迤儷的紅色,交纏的身體。
門卻轟然被撞開,一個小小的身影沖了進來,她望著床上的兩人,眼神里充滿了被欺騙后的絕望和憎恨。
“雨凡!”倪軒轅想跳起身抓住她,可是卻怎么也動彈不了。
雨凡哭著跑開,他的視線逐漸逐漸地迷糊……
“雨凡!”他叫了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才發(fā)現(xiàn)剛才只是南柯一夢。
“大叔,你怎么了?”睡在他身邊的季雨凡也坐起身,按亮了床前燈,關(guān)切地看著她。
“沒什么,可能只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吧?!?
他對她笑笑,一陣冷風(fēng)吹進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額頭上竟全都是冷汗。
次日,倪軒轅去上班,鄭其然把他叫了進來,他的眸子里有種詭詐的笑意。“聽說你昨天跟孫小堯打架了?”
倪軒轅心里一驚,卻故意裝作赧然的樣子,“那是私事引起的,鄭總,我發(fā)誓我再不會做出這種事了?!?
鄭其然微笑著搖搖頭,“不,你做得很好。”
“恩?”倪軒轅有點意外。
“恰巧,我也和他有點私人恩怨,軒轅,你是個很有能力的人,我看好你的發(fā)展。你也知道我的調(diào)任就是兩周后吧?如果我想栽培你為我的接班人,你覺得怎么樣?”
倪軒轅心里激動,卻不得不擔(dān)心這只是他的試探,于是小心翼翼地回答:“可是這還需要股東他們的表決吧?”
“呵呵,放心,只要你愿意,我就有辦法擺平?!?
“多謝鄭總栽培!”倪軒轅立刻知趣地站起身,鞠了個躬。
“希望你記住你今天的話,不要忘記我的栽培之功?。 编嵠淙恍Φ脛e有深意,可是倪軒轅卻明白他的話中之意,只是他低著頭,掩蓋了自己眸中的微光。
倪軒轅從鄭其然辦公室里出來,心中愉快,卻還是不愿太宣諸于面,他明白兩周的時間也完全可以改變一切,所以自己必須更加小心,才能避免從最高點跌落谷地的命運。
在這點上,徐安琪上比他理解得更為透徹,因此她沒有再與他見面,二人之間維持了遠遠的距離——起碼表面上如是。
但是,倪軒轅無法遏止曉芊對他種種要求,現(xiàn)在事情未決,他的確不能輕易與她起爭執(zhí),他有時甚至覺得自己就好象牛郎,這個荒唐的想法讓他好笑又無奈。
還是和他們戀愛時一樣,曉芊喜歡跟他提各種要求,如果他們還在交往,姑且可以稱呼它們?yōu)轶@喜和浪漫,不過現(xiàn)在對他來說,只剩下提心吊膽了,生怕被雨凡她們碰上,可是他還是得硬著頭皮去見曉芊,他對成功的渴望實在是超過了其他,在后來他才明白當**膨脹時,人竟是如此無法保持冷靜,可以輕易跳入一個陷阱而不自覺。
“驚喜不驚喜?”他開車到了曉芊所說的地兒,剛下車,曉芊就跑了過來,勾住他的胳膊問道,她穿了一條金色的長裙,猶如一條從水里游上來的美人魚,從店里出來的時候吸引了一路的目光——上至90歲,下至16歲的男人的目光。
“驚喜,你很漂亮。”倪軒轅順手捏了捏自己的錢包,以他現(xiàn)在的眼光,他可以判斷出這衣服的錢價值不菲。
夏曉芊輕易看出了他的心思,揶揄一笑,“你以為我想和你在一起是想讓你當我錢包嗎?我遇到的男人,比你有錢的可多太多了?!彼D(zhuǎn)個圈,長長的裙子飄曳起來,就如一朵金色的牡丹,徐徐綻放,華貴端美。
倪軒轅只好放松心情欣賞她的美麗,曉芊的確是美的,帶者那么點的任意恣睢,卻偏偏有種張狂的魅力。
“我找到工作了,所以想找你出來慶祝一下。”
“在哪兒上班?”倪軒轅掏出一支煙,點燃后問道。
“一廣告公司,當設(shè)計總監(jiān)。”
“很好啊,你去美國讀書不就是想換到你感興趣的行業(yè)么?以你的才華,在金融行業(yè)的確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