃走的時(shí)候,我把他幾個黑賬本全給偷走了?!?
“那些賬本呢?”我瞬間來了興致。
如果有賬本這類玩意存在,搞倒李倬禹不是什么太困難的事兒。
“燒了?!崩隙】人詢陕暬卮穑骸拔彝底哔~本是為了保命,不管是在身上揣著還是藏在別的地方都不安全,只有燒掉,讓李倬禹徹底找不到,他才會心生忌憚,而只有我自己清楚賬本早就沒了?!?
我倒抽一口氣搖頭:“可惜了。”
“不可惜?!睆埿怯钚呛堑溃骸袄隙≈灰涯菐醉撉鍐嗡Τ鋈?,李倬禹必定緊張起來,因?yàn)樗⒉粫缘迷蹅冞€掌握多少關(guān)于他的秘密,如果你是他的話,會怎么做?”
“那肯定不惜一切代價(jià)搶回來唄?!蔽颐摽诙?。
話說一半,我擰眉審視張星宇:“你意思是引李倬禹朝你們動手?”
“不然呢?!睆埿怯詈軣o所謂的歪著脖頸:“現(xiàn)在鵬城的狀況很明了,一潭死水,每個勢力都在等著某一方率先忍不住動手,不把這鍋油徹底點(diǎn)燃,咱們怎么亂中求勝,又怎么能看清楚各家的底牌,當(dāng)初我和老丁合伙搞這家ktv的作用本就是這個啊,你記住昂,從現(xiàn)在起,跟輝煌公司叫板的不是頭狼,而是樂迪。”
我立即皺眉打斷:“胡鬧,你倆有啥啊,拿什么跟輝煌公司對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