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沒辦法?!蔽铱s了縮肩膀頭道:“就像你當(dāng)初無從選擇一模一樣,當(dāng)時的你,還會有時間和精力去思考對錯和未來嗎?你不會考慮!即便有時間,你也不會,因為我們是一種人,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幾率,也必須得嘗試!不為自己,還得為兄弟,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的你,活的可能只剩下自己,我不信你身處和我一樣位置時候也如此的冷血?!?
聽到我的話,敖輝頃刻間陷入了沉默當(dāng)中。
“老敖?!蔽疑詈粑豢跉獾溃骸凹幢惆l(fā)展到這一步,如果讓我公平公正的說,你我都沒有錯,這個世界也根本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錯對,角度不同,看到的善惡自然不會相同,但咱們必須得承認一件事,時代拋棄你的時候,根本不會跟你商議,在你我的這場交鋒中,無論你有多不屈,你都是棄兒,不是么?”
敖輝冷不丁笑了,摸了摸自己厚重的鏡片反問:“你意思是我應(yīng)該妥協(xié)唄?”
“不是妥協(xié),是更合理地安排好自己的退路。”我慣性似的把手伸向褲子口袋,想要摸出來煙和打火機。
“別特么亂動昂,子彈沒長眼!”
這個時候,距離我們四五米開外的一個戴著棒球帽的年輕小伙,冷不丁朝我呼喊,吼叫的同時,他舉起手中一卷報紙,而報紙的當(dāng)中間卷著一把鋸短槍管的五連發(fā),雖然不太明顯,但對于我這號久經(jīng)江湖的人,還是可以感覺出來的。
之前我一直都沒太注意身邊的人和物,當(dāng)那小伙子出聲時,我才猛然發(fā)現(xiàn),旁邊不少人同時在打量我們這頭,有的人把手伸向胸口,有的人把手摸到后腰,警惕之意,自然不而喻。
瞬間,我驗證了敖輝絕對不可能把自己置身于一個不安全的環(huán)境當(dāng)中的猜測,舔舐嘴皮道:“呵呵,你還是那么謹(jǐn)慎,不過不用緊張,我就是單純想要抽根煙。”
“我?guī)湍隳镁秃??!卑捷x不以為然的晃了晃腦袋,伸手指向從我的口袋翻出來煙盒和打火機,并且替我點上一支,擺擺手道:“你繼續(xù)說?!?
“你現(xiàn)在最害怕的就是自己殺害季會的實踐被人咬著不放吧。”我慢悠悠吐了口白霧道:“如果我告訴你,只要你肯老老實實的自首,這些事情都不叫問題,你信嗎?”
“自首?你讓我自首?”敖輝不可思議的喝叫,隨即好像被氣笑了,捻動著手指頭道:“小王朗,你不會真是被洗腦了吧,讓我自首,你感覺幾率有多高,我特么混了半輩子,送進去和保出來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覺得我不懂里面的道道么,只要我進去,哪怕你在外面承諾的再天花亂墜,老子都沒可能出來,當(dāng)然了,你會說大不了到時候我咬你,可又有什么用,上面巴不得你我互啄,反倒省了人家的事兒,可我牢底坐穿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我告訴你吧,如果不到最后一步,我不會咬你,更不會讓自己的安全不被自己控制?!?
“老敖,如果我告訴你,你先被抓,再被劫,就不再是掃h辦的問題了,最起碼楊利民、宋陽這些人不會再刁難你我,剩下的只是巡捕的事兒,你還害怕嗎?”我語重心長道:“你我被當(dāng)成貢品已經(jīng)是不爭的事實,誰機八也改變不了的事實,明知道是這樣,咱還耽誤那些時間去反抗干嘛,為啥咱不能琢磨琢磨如何跳出貢桌,只要你接受,我一點都不介意跟你一塊自首,一塊變成案板上的肉,然后咱們共同思考如何出逃,反正已經(jīng)一身騷,咱屬實沒必要再進行無用的掙扎不是么,你可以覺得我在開玩笑,大不了到時候你跟我死綁一塊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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