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錢總,我..我沒別的意思,我不抽煙,所以身上真沒帶打火機..”
被錢龍拉拽的服務(wù)生咬著嘴皮解釋。
“老板,我?guī)湍泓c煙行么,何必難為個服務(wù)生呢?!?
“是啊老板,他可能真不抽煙?!?
幾個陪嗨妹紛紛圍攏在兩人周邊,七嘴八舌的規(guī)勸。
“都特么給我滾一邊子去!”錢龍一把擺開那幫姑娘,暴怒的咒罵:“馬勒戈壁,老子這輩子最煩被人看不起,你是不是看不起吶我兄弟?”
說著話,錢龍一手掐那服務(wù)生的衣領(lǐng),另外一條胳膊抬起,在對方臉上“啪啪”輕拍幾下。
他此刻滿眼遍布紅血絲,說話也顛三倒四的,完全就是喝醉撒瘋的狀態(tài)。
身材筆直的服務(wù)生臉頰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被錢龍拍的,還是覺得有點下不了臺。
“錢總,我沒那意思,我是真不抽煙,要不我現(xiàn)在去取打火機,行么?”服務(wù)生深呼吸兩口,能看得出來在強壓怒火。
“行你麻痹行,操!”錢龍猛地一把推在服務(wù)生身上,小伙趔趄的往后倒退兩步,從我的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他的拳頭緊握在一起。
看錢龍發(fā)揮的差不多了,我這才邁步走過去喝斥:“鬧騰雞八啥鬧騰,消逼停昂,這會所是城哥朋友的,你打誰臉呢,行啦,你們也全散了吧,別都從這兒圍著。”
說罷,我朝幾個陪嗨妹擺手驅(qū)趕。
幾個姑娘并沒有馬上動彈,反倒齊齊看向剛剛被錢龍差點推倒的那個服務(wù)生。
“咋地?我消費我說了還不算唄。”我趁勢提高調(diào)門。
“怎么回事啊兩位老總?”
就在這時候,會所老板小波領(lǐng)著幾個服務(wù)生步伐急促的從院外走了進來。
“你特么領(lǐng)這么老些人想干啥,是要打我唄?”錢龍晃晃悠悠的擋在小波面前,抬起胳膊直指對方的鼻子。
“啪!”
小波一把推開錢龍的手臂,錢龍當即身形不穩(wěn),好懸沒跌倒,盡管他馬上攙扶,但我能看得出來,他剛剛那一系列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本能。
“好嘛,你還真要打我???來來來,往這兒懟,曹尼瑪?shù)?,今天不把我腦袋砸?guī)讉€窟窿出來,我點名罵你娘!”這下可讓錢龍逮著了借口,只見他無賴一般將腦袋頂在小波胸脯上,吵吵把火的吆喝。
小波立即舉起雙手,以示自己沒有動手的意思,同時強擠出一抹笑容:“喝多了吧錢總,咱都是朋友,你看你怎么跟我還卯上了。”
“行啦皇上?!蔽胰讲⒆鲀刹阶哌^去,先拉開錢龍,然后朝小波道:“波哥,我們都是泥腿子出身,既沒啥酒品,也不懂你們大城市的規(guī)矩,今天你招待的挺到位,是我們哥倆出洋相了,明天吧,等我兄弟酒醒了,我?guī)^去登門賠罪?!?
小波怔了一怔,直勾勾看向我:“什么意思啊王總?不在我這兒過夜了?”
“你這兒門檻太高,連特么個服務(wù)生就牛逼閃電,我們可消費不起,”皇上滿嘴噴著酒氣,摟住我肩膀頭道:“走朗哥,咱上工體去,我一個小兄弟在那邊開場子,吃喝玩樂一應(yīng)俱全?!?
小波擋在我們前頭,緊繃著臉出聲:“不是王總,到底是怎么回事?。课覄偛旁诟舯谡泻魟e的朋友,完全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他說話時候,身后的幾個服務(wù)生完全像是商量好一般一字排開,將我們的前路徹底封死。
錢龍氣鼓鼓的大喝:“老子想去夜店嗨一會兒,是不是還得經(jīng)過你同意吶,你這兒黑店啊,住進來就不許走的唄?”
“看來錢總真是喝多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你們是城哥的好朋友,我也是,城哥交代我照顧二位近期的生活,我如果不全心全意的話,回頭城哥不得罵我不懂事啊。”小波趕緊擺擺手,又看向我道:“王總,錢總這會兒意識不清醒,相信您肯定沒什么大問題,我還是跟您說吧,今天有點晚了,你們先在我這里休息,想玩的話,明天我親自陪你們,行么?”
我再缺心眼也感覺的出來,這小波是打算強留我們,不管我再找任何借口,他指定都有后話搪塞,看來接下來,我們非得強沖不可。
“波哥,我這兄弟喝醉酒就一個毛病,愛到夜店蹦蹦跳跳,咱這樣吧,你把房間給我們留下,我領(lǐng)你醒醒酒,完事就回來。”我笑了笑,左手扶在錢龍后腰上,輕掐一把示意,右手不動聲色的伸向褲子口袋。
果不其然,小波再次發(fā)出挽留:“就委屈一晚吧王總,城哥剛剛跟我聯(lián)系,可能待會就過來,你說他要是來了,看到你們沒在,好像我招呼的不到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