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這里是飛娛。?。繘]有沒有是有點意外啦一路還順利吧?哦,這樣嗎?好的,請稍等?!备呗段孀≡捦?,對著李英俊比口型,奈何李英俊根本就不看她。
高露只好開口了:“大叔?!?
沒動靜。
“大叔!程小姐!電話!”
李英俊手里的文件唏哩嘩啦掉了一地,手忙腳亂的從高露手里拿過話筒:“喂,你好!嗯,現(xiàn)在?嗯,一個人?哪里?好的!”
說完了話筒都沒放好李英俊就跑出去了。
在電話發(fā)出的嘀嘀嘀聲中,大樂手里的報紙悄然飄落。
大樂跳下臺階,飄忽忽的走到四樂面前,一只手重重的拍著四樂的肩膀:“好,四樂,你做得好?!?
四樂看著大樂的臉色,哭哭啼啼:“是嗎?可是我怎么覺得你現(xiàn)在一點都不好呢?”
“胡說,我很好?!贝髽纺抗獯魷?,飄忽忽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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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很幽靜的茶室,周邊用竹籬、各類植物做隔斷,滿目翠色。在生態(tài)茶樓喝茶一向被李英俊認為是工作之余最愜意的事兒,可現(xiàn)在他的心情既忐忑又難受,真是糟糕透了。
“先生,小姐,這邊請?!?
“有人來了嗎?”這是程思嘉的聲音
“是的,有位先生在等你?!?
說話聲和腳步聲逐漸接近,李英俊反而平靜下來,對著打開的竹門露出微笑,站起來伸出手:“程小姐,你好,這位是”李英俊看到了程思嘉身邊人高馬大很是富態(tài)的外國人。
程思嘉顯然不怎么好,迷茫的大眼睛下面兩個黑眼圈,臉色也比前幾天憔悴了許多。
看到李英俊她有點吃驚:“樂總?怎么是你?不是讓你叫云雀的父親來和我談嗎?”
“他不愿意來,也不擅于與人交談,所以委托我來的?!?
外國人幫程思嘉拉開椅子,扶她坐下,程思嘉嘆了口氣:“樂總,這位是我先生。我要和云雀的父親談的這件事情很重要,我想除了他父親,誰也沒有資格做決定。我會在這里等他,請你聯(lián)系他過來。”
李英俊招呼了一下侍者:“可以上茶了。”
看著侍者離開,李英俊才說:“程小姐,雖然我沒法做決定,但是我可以把你要談的事情轉(zhuǎn)告他,讓他來決定。”
侍者進來,把盤子里的東西整齊的擺在桌子上,一個渾圓的像魚缸一樣的東西架在檀木架上,里面還冒著熱氣,水中則綻開了一朵白蓮;另幾樣東西就樸素許多了,一壺三盞。
李英俊示意侍者出去,拿起茶壺親自為程思嘉倒茶:“這是最近很流行的花藝茶,也可以喝,不過味道遠不及它的觀賞性。”
外國人一臉茫然的看著程思嘉,但是顯然他的夫人并沒有想給他解釋的意思。蒸騰的熱氣讓程思嘉的焦慮平靜了很多:“樂總,還記得最后一輪面試的最后一個問題么?我回答的并不是心里想的那個?!?
“您說這個有點冒昧,您是想和云雀一起生活吧?”
程思嘉苦笑了一聲:“我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吧?”
李英俊猶豫了一下,還是說:“您對云雀表現(xiàn)出了超乎尋常的關(guān)心,或者這么說吧,不是云雀,您根本不會來拍什么mv?!?
“是啊,是有我的學生跟我提起,說最近演藝界有個女孩兒,和我很像。”程思嘉喝了一口茶:“我二十歲以前,其實是個不良少女,念的大學也不是什么名牌大學,連重點都不是。上網(wǎng),泡吧,交友,抽煙”
李英俊靜靜的聽著。
“如果沒有意外,以后說不定還會沾上毒癮意外是在我二十歲的時候出現(xiàn)的,我懷孕了?!?
原來是非婚生子,對于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兒,可能也只有拋棄一個途徑了吧。李英俊看著程思嘉,對面這個舉止優(yōu)雅的女人,怎么都看不出年輕時也曾經(jīng)有過放浪形骸的日子。
“我爸爸媽媽知道了非常生氣,當時我不理解,現(xiàn)在”程思嘉又苦笑了。
“是他們把孩子送走的嗎?”
“不是,不是這樣的。”程思嘉搖頭:“我和他們吵架以后就離家出走了,想想那時候挺幼稚的,挺著個大肚子,自己一個人住進醫(yī)院,非要做流產(chǎn)。可是做不了了,太大了已經(jīng)。生完了我不敢回家,我沒有奶,抱著孩子,走一路她就哭一路,我很害怕就”程思嘉哭了:“做了這輩子最后悔的事”
“那你爸爸媽媽”
“他們后來把我送出國去了,人家大學畢業(yè)出去是讀研,我是從本科開始。我在國外的這些年,爸爸媽媽一直在找這個被我拋棄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