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我的話,吳恒的表情并沒有太大的變幻。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諸多不信,說老實話,我現(xiàn)在也特別的云山霧罩,我比你更希望能找到連城,當面問清楚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蔽疑詈粑鼉煽冢椭宰痈忉專骸暗彩露嫉弥v究個因為所以吧?連城因為什么要滅你的口,你知道他多少驚天秘密還是..”
“也許是羅權(quán)。”吳恒冷不丁打斷。
見我迷茫的望向他,吳恒舔舐幾下嘴唇上的干皮,緩緩開口:“那個高喜和連城競爭上位是小事兒,最重要的是他不屬于羅權(quán)一系,這段時間我一直呆在連城的身邊,對不少事情有所了解,御林軍確實是以羅權(quán)及其背后的家族位尊,可并不算鐵板一塊,高喜就是依附于別的勢力。”
“照你這么說就更特么解釋不通了,你幫著連城掃掉高喜,連城就算心里頭不痛快,也不可能要置你于死地,更不用扯羅權(quán)了?!蔽覔u搖頭道:“我跟羅權(quán)雖然不太熟悉,但也算打過照面,感覺他不像是個喜怒無常的人?!?
“你的感覺是平常,如果牽扯到實際利益呢?!眳呛阒苯哟驍啵骸拔覄倓傉f過,御林軍內(nèi)部有分歧,羅權(quán)家族只是名義上的主使者,可很多關(guān)鍵位置都是別家在負責,羅權(quán)的確不喜歡高喜,可他不敢正大光明的把人搞掉,所以只能動用我這樣的半瓶子,事情辦妥,他難道不害怕高喜背后的勢力為難么?不怕自己的愛將連城被報復(fù)么?怎么樣最安全?那肯定是讓我這個罪魁禍首永久性閉嘴,死無對證永遠都是你們這幫玩心術(shù)的混蛋最擅長的把戲。”
說著話,吳恒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估計是又想起來這段時間的危險經(jīng)歷。
“你先靜一下,我既然來了,就肯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我拍了拍他肩膀頭安撫:“對了,你剛剛說你一直在被追殺?能確定是誰的人不?”
“不是連城就是羅權(quán)?!眳呛銠M著眉梢低喝:“那幫家伙全是行伍出身,攻擊方式完全就跟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雖然不能把我一擊必殺,但是一個個都很有韌勁,我不敢去藥店,更不敢上醫(yī)院,每次剛落腳,就好像身上被安了追蹤器似的馬上會有刀手出現(xiàn)?!?
我思索幾秒鐘,目光定格在他破舊的牛仔褲上,暗紅色的血跡浸透他膝蓋的部位,冷不丁看起來像是染上了涂料,輕聲道:“跟追蹤器沒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你受的槍傷需要的藥物比較特殊,待會你跟我走,我來想轍。”
“快拉倒吧,你們本身就夠危險了,跟我呆在一起還活不活了,我無所謂的,一個人目標也小,就算真被包圍,死也能崩斷他們幾顆牙?!眳呛悴[縫著湛藍的眼珠子輕笑:“況且,以咱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也不適合繼續(xù)混在一塊,你想說服我,告訴我整件事情連城一直不知情,可我根本不相信,要不是咱們剛剛久別重逢,估計已經(jīng)吵開了鍋。”
“說什么屁話呢,咱倆是啥關(guān)系?這是忘了摟著脖子稱兄道弟的時候了,還是不打算繼續(xù)跟我把酒歡?”我白楞他一眼笑罵:“你來上京是我介紹的,甭管是混好還是混差,都跟我有直接關(guān)系,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靠嘴巴講道理,咱一塊且看事實,哦不?”
吳恒沉默片刻,吧咂嘴角:“不怕我給你惹麻煩啊?”
“一路走來我啥時候斷過磕磕絆絆?”我笑呵呵的反問。
吳恒拍了拍腦門子嘟囔:“操,就知道一跟你碰頭,我就絕逼走不了,你這張嘴啊,是真特么厲害。”
“真兄弟打不散,萬水千山總會再見。”我揪了揪喉結(jié),回頭朝著呂哲招呼:“喊服務(wù)員結(jié)賬,待會出門記得給錢龍買碗熱粥,他那個人口重,讓老板多擱幾勺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