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這天晚上我和張星宇陪著姓霍的校長屬實沒少喝,而這個來自大山身處的“文化人”酒量也遠超我們想象,直接給我倆灌的五迷三道,最后我連究竟是咋去的旅館都一點記不起來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中午,頭昏腦漲的走出旅館,恰好看到張星宇正朝著一臺小巴車揮舞手臂道別。
“那幫孩子走了?”我晃晃悠悠走過去詢問。
“嗯,專門給他們包了一臺車?!睆埿怯铧c點腦袋感慨:“可憐人比比皆是,不少小家伙長這么大都沒穿過新衣裳,我大清早又跑集貿(mào)市場給他們批發(fā)了不少衣裳和學習用具,誒對了,你抓緊時間給楊利民回個電話吧,昨晚上老頭快把咱倆手機打爆了,對于你我的陰奉陽違,老幫子很生氣?!?
“愛氣氣他唄,我還特么不高興呢,也沒見誰來安慰咱一句?!蔽易焐纤V鴻M,但手上一點沒閑著,趕緊掏出來電話。
一瞅四十多個未接號碼,而且全是楊利民打來的,我的頭皮瞬間開始發(fā)麻,老家伙此刻那副要吃人的嘴臉瞬間躍入我腦海。
“嗡..”
就在琢磨應該找點啥理由時,一臺黑色“大眾”轎車徑直停在我們跟前,瞟了眼車窗下方貼著的“第三巡s.組”的通行證后,我馬上跟張星宇交換了一下眼前。
很快,車門打開,一個西裝革履,梳著小平頭的中年男人走了下來,他先是掏出工作證沖我倆晃了晃,隨即語氣平靜的自我介紹:“是王朗先生和張星宇先生吧?我是巡s.組專員,找二位是想了解一下季會被殺一事兒,不知道兩位有沒有時間配合?”
“當然,咱們到房間里聊吧?!?
我不假思索的回頭指向身后的賓館。
我一早就料到季會的案子絕逼不會輕易抹掉,本以為問詢的人昨天就會找我們,明天愣是拖到了今天,想來他們應該也調(diào)查取證過。
“好的!不過為了信息的真實性,兩位需要被分開詢問,還請見諒!”對方還算比較好說話的應聲,接著又朝車內(nèi)擺擺手,馬上又跳下來兩個膀大腰圓的粗獷漢子。
就這樣,我和張星宇被他們分別帶到了一個房間,對于季會被殺的事情,我?guī)缀鯖]有添油加醋,完全照實跟男人講述了一遍。
男人應該是經(jīng)驗老道的高手,整個過程都沒怎么打岔,只是用錄音筆詳詳細細的記錄我的每個字。
等到我差不多把經(jīng)過講完,男人關(guān)掉錄音筆,閑聊似的微笑:“王先生,我想知道案發(fā)當時,身為駕駛員的龐友在做什么?”
“我沒太看清楚,當時注意力全都在敖輝、賀光影他們幾個身上?!蔽冶砬檎嬲\的回答:“畢竟殺人是大事兒,您說對吧?”
“呵呵,之有理,這么說,您能完全肯定季會是被敖輝、賀光影以及王攀聯(lián)手殺害的是么?”男人摸了摸鼻頭又問。
我遲疑一下后,眼神堅定的回應:“是,我和我朋友張星宇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