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歡聞苦笑了下,“夫妻又如何?到任何時候,趙霆都是長公主的兒子,這是誰都不可否認(rèn)的事實。
任趙霆如何掙扎,做得
趙霆對長公主的違逆,只會令長公主更加容不得怡翠。
長公主不會對自己的兒子如何,但她會將所有的憎恨以及怒火都加注在怡翠身上,這是一個很難化解的矛盾……”
裴梓雋卻不以為意:“今日的趙霆并非昔日的趙霆,他不會被長公主所左右的,你放心吧!”
予歡目光有些失神地望著昏暗的帳頂,放心?
她如何放心得下?
她和怡翠三年前的逃離,不過是一時的喘息,暫時的擱淺。
予歡心中清楚地知道,有些事遲早都要面對的。
“在想什么?”裴梓雋捉了她的手捏了捏問道。
不待予歡回答,裴梓雋卻起身下了地。
予歡只當(dāng)他是去凈房,本沒在意,可是看到他小心地抱起了兒子,頓時心中警鈴大作,“你做什么?”
“噓……”裴梓雋輕輕一聲,抱著兒子就往里間兒去了。
這小子夾在中間實在是礙事!
予歡頓時兵荒馬亂起來,她這兩天身上還酸痛得厲害,她最怕的就是他的癡纏。
她立即爬起來,找鞋,可是放在腳踏上的鞋子卻不見了。
予歡心下一急,顧不得穿鞋了,赤足去衣架上摸衣裳,卻摸了個空。
可她上榻前明明將衣裳放在衣架上的。
淳哥兒今晚特別黏人,說什么也要和他們一起睡。
她無法,便隨了他的意。
誰知鞋子衣裳都不見了,她懷疑定是裴梓雋做的好事給收起來了。
但沒有衣裳也不可能就等著任他胡鬧,好在她和怡翠身量差不多,怡翠的衣裳她也能穿的,想到此,予歡轉(zhuǎn)身就跑。
下一瞬,她的腰身就被勾住了,隨之她跌進(jìn)了熟悉的懷抱里。
“啊……”予歡輕呼聲。
“予歡姐姐這么著急想去哪里?”裴梓雋帶著些輕笑道。
她還真是不出他所料,一得空就想逃,好在順勢收走了。
溫?zé)岬臍庀娺M(jìn)予歡的耳里,她只感覺一陣酥麻蔓延開來。
可是她的后腰被他緊緊地按著,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蠢蠢欲動。
予歡的心尖兒顫了顫,她壓著聲音軟聲道:“別鬧,趙霆他正……”
“我不想聽到予歡姐姐總提別的男人?!迸徼麟h霸道地提醒。
予歡很是識趣道:“好,不提……”
裴梓雋低著頭,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處,貪婪地嗅著她身上獨有馨香,努力平復(fù)身體發(fā)出的躁動。
這兩天她總是躲著避著自己,可是他卻想她的緊。
只一沾上她,身體便有了本能!
予歡心如擂鼓,不甘輕舉妄動,怕引起他的叛逆,只盡量放松下來。
須臾,裴梓雋輕聲道:“我知道你面皮薄,怕人聽見動靜,我保證什么都不做,我就想抱著你睡?!?
予歡聽了,如同吃了半顆定心丸似的,心下微松了兩分,“真的?”
“我保證。”裴梓雋說得認(rèn)真。
予歡想,姑且信他一回好了。
不然,她這個樣子也沒法出去。
予歡任由裴梓雋扶著上了床榻,不免問道:“我的衣裳鞋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