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病房門被震的微微顫抖,我也像見鬼似的用力揉搓自己的眼睛幾下,心里禁不住反問自己,是不是剛才出幻覺了,二牲口壓根就沒在病房里。
凝視一眼床頭柜上的那一簇鮮花,我迅速挪動過去,抻手在花叢中摸索起來。
“菩薩先生”絕逼就是地藏,地藏不可能無緣無故找個(gè)給我送花,他不是個(gè)講究和禮數(shù)的人,更不會無緣無故的給我送花,我估摸著這堆花里頭肯定別有洞天。
果不其然,摸著摸著,我的指尖突然觸碰到一個(gè)冰冷的物件,立即一把拽了出來。
一支課本大小黑色的手槍瞬間出現(xiàn)在我眼底,槍身散發(fā)著一股獨(dú)特的油墨香味,不過槍膛磨損的很嚴(yán)重,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玩意是真家伙,跟我們平常用的那種作坊里的仿制品完全不同。
“哎呀,累死我了!”
就在這時(shí),我腦后突然傳來二牲口的聲音。
我下意識的攥著手槍就回過去身子。
“唰..”
一道黑影從我面前一閃,接著我手腕處就傳來劇烈的疼痛感。
我持槍的那條胳膊被二牲口反扭,立即疼的呲哇喊叫起來,手槍也瞬間脫落。
可沒等槍掉在地上,二牲口敏捷的一把握住,黑洞洞的槍口“咔”一下戳在我腦門上,他的表情也從之前那副憨乎乎的模樣變得無比冷峻。
我嚇得慌忙扯脖吆喝:“二牲口,你要干啥!”
他冷冰冰的眸子閃過一絲迷茫,接著馬統(tǒng)領(lǐng)手槍放下,搓了搓黑里透紅的臉蛋,又恢復(fù)成先前那副瓜兮兮的傻樣子,朝著我“嘿嘿”訕笑兩聲。
我疼的梗脖臭罵:“笑個(gè)茄子,老子手腕都快被他掰斷了,還特么不趕緊撒開?!?
“哦哦,我忘啦,對不起啊。”二牲口慌忙松開我,弱弱的聳了聳脖頸:“真對不起啊,習(xí)慣了,拳館里的那群大哥哥們告訴我,永遠(yuǎn)不要讓人把槍對準(zhǔn)我,剛剛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下子..”
本著張星宇是個(gè)神經(jīng)病,跟他混在一塊的人都絕對不正常的心理,我一邊甩動酸疼的手腕,一邊朝著他發(fā)問:“你躲哪去了?”
“窗戶外面啊?!倍诶碇睔鈮训膫?cè)身指了指窗口。
我瞬間露出見鬼一般的神情,提高調(diào)門:“你躲外頭去了?”
我所處的病房位于十三樓,就算住院部蓋的相對低一些,可怎么也得有四十多米高,外面又沒有任何護(hù)欄,這家伙竟然直接趴在了窗戶外,怎么能讓我不感到震撼。
“對啊,很簡單的,就像這樣..”
二牲口利索的將剛剛那把槍插到自己腰后,宛如靈猴一般敏捷的一激靈躥到窗臺上,接著在我眼前一閃,便沒了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