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只是想讓氣氛熱鬧一些,永驍王也會(huì)參與,他答應(yīng)妾身會(huì)贏……”蘇禾埋首叩頭,脆聲道。
“你還真有臉大聲說出來。”皇帝臉上緊繃的肌肉顫了顫,神情慢慢緩下來,半是呵斥半是好笑地說道:“朕從未見過你如此厚臉皮的女子?!?
“皇上明鑒,妾身從小就窮,如今擁有的每一個(gè)銅板,都不舍得給人家。更何況是萬兩黃金,也就是嘴上說說罷了。”蘇禾又叩首。
“呵,裴琰,君子一,駟馬難追,你也想耍賴?”皇帝冷笑幾聲,看向了裴琰。
“臣,只想哄禾兒開心?!迸徵ǖ卣f道。
“荒謬,說出來的話豈可兒戲。這黃金既是彩頭,那便遵守規(guī)則,先進(jìn)亭子者,得黃金?!被实厶鹩沂?,慢慢翻轉(zhuǎn)過來,他的手上赫然也有一枚鮮花小魚,而且一看就是從庫房直接拿來的。
“朕先到,彩頭是朕的?!被实圩旖菭科鹨荒ㄐ?,俯視著跪于面前的一雙人兒,緩聲道:“蘇禾,你可認(rèn)?”
蘇禾背上有了冷汗,她俯首下去,脆聲道:“臣妾知錯(cuò)。”
“忠和,讓人把黃金抬回去。”皇帝收回手,把小魚丟在石桌上,低聲道:“朕讓永驍王休沐幾日,不是讓他跟著你在園子里胡鬧,鉆營這些奇淫技巧。他堂堂男子漢,坐在這里削土豆,荒唐?!?
蘇禾背上的冷汗冒得更多了。
她和裴琰是不是小看了皇帝?皇帝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無能!他的眼線暗樁只怕早就埋進(jìn)荷園了。
好可怕啊。
那暗樁是不是也偷看她和裴琰親嘴兒?會(huì)不會(huì)去廚房偷吃她做的糕點(diǎn)?應(yīng)該不會(huì)下毒吧。
她想了好半天,眉頭緊鎖了起來,視線飄到亭子外泛動(dòng)的湖水,只怪今日湖風(fēng)太小,若能卷起一陣龍卷風(fēng),把皇帝卷湖里去淹死就好了。
“父皇!”李慕憬穿過人群,來到了二人身前。
“父皇,兒臣來遲,請(qǐng)父皇恕罪?!崩畲纫泊掖襾砹?,一臉恭敬地抱拳行禮。
“你們兩個(gè)也跟著來胡混。”皇帝打量著二人,冷笑道:“好大的出息。”
“父皇容稟,劉國公夫人開春花宴,是給適婚的男女相看的。兒臣身邊也有近衛(wèi)到了年紀(jì),兒臣也想給他們相看妻子。”李慈連忙解釋道。
“你呢?怎么,要給秦隋之取妻?”皇帝又看向了李慕憬。
“兒臣單純的是想來荷園玩玩?!崩钅姐狡届o地說道:“兒臣喜歡喝蘇姨娘煮的茶,她的糕點(diǎn)常常別出心裁。兒臣每次吃了糕點(diǎn),便會(huì)覺得胃口大開?!?
“嗯,你是該多吃點(diǎn),吃好一點(diǎn)。”皇帝看著他清瘦的臉頰,點(diǎn)頭道:“你今日氣色不錯(cuò),想來是已經(jīng)吃過荷園的糕點(diǎn)了。”
“是,玉米糕?!崩钅姐轿⑿Φ?。
“你上當(dāng)了,那是她們?cè)缟显谕饷尜I的。”李慈嗤笑道。
“是蘇姨娘做的,阿琰哄你玩的?!崩钅姐揭残?。
李慈張張嘴,又惱火地閉上了。他就說呢,外邊兒哪有這么好味道的玉米糕!狗裴琰,這狗崽子,他最狗!
“快回來,這是皇上?!蔽烘耐米犹搅嘶实弁冗?,她趕緊膝行過去抱回了兔子。
“姝兒你別跪著了,快起來吧?!被实凵袂闇睾土藥追?,扭頭看向齊霽風(fēng)說道:“還不扶起來?!?
齊霽風(fēng)上前去,扶起了魏姝。
“齊霽風(fēng),你也要向他們學(xué)學(xué),你家老三是個(gè)不愛出門的,他膽小害羞個(gè)性如此,倒也可以理解。你是怎么回事?春花宴是今年開春第一宴,你也應(yīng)該跟他們一起。你就留下,陪姝兒。”皇帝看著齊霽風(fēng),眼中精光閃動(dòng)。
魏姝笑著搖頭:“不用霽風(fēng)哥哥陪,我有長淵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