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軒轅在婚禮上一直表現(xiàn)得很平靜,他微笑著看著周灝被上前敬酒的人灌得醉醺醺的,卻還在狂叫:“我沒醉,我沒醉。”的窘態(tài),然后靜靜地喝著自己杯子里的酒。
論起酒量,周灝自然遠不如紀悅,而他不善于酒量,卻偏偏酒膽很大,來這不拒的樣子,很快就被罐醉了。
紀悅父母看到這女婿在那里胡亂語,手舞足蹈,不禁微微搖頭。
“周灝,你喝醉了,我們帶帶你醒醒酒吧。”倪軒轅沖陳成使了個眼色,陳成點點頭,二人很有默契地把周灝架到洗手間去了。
陳成拿冷水潑他的臉,終于讓周灝有些清醒過來。
“拜托你還在你岳父岳母的考驗期,別那么快不本性流露出來啊?!标惓尚Φ觅\賊的。
周灝帶著醉酒后的呆滯,很茫然地看了他們一眼,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點頭道:“恩,好的,好的。”
陳成看著在一邊吸煙的倪軒轅,微笑道:“在你那個懷孕的小妻子面前都不能吸,很痛苦吧?”
“我正考慮戒掉?!蹦哕庌@淡淡地說道。
“別說我不提醒你,戒煙可是很痛苦的,”陳成瞟了他一眼道,“我擔心你支撐不住啊?!?
“放心,我決定了的事是不會反悔的?!蹦哕庌@說道。
“希望你不會忘記你說過的話?!标惓赡曋捻拥?。
“放心?!蹦哕庌@微微一笑。
宴席結(jié)束,眾人逐漸散去,夏曉芊叫住倪軒轅,把寫著自己住址的紙條遞給了他,“這是我新搬的地址。”
倪軒轅微微一怔,過了一會才想起自己是答應她要把東西還給她,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他轉(zhuǎn)身追上季雨凡,把她帶上了車。
“曉芊姐叫你干什么?”季雨凡不是蠢人,她感覺到夏曉芊若有若無的用心,這讓她充滿了不安全感。
“她把地址給我,我不是答應過她把那些東西還給她么?”倪軒轅輕松地把紙條遞給她,“你交給武莉吧,我說過讓她送的?!?
季雨凡這才高興起來,卻仍撅著嘴問:“大叔你是不是已經(jīng)存到手機里了,故意把紙條交給我讓安心?”
倪軒轅索性把手機也遞給她,“你看看吧,有沒有存進去?!?
季雨凡吐吐舌頭,“好啦,這次我信你,下不為例?!?
倪軒轅微微笑著,眸子里卻有著讓人看不清的霧靄。
次日,馬文林上班,徐安琪叫她,“馬主任,鄭經(jīng)理讓您去見她一趟。”
馬文林一怔,“他找我有事?”
“具體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徐安琪笑得彬彬有禮,她抱著一堆文件的那只手顯得十分修長,長長的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齊,不過右手小拇指卻似折斷了一截,這便讓她的指甲看上去格外不協(xié)調(diào)了。
馬文林點點頭,走進了鄭其然辦公室,長期以來她一直對鄭其然保持著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她知道他做的所有事,雖然骨子里看不起這個偽君子,但是為了保住這份工作,她也只能昧著良心替他“善后”。
“馬主任。”鄭其然望著她,微微一笑,這本該十分親切的笑容,到了他臉上便成了皮笑肉不笑。
“不知道鄭經(jīng)理找我什么事。”馬文林淡淡地說。
“你知道我即將調(diào)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