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趿拉..趿拉..”
耳聽著十夫長不協(xié)調(diào)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樓道里。
剛剛被揍得差點要跑的車勇攙起鼻青臉腫的白帝,很是不滿的咬牙埋怨地藏:“老迪,你丫到底在搞什么灰機,今天這么好的機會不干掉他,下回再想使勁,估計都不知道猴年馬月。”
“我..我也想。”地藏咽了口唾沫,苦笑著吹了幾口大氣。
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似乎很不對勁,白刷刷不說,額頭上的汗珠子更是跟下雨似的密密麻麻。
“你怎么了迪哥?”我“咣當”一下丟掉手里的消防斧,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地藏的跟前。
“沒..沒事,受了點小傷?!钡夭亻L吁一口氣,喘著粗氣呢喃:“你扶我坐..坐一會兒。”
說話的過程中,他的身體仿佛控制不住的微微搖晃,我趕忙抻手托住他的后腰,猛然感覺手上黏糊糊的,抽回來一看,竟然全是血跡。
“你受傷了迪哥?”我又迅速往他背后看了一眼,見到他腰桿處居然有兩道傷疤,看傷口處應該是剛剛縫合好沒多久。
白帝也湊過來看了一眼,利索的脫下來自己的t恤纏綁在地藏腰上,皺著眉頭發(fā)問:“剛剛那老狗整的?”
“不是,如果是他的話,你們覺得他會像條狗似的逃走嘛?!钡夭匦α诵?,搖搖腦袋,上氣不接下氣的呢喃:“我和小宇上午在高速路口和敖輝手下那個叫謝大嘴的遭遇了,那家伙也是個狠茬子,特別擅長玩手刀。”
“操,你特么也真夠行的,腰子都差點讓人扎穿,還有心思跟十夫長同臺競技?!避囉碌裳鄢袅R一句:“我看剛剛的傷口距離你腎的位置很近吧?!?
“嗯,左腎讓擦傷了一點?!钡夭啬ú烈幌履樕系暮?jié)n,擠出一抹笑容,咳嗽著回答:“關(guān)鍵我要不站出來,你們今天不得讓人組團包餃子吶?!?
“踏踏踏..”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泛起,緊跟著就看到張星宇小跑著沖到我們跟前,關(guān)切的喊叫:“迪哥,你要不要緊!我特么剛剛說的清清楚楚,你裝一下就好,我已經(jīng)安排了后手,你咋死活不聽勸呢!”
“小問題,呵呵..”地藏昂起腦袋,棱角分明的臉頰明明盡是痛苦,可卻刻意裝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
張星宇抽吸鼻翼,半蹲到地藏跟前示意:“天天埋怨我玩命,你好像不是一樣,走!我背你?!?
“開什么玩笑,就你這小體格子,我怕給你壓的不長個兒。”借著車勇和白帝的拉拽,地藏勉強站起來,鼓著腮幫子直吹冷氣:“走吧,我沒那么精貴,幾步道還是沒什么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