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祥搖搖頭,又從罐子里拿了幾只烤包子,用油紙仔細(xì)包好了,遞給張酒陸。
“等下餓了吃?!?
張酒陸憨厚地笑笑,把烤包子揣進(jìn)了懷里。
裴琰停下腳步,扭過頭認(rèn)真打量了張酒陸一眼,說道:“你胖了多少?”
“大人,我沒胖,”張酒陸朗聲道:“我只是長(zhǎng)粗了一點(diǎn)?!?
裴琰:……
“行了,趕緊走?!迸徵鼪]好氣地訓(xùn)斥道。
“蘇姑娘還沒說什么呢,大人總是這樣。”張酒陸摸了摸懷里揣好的烤包子,小聲嘟囔。
裴琰猛地收住了腳步,突然就感覺渾身不得勁兒了。
連張酒陸都有人準(zhǔn)備吃的,蘇禾為什么不給他準(zhǔn)備一點(diǎn)?
他扭頭看向蘇禾,面色有些冷。
裴琰并不是兇,而是不笑時(shí),便顯得格外冷峻,一身肅殺之氣。
“你看我干什么?”蘇禾正在喝牛乳,被他這么一盯,頓時(shí)有點(diǎn)不自在了。
“沒什么?!迸徵砹艘幌滦渥?,大步往外走去。
“大人,等一下?!碧K禾放下牛乳小盞,微拎了裙擺快步追出了院子。
裴琰停下腳步,嘴角勾起了笑。他家小禾兒一定是追來給他塞吃的了,他不要烤包子,烤包子已經(jīng)是張酒陸的囊中之物,他才不想和張酒陸吃一樣的東西。
"這個(gè)帶上。"蘇禾把一只小紙包塞進(jìn)他手里。
“什么?”裴琰捏了捏小紙包,里面軟綿綿的,搖一下還沙沙地響。
“藥粉啊,給你抹腿子的?!碧K禾脆聲道。
真好!給他藥!
“這幾日京中來了太多人,不要在荷園呆太久,早點(diǎn)回公主府?!迸徵阉幇M(jìn)懷里,摸了摸蘇禾的小臉,轉(zhuǎn)身就走。
罷了,有比沒有強(qiáng),好歹蘇禾是關(guān)心他的。
裴琰很快就把自己哄高興了,步子邁得大風(fēng)生風(fēng),如踩青云。
“姑娘,宋秋祥都知道給張酒陸帶點(diǎn)吃食,你怎么不給大人備上一點(diǎn)?”劉嬤嬤用小竹籃給蘇禾裝了些點(diǎn)心,讓她帶回去給秋韻她們幾個(gè)嘗嘗。
“大人是去執(zhí)行公務(wù),哪能突然從懷里摸個(gè)烤包子出來吃?”蘇禾搖搖頭,笑著說道:“再說了,大人也不饞這些?!?
“他哪里不饞?昨兒大人看張酒陸他們吃東西,那眼珠子都快掉鍋里去了?!眲邒邏旱吐曇簦÷曊f道:“大人心在你這兒,你就抓緊一點(diǎn),最好是把他的胃腸一起抓牢了?!?
“嬤嬤饒了我吧,你這么一說,感覺我要把他肚子剖開挖掉他的胃腸一樣。”蘇禾縮了縮肩,直接挎起了小籃子。
她準(zhǔn)備回公主府去。
“蘇姑娘,大人是真饞這些?!笔绦l(wèi)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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