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舍得不理他?”秋韻打趣道。就一天沒在一起而已,蘇禾無精打采,像被人剪了耳朵的兔子。
“他有他夫人,我理他干嗎?”蘇禾撇了撇嘴角,酸溜溜地說道。
“嗯,也不知道是誰,讓大人給夫人顏面,不準(zhǔn)兇夫人?!鼻镯嵑眯Φ卣f道。
蘇禾抿緊了嘴,一個字也不接。
往前看,只見那高臺上,裴琰和孫嫦佳并肩站著。孫嫦佳正從籃子里拿出佛餅遞給裴琰,他站在那兒,萬眾矚目,威風(fēng)凜凜。
“咦,大人的額頭怎么了?”秋韻突然往前走了兩步,驚訝地說道。
蘇禾捂著額頭,定睛一瞧,裴琰的右邊額角好像是受傷了,用頭發(fā)掩著,被風(fēng)吹起頭發(fā)時,正好露出那一點血色。
被佛餅砸了?
他怎么這么脆啊?餅都能把腦袋給砸出血。
“理他呢,我們回去。”蘇禾悶悶地哼了一聲,拉著秋韻就走。小嘴巴雖硬,但心卻軟了,她要回去挖草藥,等他回府,就能給他抹上了。
二人擠出人群,回到了馬車上。張酒陸和宋秋祥難得有時間單獨相處,所以她沒叫上他們兩個。
“姑娘喝點山楂水消消食?!鼻镯嵔o她倒上一盞山楂水,貓腰出了馬車。她一向守規(guī)矩,這馬車?yán)锩媸侵髯幼模绕涫桥徵?,所以她會主動坐在外面?
蘇禾知曉她的性子,叮囑她穿好披風(fēng),拿好暖爐,由著她去了。
喝了一盞山楂水,蘇禾胃里還是撐,索性靠在箱子上面,仰著肚皮不停地揉動。馬車緩緩地走動起來了,蘇禾聽著箱子里咚咚的動靜,忍不住打開了箱子。里面是裴琰的一些公文,還有一只小木匣子,這個小匣子上了鎖,晃一晃,里面有紙張碰動的聲音。
剛想關(guān)上,馬車突然猛地往前栽了一下,停了下來。
剎那間,蘇禾想起了和裴琰一起遇刺的事,頓時驚出一背冷汗。
“蘇姑娘在馬車?yán)??真是抱歉,這巷子窄,怎么就與蘇姑娘的馬車撞上了呢?”蕭緒邪氣的聲音在馬車外響了起來。
哎呀,晦氣!
蘇禾覺得更不開心了!
“既然抱歉,敬陽王不如馬上退回去?!彼龕琅卣f道。
“本王確實想退回去,只是這馬不聽話。姑娘若真的著急,本王殺了這馬,給姑娘出氣?!笔捑w的聲音更近了,已經(jīng)到了馬車前面。
這個賤人!當(dāng)他的馬才是真倒了八輩子血霉!
蘇禾忍住罵他的沖動,飛快地撩開了馬車簾子往外看。
對面的是兩匹高大俊美的汗血寶馬!馬是好馬,主子是狗!
“敬陽王不必退,我們退回去。秋韻,我們往后退?!彼⒖陶f道。
“怎能讓蘇姑娘后退呢,蘇姑娘不如下車,與本王一起步行過去?!笔捑w說著,竟伸著玉如意,過來撩馬車簾子。
“敬陽王,我家大人馬上就來了?!碧K禾忍住一腳踹過去的沖動,脆聲說道。
“本王正好也想與他小酌幾杯?!笔捑w突然發(fā)力,一把把簾子給掀開了。
哎呀呀呀!
這簾子都不能要了,它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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