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于朱喆的鄙視都已經(jīng)寫臉上了,但是面對王,陳祖法還是不敢裝逼的。人家上百萬的豪車就在那,長的又是人高馬大,他可沒膽子跟王找不痛快。
所以他有些尷尬的解釋道:“雖然我跟朱喆已經(jīng)分手了,但怎么說也還是朋友,所以就過來看看她??偛缓每罩致铮蛶Я嘶▉?。”
“你這人不實(shí)在,這一捧花不也得幾十塊么?你整二斤排骨,她吃著不香啊?”
“呃……”陳祖法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話。
朱喆在旁邊看笑話,瞇著眼睛,心情愉悅。
卻聽得王繼續(xù)說道:“正好,我一直都是買排骨的,還沒買過花,想來朱喆乍一收到感覺還是有些高興的。你這花我就收了,謝謝啊。來,送給你。雖然沒什么用,但是你放辦公室里,弄點(diǎn)兒水,也能點(diǎn)綴兩天,有個好心情。”
“謝謝你,我很喜歡?!敝靻囱鲱^看著王。
王也回看著朱喆,倆人是旁若無人的來回交換著眼神。
那我走?
陳祖法只覺得惡心,他咳了一聲,強(qiáng)笑道:“那……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啊?!?
王回看過來,一臉的你怎么還沒走的樣子,笑道:“謝謝你的花?!?
陳祖法強(qiáng)笑一下,訕訕的轉(zhuǎn)身離開。到了拐彎的時候,還要回頭看看那一對狗男女。
他想不明白,朱喆是怎么搭上這么個有錢人的。他認(rèn)為朱喆就是個涮馬桶的,配不上他,所以他踹了朱喆,分了手。
想不明白,那也就只能按照他能接受的去想。朱喆就是在酒店干活的時候認(rèn)識了王,王想換個口味,朱喆也看上了王的錢,狗男女一拍即合。所以最后朱喆肯定沒什么好下場,不過是被人家白玩一場。似鏡中花,若水中月,到了終是空。
這么一想,他就開心了很多?;仡^看著在那靠著豪車說笑的狗男女,陳祖法啐了一口唾沫,憤憤的離開,并心疼他買的那一束花……
“謝謝你送的花。今天多虧你了,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怎么打發(fā)他,要是被他纏上,那就糟糕了。”朱喆捧著花,笑道,“那么長時間不聯(lián)系,他突然冒出來,肯定是沒安好心?!?
“不是謀人,就是謀錢。前者是找不著人結(jié)婚了,后者是借錢,或是讓你擔(dān)保借那些黑貸的錢。我看這小子雖然看起來打扮的干凈利索,但賊眉鼠眼的,不像好人。
他雖然掩飾還好,但是我認(rèn)為他很焦慮,他噴了香水,但是身上的煙味很重,那不是里寫的淡淡煙草味道,而是大量抽煙,他手指薰的焦黃,一天最少兩包。他說話口臭,這是多方面的原因造成的,大概率是長期的大量抽煙酗酒,再加上作息極度不規(guī)律造成的。
我覺得他八成是想騙錢,先騙人再騙錢也不一定。他肯定還得找你,因?yàn)槲业脑?,他大概率是試探試探,跟你借錢。借錢不成,還要狠狠的嘲諷你,數(shù)落你的過往。有事兒你就找我,你也知道我這一天天閑的不行,到時候我跟他聊一聊?!?
朱喆狐疑的看著王:“我覺得你應(yīng)該去做那些破大案子的神探,你不是吧,就說了那么兩句話,你就看出了這么多?真的假的?”
王可不是看過劇,所以在這跟朱喆說這些。他就是沒看過劇,他打眼一看也能看的出陳祖法的狀態(tài),畢竟他真會破案子,見的人經(jīng)的事也都很多,他的眼睛就是尺,就是火眼金睛。任何人有些絕對,但絕大多數(shù)人在他面前無所遁形,卻是真的。
“他肯定還得聯(lián)系你,到時候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還是假。”
王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了,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說罷,他便上了車干脆離去。
目送著王離開,朱喆笑了笑,低頭聞了聞花香,而后捧著花進(jìn)了酒店……
她開始的時候并沒有把王的話當(dāng)回事兒,但是隨后兩天,陳祖法就開始頻繁的給她打電話。跟她聊過往,她不聽。隨后又開始說她跟王之間根本不可能成正果,說王也只是玩玩而已云云,勸她早日醒悟,回頭是岸。并借此透露了他想結(jié)婚的想法,覺得可以跟朱喆湊合湊合。
朱喆都?xì)庑α?,掛斷了電話直接將其拉黑…?
但是陳祖法并不死心,一如原劇中那般,在周六上午打上門來。但不巧,他在單元樓門口徘徊,等著有人出門的時候,他好趁機(jī)鉆進(jìn)去。
正是在他徘徊的時候,碰到了在外面晃悠大半天才回來的王。
他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了,下意識的就想要躲開,但是這里又哪有他躲的地方。
“真巧哈……”
“在我家的樓下遇到你,確實(shí)是巧?!?
“呃……哈哈……那什么,我就是溜達(dá)溜達(dá)?!标愖娣ㄗ玖拥恼伊藗€借口,“那我就先走了,再見再見?!?
“著什么急啊?!蓖跻话艳蹲×怂暮笠骂I(lǐng),“我都聽朱喆說了,你可是把我好一頓罵啊,什么有錢人專門玩弄女人,看上朱喆是想換換口味,玩夠了就踹,我這樣的人都不是人,都應(yīng)該抓起來槍斃,省的活著禍害人還浪費(fèi)空氣。想著讓朱喆從我這掏一筆錢出來,然后跟你結(jié)婚,是吧?”
“不是不是,大哥,你聽我說,我絕對沒這么說。你知道的,女人都是小心眼,肯定是她對我當(dāng)初主動提出分手的事兒耿耿于懷,記恨我,所以夸大了事實(shí)。我說的是朱喆她配不上你啊,大哥。
朱喆也就是長的比較漂亮,其他的還有什么?要文憑沒文憑,要文化沒文化。雖說現(xiàn)在是什么房務(wù)部的經(jīng)理,可也就是說起來好聽,實(shí)際上不就是一個涮馬桶的嗎?
現(xiàn)在又夸大其詞,跟你說我沒說過的話,想讓你報復(fù)我,大哥,這樣的女人你還留著她?。磕阏f你開著保時捷,那么有錢,什么年輕漂亮的女人找不到,跟她這么一個三十多歲還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有什么好的?我說實(shí)話啊,大哥,你跟朱喆玩一玩也就算了,沒必要太認(rèn)真?!?
王好笑的搖頭,然后就是啪啪正反兩個大嘴巴子甩到了陳祖法的臉上,抽了個來回,然后一腳悶在他的肚子上,將其踹到了門口的景觀花叢中。
變故太快,陳祖法沒反應(yīng)過來。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是耳朵中的嗡鳴,臉上的火辣辣,肚子的翻涌。
他痛苦的躺在花叢中:“你怎么打人呢?我要報警?!?
“好,你打電話吧,我陪你等著。”
陳祖法的臉色難看極了,看著王好整以暇的抱著肩膀站在那里,他害怕了。一輛上百萬的豪車停在那里,就已經(jīng)讓他的壓力大到?jīng)]邊了。他也清楚,打他這么一頓,無非就是賠給他千八百塊的,之后再打他怎么辦?再找別人打他怎么辦?
他們雖然聚了一幫人,研究著騙婚騙錢,但也搞不過王這樣的有錢人。他們也沒膽子跟王為難,真有膽子,他們直接綁架王這樣的有錢人不是更好么。
如此計較一通,他自己服了軟,重新戴好眼鏡,掙扎著爬起來:“你真是不識好人心,我不跟你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