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尼瑪?shù)模滥?!?
我甩開白帝,抬起手里的家伙什對準十夫長,直接準備開摟。
可還沒等我瞄準,一條黑影“嗖!”的一下躥起,兩手掐住我的手腕,用力的舉起,我這才看清楚,這家伙不就是剛剛逃走那個胡子拉碴的青年么。
我下意識的想開槍,結(jié)果扣動兩下,才發(fā)現(xiàn)剛剛拉保險了。
青年反扭我的腕子,疼的我禁不住松開了手,仿六四也“嘎巴”一下掉落在地。
“滾!”白帝怒喝一聲,一拳搗在那青年的腮幫子上,將他結(jié)結(jié)實實給擂倒,彎腰剛打算撿槍,帶著破風(fēng)聲的拐杖徑直掃向白帝的面門。
一看這架勢,白帝也顧不上再撿槍,再次拉住我的胳膊,往反方向逃離。
“跑啊,我看著你們慢慢跑!”
奔出去十幾米遠后,十夫長的聲音在我腦后緩緩響起。
“嗡!”
“嗶嗶!”
與此同時,摩托車嘈雜的排氣筒聲炸響,幾臺鬼火摩托出現(xiàn)在街道兩側(cè)。
十夫長坐在一輛摩托車的后面,五官幾乎扭曲在一起,像個變態(tài)似的哈哈大笑:“跑快點昂,我就喜歡看人垂死掙扎時候的模樣。”
剛剛來的路上,我特意看過兩邊建筑,除了一些高檔寫字樓以外,我印象最為深刻的是前面路口拐角處的一家健身房,一邊撒腿猛撩,我一邊在心里盤算,躲進健身房說不準能逃過一劫。
想到這兒,我沖著白帝低吼:“往左邊岔路口跑?!?
盡管不知道我的想法,白帝還是本能的點點腦袋照做。
震耳欲聾的排氣筒聲不緊不慢的吊在我們身后,可卻始終不超過我倆,打死我也不信,燒油的鐵轱轆怎么會跑不過吃肉的兩條腿,十夫長這個變態(tài)分明就是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坐在摩托車上的十夫長,語氣猙獰的繼續(xù)給我施加壓力:“王朗,你敢特么傷我,就該想到會有今天,我不會讓你舒舒服服的死,千萬別落在我手里哈,不然我會讓你親眼看到,自己身上的骨頭被我一根接一根的拆下來。”
顧不上反懟丫,我咬著牙繼續(xù)往前猛躥,感覺好像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
三四分鐘左右,渾身被汗水浸透的我和白帝終于逃進了路口的那家健身房,我忙不迭回頭看了一眼,見到幾臺摩托車也紛紛停駐門前,拄著單拐的十夫長領(lǐng)著八九個小年輕一瘸一拐的跟在我們身后。
“上樓,待會我拖住他,你找地方躲起來,報警!”滿頭大汗的地藏也歪脖看了一眼,拉起我順著樓梯狂奔,同時低聲叮囑:“那個狗東西好像除了瘸了一條腿,其他根本不受影響,咱倆今天賭一把運氣吧。”
“我就怕巡捕來之前,咱倆已經(jīng)嗝屁著涼?!蔽液暨陰Т哪钸兑痪?,掏出手機按下110:“蓮花支路往西的奧康健身房發(fā)生兇殺案,趕緊過來吧?!?
手機里傳來接線員懵逼的詢問:“你好,能不能說的再精確一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說個雞八,再晚一會兒,我就被人煲成湯了,操!”憤憤的罵了一句后,我直接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