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陽說道:“很正常,人死之后,魂魄只要意識到死亡,會立刻明白一些天地大道,不過你現(xiàn)在還陽了,這些屬于天機的事情,會自然從你腦海子中抹去,免得你泄露天機。”謝雨晴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警車直接開到覃小慧所在那家醫(yī)院,謝雨晴帶著大家來到住院樓,剛到樓梯口,就看到前面一片亂哄哄的,一群醫(yī)生護士,神色激動的跑下來,最前面的一個年長者,一邊下樓一邊激動的說道:“這是醫(yī)學(xué)史乃至生物學(xué)史上的奇跡,趕緊打電話給總院,不,給生物研究所……”葉少陽一行人上到二樓,看到有間病房外面守著很多警察,于是走過去,一個負責(zé)守衛(wèi)的警員本想阻止他們,看到謝雨晴,當(dāng)場愣住,喃喃道:“謝隊,你沒事啦?”“別廢話,覃小姐呢?”“就在里面,可是……”那警察撓著頭,“覃小姐情況好奇怪啊,渾身長出白毛來了?!北娙艘惑@,走進病房,屋里只有一張病床,床上躺著一個人,渾身上下被一層白毛遮住。葉少陽來到病床前,俯身看下去,覆蓋在她身上的白毛,薄而透明,一股股涼氣,從覃小慧的身上冒出來,從上面看下去,這些“白毛”確實很像是從她身上長出來的,葉少陽心想,怪不得之前那幾個醫(yī)生如此激動,以為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反生物學(xué)的奇跡。實際上,葉少陽知道,這些都是冰蠶吐絲。覃小慧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表情帶著幾分痛苦,葉少陽定睛看去,能見到一絲絲黑氣,在她的皮膚上游走,被一根根蠶絲吸出來,化作淡淡的煙霧,不一會工夫,這蠶絲受不了腐蝕,融化消失,然后另一根蠶絲又冒出來……“小神棍,她現(xiàn)在怎么樣?”謝雨晴在一旁緊張的問道。葉少陽把手指放在嘴邊,示意不要說話,然后擺擺手,把大家都領(lǐng)到門外,對謝雨晴道:“她正在用冰蠶清除體內(nèi)的鬼氣,這應(yīng)該是一種白巫術(shù),我不太懂,不過看這樣子,應(yīng)該沒什么事,她需要的只是時間。你讓人在這守著,除非她自己出來,任何人不能進去!”謝雨晴答應(yīng)一聲,叫來兩個警員,守在房門兩邊,自己跟葉少陽等人一起,來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休息,等覃小慧好起來?!吧訇柛?,正好來醫(yī)院了,你去處理一下腿上的傷口吧,我陪你去?!敝莒o茹說著走上來,拉著葉少陽的手往電梯方向走去,葉少陽雖然覺得一點皮外傷沒事,也人家心意在這,也不好拒絕,只好跟著去了?!靶●R哥,你腿腳上也有傷,也一起去上點藥吧。”王平看著小馬說道?!斑@點小傷算什么,我可沒小葉子那么嬌貴……”小馬本想表現(xiàn)的漢子一點,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猥瑣的念頭,連忙改口,“去處理下也好,誰知道都踩過什么東西,萬一感染了咋辦。”站起來,走了兩步,腿突然一軟,“哎呦不行,腳疼?!薄拔曳瞿闳グ??!蓖跗缴平馊艘獾恼f道,走上來?!澳恰蔷筒缓靡馑剂税?,嘿嘿?!毙●R伸出肥肥的咸豬手,搭在王平的肩膀上,一瘸一拐的走向電梯,嘴里不斷呻吟著,但表情卻是無比的享受。用酒精洗了傷口,涂了點藥水,葉少陽便再周靜茹的陪同下,又回到住院樓,剛出電梯,就聽到有人在大聲爭吵,抬頭一看,一群穿白大褂的醫(yī)生,跟一群警察正在對峙,爭吵的雙方是兩幫人馬的老大:謝雨晴和一個領(lǐng)導(dǎo)模樣的老醫(yī)生。葉少陽聽了幾句就明白了,老醫(yī)生自稱是這里的院長,要進去查看病人的情況,謝雨晴說什么也不讓進?!熬炝瞬黄鸢。@是我們醫(yī)院,你們是不是不講道理!”一個看上去也就一二十歲的小伙子,八成是個實習(xí)醫(yī)生,說話很沖,估計是想給領(lǐng)導(dǎo)當(dāng)個急先鋒,不斷推搡著面前的警察,嘴里還一邊喊著:“想干什么,干什么,想打人?。 眱蓚€警察郁悶的不行,你自己往我們身上撞,還說我們打你,有這么賤的人沒有?那年輕醫(yī)生總算擠出一個空,回頭諂媚的看著老醫(yī)生:“院長,快進來,那個渾身長白毛的病人就在里面!”突然身子一弓,向后跌倒在地上,慘叫了一聲,捂著肚子,對夾在兩個警察中間的謝雨晴說道:“你你你打人!”“誰打你了,誰看見了?”謝雨晴攤著手,樣子非常無辜,剛才她在三個人中間的縫隙里出拳,連攝像頭都拍不到。那年輕醫(yī)生吃了個啞巴虧,心里很不爽,上前跟謝雨晴理論,因為激動,發(fā)生了一點身體接觸,謝雨晴很夸張的向后退了一步,吃驚的看著他,“你妨礙公務(wù)不說,居然襲警?”招呼兩個手下,“拷上,帶回去!”那小伙立刻慌神,躲到院長身后去。葉少陽在一旁看的直搖頭,謝雨晴陰人的本事,他是不止一次見過,自己也深受過其害,這小年輕,跟她玩還嫩了點。醫(yī)院的人知道被陰了,也是沒辦法,只能暗自責(zé)怪那小醫(yī)生太沖動,但總不能眼看著他被人銬起來,于是院長上前求情,謝雨晴也賣了面子,但這些人的態(tài)度也不好再強勢下去,開始用商量的語氣,請求進去。謝雨晴不急不慢的應(yīng)付著他們,沒過多久,房門突然從里面打開,所有人立刻停止說話,睜大眼睛朝站在門前的少女身上望去,除了神情稍微憔悴、面色過于蒼白點,別的方面面沒有任何異樣。一身白毛,完全不見了。謝雨晴笑了笑,對那幾個醫(yī)生說道:“你們不是口口聲聲要為病人負責(zé)嗎,現(xiàn)在人在這,來吧,檢查一下她有什么問題?”院長回過頭,看著身后的幾個人,道:“怎么一回事?”那小醫(yī)生走出來,愣愣的看著覃小慧,說道:“你身上長的白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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