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脂在旁聽的別提多驚訝了,是懷疑蕭璟,可也沒想過蕭璟會如此口出狂,連現今的突厥王都不放在眼里。
若是十年前,突厥人自然不敢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夏京里。
可幾年前新上位的的突厥王和大夏簽訂了兩國和平盟約,還與之相互聯(lián)姻,自是也就有了兩國之間的商貿往來。
只是突厥人好斗野蠻,內耗太厲害,相互爭斗不斷,換王更是勤快。
即便這任突厥王強悍,可也無法杜絕那些蠢蠢欲動意欲破壞盟約之人。
不用想也能猜到幾分,這蕭璟野心勃勃,圖謀不小。
予歡也在分析著蕭璟所說的話,同時回答文脂的問題:“我們明知蕭璟身份特殊,那就更不能攪合進去,以免惹火燒身。
對于我們來說,知道的太多沒有好處,所以沒有必要當面問太多。
因我們不知他底細的深淺,自然也不宜得罪太深,撕破臉便斷了他再利用我的心思便可?!?
文脂滿是疑惑,“那我們布置了一回,萬一蕭璟跑了呢?雖然現在蕭璟被我們迷暈了,可萬一他被救走呢?”
予歡挑眉看向文脂,“那你又告訴我,誰會救他呢?”
文脂一頓,“主子是引蛇出洞?”
“蛇太狡猾,能不能出來我也不敢說,至于趙霆能不能及時找來捉了蕭璟,都不要緊。
人跑了,梓雋的人自然會去稟報趙霆。
若沒跑被趙霆捉了,那對蕭璟審訊也好,追拿也罷,那是官府和朝廷的事,與我們弱女子無干?!?
文脂這才明白,只覺得自家主子心思細膩,“可你讓臨風雇傭那些馬車做什么?”
說著,文脂腦中忽然靈光一現,“啊,我知道了,那些馬車是為了迷惑趙霆的?”
“沒錯,故布迷陣,為的自然是迷惑趙霆。暫且讓他無從追查怡翠的下落?!庇铓g淡聲道:“不然,他只會更快的想起萬通商會的人……”
文脂聽完當即道:“那他會不會懷疑我們?”
予歡卻是輕描淡寫,“他那么精明,懷疑到我們頭上是毋庸置疑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文脂一聽有些緊張,“那……”
予歡看著文脂面色都變了,微微一笑,“怕什么,我們天高海闊的,改名換姓了,就算他知道又如何?”
“也對啊,呃……”文脂忽然想起了什么,從袖子里拿出了蕭璟為予歡偽造的名字和身份,“那這個怎么辦?”
予歡隨口道:“看看路上有沒有什么沒有名字身份的女子,我們就送她好了。
拂歡這個名字,只會成為他們順藤摸的瓜,我們可不敢用?!?
文脂感覺再無后顧之憂,至于自家二爺,恩,主子說的對,頂多鬧騰一陣兒就過去了。
文脂忍不住往后一趟,”誒呀,感覺真是一身輕松啊……”
過了片刻,文脂有些欲又止,“只是我覺得……”
“有什么直接說便是,這里又沒外人,你還吞吞吐吐地做什么?難道你說錯了還擔心我罵你不成?”
文脂當即道:“我是覺得趙世子這般,可見對怡翠情深,都道寧拆廟不拆婚……若是好生與趙世子說明白了,趙世子自會想法子保護怡翠吧……”
予歡臉上的笑意褪了干凈,扯了下嘴角,“他情深又如何?怡翠嫁他十年,生生走到他母親要怡翠死的地步。
那就是他這個夫君不稱職,十年,他連這個都處理不好,那他的情深又值幾文!
我也不想害人夫妻分離,可難道真的等怡翠沒了命再哭再悔嗎?兩次啊,若非有趙玄給我們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