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情急之下的戰(zhàn)斗力往往可以成倍發(fā)揮,跟那家伙扭打在浴池中后,我?guī)缀跏钩隽藴喩斫鈹?shù),用膝蓋撞擊對方,拿胳膊肘猛倒他的胸脯,甚至于還張嘴沖著他的肩膀頭連咬幾口。
好在狗日的太過干瘦,力氣沒有我大,在我對他肚子連磕幾下后,他終于放棄抵抗,吃痛的一屁股坐在水中。
“救..咕嚕嚕..我..”
我趁機回頭看了一眼,見到王麟玩命的掙扎拍打水面,半拉腦袋被死死的壓在水中,根本起不來,他的臉色此刻明顯已經(jīng)開始泛白,這是呼吸不上來的前兆,我慌忙跑過去,一拳頭砸在按王麟腦袋的那個方臉青年腮幫子上。
那小子一下被我砸了個正著,往后踉蹌一步,鮮血頓時順著眼窩流了出來。
“快報警,有人謀財害命!”
我虛張聲勢的大吼一聲,接著卯足勁又朝那家伙撲了上去。
方臉青年明顯要比他的同伴靈巧很多,沒等我近身,他先一腳踹到我身上,我趔趄一下,差點摔倒,慌忙扶著池壁站直身子,手指他吆喝:“別特么走昂,巡捕馬上就來,瞎了你們的狗膽,連我們都敢襲擊!”
“二不楞,快走!”方臉青年直勾勾盯著我看了兩眼,隨即朝他那個被我干翻的同伴擺擺手,接著倆人如靈猴一般利索的躥出浴池,我作勢想要攆他們,方臉青年回頭手指我臭罵:“再敢攆,一各攬遛死你!”
不知道對方還有沒有后手,我著實也不敢追的太緊,只得攥著拳頭,心有不甘的罵了句“操”,只得目送他倆大搖大擺的逃離。
“咳咳咳..救我..”
身后,王麟孱弱的叫聲立馬將我注意力吸引過去,我回過身子,將癱坐在浴池中,只露出個腦袋的他硬拉起來,呼哧帶喘的詢問:“沒事吧麟叔?”
他的臉頰慘白慘白,腦門上也不是汗珠子還是水珠,密密麻麻一大片,整個人虛軟到連站直身子都變得異常的費勁,
“速效..速效救心丸..在我外套..外套內(nèi)兜里..”
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將他拖出浴池,他無力的蜷縮下身子,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向更衣室的方向。
一看這老家伙心臟病犯了,我慌忙擼下來他的手牌,撒腿就跑。
因為跑的太快,腳底板打滑,還不小心摔了個大跟頭,與此同時,倆服務(wù)生領(lǐng)著一大群洗浴中心的內(nèi)保五馬長槍的跑了過來。
...
半小時后,洗浴中心的單人休息間內(nèi),吃過藥的王麟批件一次性睡衣倚坐在按摩床上,臉色一片鐵青,對面站個人高馬大的光頭壯漢,深情憤怒且無辜的耷拉著腦袋,我則對著鏡子,拿毛巾輕輕擦拭腦門上的破口。
光頭是洗浴中心的老板,應(yīng)該跟王麟的關(guān)系很不一般,在得到消息后,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不想還是被王麟劈頭蓋臉的臭罵一頓。
幾分鐘后,看王麟的語氣稍顯平穩(wěn),光頭壯著膽子小聲呢喃:“表舅,我剛剛調(diào)過門前的攝像頭,那倆個王八蛋是裸奔跑出去的,門口有一臺香檳色的尼桑轎車在等著,幾乎沒什么時間差,說明這幫人肯定是蓄謀已久,你放心,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肯定把這幫天殺的找出來。”
“如果你真能找到,就不會在這里跟我廢話!”王麟余怒未消的一腳蹬在光頭小腿上,深呼吸兩口后,繃著臉繼續(xù)開口:“這里發(fā)生的事情不許散播出去,更不準讓你那些狐朋狗友幫忙打探消息,聽懂沒有?”
光頭抓了抓后腦勺輕問:“那..這事兒就這么算了?”
“不算還能怎么樣!”王麟擰眉反問,鼻孔朝外“呼呼”噴著熱氣:“我升職在即,如果這種時候被爆光出被人搞襲擊、搞暗殺,哪怕咱們是受害者,外面不定會傳成什么版本,老百姓只要議論聲過大,相關(guān)部門就一定會來查我,這事兒暫時壓后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