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夏安然的聲音,我的身體又忍不住地顫抖起來。
可是,整個人卻下意識地和她回到了一樓雜物間。
三個月前被敲斷的腿,沒有得到及時的醫(yī)治,已經(jīng)自然愈合。
只不過,我大概以后都只能做一個瘸子了。
我就這樣一瘸一拐地跟著夏安然,進入了保姆間。
隨著一聲清脆的咔噠聲,房門落了鎖。
我的身體也瞬間僵硬。
景心怡,你做得還不錯。
還不錯哪里還不錯
是認下了她誣陷我的一切罪孽。
還是一改曾經(jīng)刁蠻大小姐的形象。
抑或是,讓季明修徹底厭倦了我。
無論是這哪一種結(jié)果,都是夏安然想看到的就對了。
總之,景心怡,你只要記住。15年前的綁架案,還有這一次的綁架案,都是你親自謀劃的。
地窖當中發(fā)生的事,我希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只要你能保證,萬事聽從我的安排,我就保證你爸能活著。
我爸……
聽到我爸,我才徹底回過神。
我轉(zhuǎn)身跪倒在地,顫抖著抓住了夏安然的衣角。
我什么都聽你的,只求你,讓我見見我爸。
看到我這樣卑微,夏安然也笑出了聲。
好啊,明天一早,我?guī)闳メt(yī)院,見見你那半死不活的老父親。
我緊緊咬住嘴唇,強烈控制住自己想要殺死夏安然的沖動。
景心怡,你自己的尊嚴算什么
你爸,是你唯一的親人了……
自己在心中不斷地告誡自己,我終于還是將翻滾的恨意壓下。
終究還是低著頭,回應(yīng)了一句:
好。
看到我完全失去了自己的傲骨,夏安然大笑出聲,轉(zhuǎn)身離開。
只是,在關(guān)上門之前,她開口道:
景心怡,看看你,真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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