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后視鏡瞄了眼淚眼婆娑的他,我忍不住出聲:“行了,別特么哭譏尿嚎的,給胖砸去個電話,現(xiàn)在他比誰都難受?!?
我們這團兄弟,錢龍算得上改變最少的一個,從出道到現(xiàn)在為止,他都屬于那種表情寫在臉上的赤子性格,高興的時候會不顧一切的狂笑,悲傷的時候會歇斯底里的哭嚎,很多時候我其實挺羨慕他的,至少我無法再向他那般隨心而活。
“嗯..”錢龍抽泣著點點腦袋,隨即撥通張星宇的號碼:“胖砸,我知道你很難過,我其實也..”
“他因為啥難過???”電話里陡然傳出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朋友。
“還能因為啥,你死了唄..”錢龍隨口接茬,接著愣了幾秒鐘后,嗷的一聲直楞起腰桿:“我靠,鬧鬼啦!”
“鬼你妹夫?!彪娫捘沁叺哪腥诵αR一句:“老子要不是夠不著你,真想甩你丫挺一記大耳雷子?!?
“迪..迪..迪哥,朗朗!”錢龍臉色由紅轉(zhuǎn)白,雷人無比的推搡我肩膀頭一下:“他..他特么是要冤魂索命嘛,迪哥啊,都是實在兄弟,你要是缺啥給我托夢吧,咱..咱別玩現(xiàn)實版的行不?”
“哈哈哈..”
“擦特么的,你還真是個虎逼?!?
我和電話那頭的男人同時忍俊不禁的笑出聲。
沒錯,電話那頭的人正是地藏,今天在我打算鉆進救護車去驗明尸體時,他用張星宇的電話給我打了過來,所以后來我才會在連城的面前表現(xiàn)得像個精神病似的失常,盡管我不知道地藏究竟是如何逃過一劫,
“他朗哥,別自責了?!笔謾C那頭的地藏接著道:“錯不在你,主要是我自己大意,完全沒想到那個槍手竟然敢反抗,雖然九死一生,但是證明小宇的猜測是對的,呂哲和他肯定有聯(lián)系,呂哲被抓的消息也是那槍手放出去的。”
我忍不住詢問:“他咋放?。俊?
“還舔個大臉好意思問呢,要不是你出雞八餿主意說什么最鋒利的刀從來都是殺人無形,給那傻吊安排了倆陪嗨妹,能有這事兒嘛?!睆埿怯畹穆曇綦S之響起:“我跟你說昂褲衩王,你必須檢討,好好的檢討,摔倒不丟人,可特么要在一個坑里摔兩回,你就準備管我借鋁合金頭盔吧?!?
我尷尬的揉搓幾下后腦勺,低聲道:“迪哥,當時那種情況,你是怎么逃脫的?我記得車里明明就你倆人的?”
“剛開始確實就我們倆,后來我怕被巡捕查車,從半道上找了另外一臺出租車的司機給開車,只不過那個槍手反抗時,不小心誤傷了他,玻璃碎片戳進他的大動脈,后來我跟小宇通電話詢問應(yīng)該怎么辦,小宇才讓我將計就計,制造了這場交通意外,既避過車上死人的事兒,又能讓我徹底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還可以替你們背下來前面所有的命案,再有人去查以前,你們可以把事情全都推到我身上?!?
地藏押了口氣繼續(xù)道:“準確的說,我沒打算逃,這也是小宇計劃的一部分,在撞斷護欄時,我其實已經(jīng)把那個槍手制服了,小宇讓我跳車的,但是我沒照做,自從我妹妹去世以后,我就覺得活的越來越無趣,想要用這個方式了結(jié)自己的,可真當河水淹沒我的身體,我開始窒息時,我突然舍不得死了,覺得還有很多事情沒完成,之后解下身上的負重,沿河漂了下去。”
地藏的話,一瞬間讓我陷入沉默之中。
“好啦傻兄弟,雖然沒死成,可我也算身臨其境的感受了一把生命消逝的過程,前面的事情這次全部翻篇,就當是我的前世,我鳳凰涅槃,地藏重生!”地藏語重心長的開腔:“重生的地藏,戰(zhàn)為頭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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