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頭背靠墻壁,表情平靜道:“小娃娃,你們不用演戲使激將法,我不走了,想打發(fā)我很簡單,要么你們替我聯(lián)系家人,要么把我交到羅權(quán)手中,否則連城恐怕沒那么容易回歸?!?
“慣得你毛病,愛走不走!”錢龍吐了口濁氣,回頭朝我們招手吆喝:“讓他擱這兒賴著吧,咱們走。”
幾分鐘后,我們幾個離開屋子,來到對面另外一間空著的病房。
我點燃一支煙,嚴肅的注視張星宇發(fā)問:“你們到底唱的哪一出,給我都雞八搞迷糊了?!?
“你覺得敖輝跟高家老頭聯(lián)合的幾率有多大?”張星宇答非所問的努嘴。
思索片刻后,我搖搖腦袋:“幾乎沒什么可能,兩人的身份完全不對等,敖輝現(xiàn)在就是只人人喊打喊殺的老鼠,而這老頭對接的可能全是咱們找惹不起的存在?!?
別看剛剛張星宇和錢龍對高家老頭出不遜,但我們比誰都清楚,一旦等人家老頭復(fù)位,我們想跟人對話恐怕都是癡人說夢,畢竟能跟羅權(quán)家族過招的存在,絕對不會是泛泛之輩。
而敖輝這種級別的臭蟲,站在高家人面前,就跟村里的暴發(fā)戶對上直轄市的貴族一樣一樣的,兩者既不對等,也沒有任何可比性,反正在我看來,他們完全沒可能走到一起,可我又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解釋,今天晚上小波為什么跟謝大嘴混成一團。
“對吧,你也覺得奇怪是么,高家再不濟,也不會傻缺到跟一個被第九處、天棄組織聯(lián)合通緝的毒瘤,平常人可能不知道這倆組織的存在,高家肯定比較了解吧?”張星宇點點腦袋道:“當(dāng)?shù)弥呒夷莻€小雜碎跟謝大嘴同框出現(xiàn)時候,我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shè),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敖輝的身后還有一個段位比較高的大咖?”
“有!”我毫不猶豫的應(yīng)聲:“之前有人見過敖輝在一個青年面前唯唯諾諾,雖然我沒親眼看到,但應(yīng)該不假?!?
“你口中的有人是不是指呂哲?”張星宇緊接著出聲。
我點點腦袋應(yīng)聲:“沒錯?!?
“呂哲本身就疑點重重,他說的話完全當(dāng)歌聽就可以?!睆埿怯畈恍嫉睦湫σ宦暎骸敖裉焱砩?,如果不是那個啞巴殺手的出現(xiàn),我本打算直接把他圈下來,不過嘛,現(xiàn)在也挺好,至少他短時間里再不敢露出任何馬腳,這就非常符合我接下來的計劃。”
“那殺手不是啞巴?!蔽覚M聲道:“剛剛我和他在走廊遭遇,我親耳聽到他喊過一聲滾開,肯定不是幻覺?!?
張星宇笑了笑,接著又問:“你不好奇我為什么要把高老頭激怒么?”
“如果高家和敖輝沒有直接關(guān)系,那個老狗一定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他只要拿下高老頭,就有資本跟咱們或者羅權(quán)對上話。”我思索一下道:“從表面瞅著咱們似乎會被牽連進去,但我相信你一定想出來法子置身事外,最有可能的結(jié)果就是高家和羅權(quán)的交惡由暗轉(zhuǎn)明,對不?”
“就特么樂意跟你打配合,我只要撅起屁股,你就知道想拉什么屎?!睆埿怯钊啻瓯亲?,粗鄙的賤笑:“羅權(quán)對咱們既沒大恩也沒大仇,死活都和咱扯不上任何關(guān)聯(lián),但只要他跟高家對上,就百分之百得找咱,讓他欠份大人情,才不枉此次上京之行,這事兒咱倆說好了哈,你不許搞破壞?!?
“胖砸,你這不是玩的大,是生怕玩不死?!蔽彝塘丝谕倌R咧:“夾在羅權(quán)和高家那樣的龐然大物中間,你覺得咱有幾個腦袋夠游戲人間?!?
“他朗哥,我問你,你希望咱一直都像個弟弟似的被人呼來喝去么?”張星宇收起賤嗖嗖的嘴臉,表情認真的凝視我:“如果不想,那就必須得讓羅權(quán)用上咱,甚至是求咱,不管是跟高家開戰(zhàn),還是逼的敖輝狗急了跳墻,不讓羅權(quán)受點疼,他永遠不可能正視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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