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紅山縣下起了雨,夜里雨越下越大,雷聲緊隨白色閃電而下,一聲驚呼,一道人影從床上坐起。
紅山縣公安局檢驗科女警蘇影不停的大口喘氣,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夢里那個女孩滿臉是血盯著她,嘴里不停地喊著‘你為什么不救我?!?
冷汗順著蘇影的臉頰不?;?這是夢,不是真實的,她蒙上被子,腦海里依然不斷閃現(xiàn)出夢里的一幕。
她太可憐了。
蘇影就是在紅山縣公安局里胡艷曾經(jīng)主動求助過的那名女警,她只是檢驗科的一名普通民警,根本不敢卷入到這場可怕的紛爭中去,尤其是胡艷提到的那個人。
杜剛,紅山縣公安局的一把手,得罪了他,不會有好下場。
蘇影相信胡艷說的是真的,同樣是女人,她更加清楚杜剛和梁秋的為人。
但是又怎么樣
在權(quán)勢面前,好人永遠只能成為犧牲品。
她雙手死死抓住被子,根本睡不著,胡艷跪在她面前求助的一幕在她腦海里一遍一遍地出現(xiàn)。
放過我.........
梁秋被暫時撤職,涉及到職位犯罪,縣紀委介入,這也是縣委書記李威的要求。
梁秋同志,現(xiàn)在以縣紀委的名義向你核查幾件事,你要如實回答。
可以。
梁秋抬頭,黑眼圈有些重,昨晚一夜沒睡,根本睡不著,無辜被人冤枉,而且害了胡艷,他咬緊牙,絕對會對抗到底,絕不向紅山縣的惡勢力屈服。
你和胡艷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在掃黃大隊的時候抓過她,當時親自審問過她,她的身世可憐,所以我想幫她,她接受完改造之后,通過個人關(guān)系幫她找了一份超市收銀的工作,沒事會過去看看她,僅此而已。
段平看著梁秋,僅此而已
對。
梁秋點頭,我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孩子在上大學,也是女兒,年紀和胡艷差不多,作為一名父親,真的不希望她這么年輕就走上那條不歸路。
你和胡艷之間發(fā)生過關(guān)系沒有
沒有。
梁秋深吸一口氣,絕對沒有,我有自己的原則,這種事絕對不會做。
但是經(jīng)過縣公安局女警檢驗,胡艷當晚發(fā)生過關(guān)系,這件事你怎么解釋
那就一定確定是我嗎
梁秋笑了一聲,檢測到屬于我的dna嗎或者是留有毛發(fā)之類的證據(jù),如果什么都沒有,只是單純地憑借這一點就認定和我有關(guān),從專業(yè)的角度根本不夠嚴謹,也無法讓人信服。
沒錯,從專業(yè)性上,我們確實不如你,但是現(xiàn)在胡艷昏迷,所有的證據(jù)也都指向你,這件事在紅山縣影響很大,必須盡快有一個讓人信服的結(jié)果。
讓人信服的結(jié)果,就是賴在我的頭上,對嗎
梁秋冷冷看著段平,如果這是某些人的意思,我可以理解,但是您是縣紀委書記,我還是希望您能秉公調(diào)查。
段平面色一沉,這不需要你教我。
紅山縣公安局,蘇影坐在那,雙眼無神,她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來的路上,遇到幾個女孩都覺得像胡艷,做事也是一直出錯。
蘇影,中午吃什么,幫你點外賣。
不吃了。
不吃怎么行啊身體哪受得了。
蘇影睜大眼睛,她看著眼前的女人,那張臉在她面前突然變大,她尖叫一聲轉(zhuǎn)身就跑。
她怎么了
不知道,今天早上一來就怪怪的。
她沒事吧
蘇影沖進衛(wèi)生間,不停地吐出來,她真的有些受不了,這樣下去會崩潰,徹徹底底的崩潰。
也許是心底還有那一點良知,雖然她清楚這件事不能說出去,但是親眼目睹了胡艷腦袋撞墻后滿臉是血的樣子,在她的心里留下了無法抹去的陰影。
蘇影,蘇影,是我,你怎么了
沒事。
蘇影咬緊牙,她沖了水,然后請了假,不能再留在縣公安局,同事都在議論梁局和胡艷的事,不停地刺激她脆弱的神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