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街頭之后,左登峰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樓頂那個負責西方瞭望的鬼子,等到他放下望遠鏡之后,左登峰旁觀左右無人,立刻跳上了一顆大樹,從遠處俯視那棟三層小樓里的情況。
三層小樓是單獨的一棟建筑,坐落于院子正中,院子占地十幾畝,里面很是空曠,沒有任何可供隱蔽的建筑或植物,從小樓到院墻之間有很遠的一段距離,院子里有幾條狼狗在嬉戲,倘若跳進院子,第一時間就會被狼狗發(fā)現(xiàn),而樓頂上的三個機槍手可以分別向三個不同的方向射擊,貿(mào)然闖入,等于送死。
左登峰觀察了許久從樹上跳了下來,繞回了小樓正面的街道,找到一處避風的墻角蜷縮了下來。目前還沒有摸清對方的情況,只能在外面等待觀察。
夜半時分,左登峰發(fā)現(xiàn)從部隊的正門走出了幾個鬼子,嬉笑著向西面的窯子街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著污穢語,不問可知是找女人發(fā)泄去了。
鬼子從左登峰身旁走過,左登峰想要出手,這些鬼子其中一個曾經(jīng)去過清水觀,而且他們都沒有攜帶長槍,。但是左登峰最終忍住了沒有動手,因為先前那個前往文登縣的中年僧人正是從濟南趕過去的,也就是說濟南城里還有高手存在,殺了這些鬼子很簡單,但是殺了他們之后必然打草驚蛇,鬼子閉門不出還好說,萬一找來高手,以自己目前的三腳貓道法,很難有好果子吃。
左登峰在墻角蜷縮著等待,此時雖然已經(jīng)開春,但氣溫仍然很低,左登峰只能運轉(zhuǎn)靈氣抵御寒冷,天亮之后,竟然飄起了雪花,就在左登峰想要起身活動暖暖身子之際,從遠處走來了一個拿槍的鬼子,走近之后抬槍指著左登峰。
左登峰見狀立時瞪圓了眼睛想要出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那鬼子只是吆喝著“不走,死了死了。不走,死了死了”轟攆他。
左登峰無奈之下只好站起身離開了角落,看來這里的鬼子防守的確嚴密,連乞丐都不允許在附近逗留。
離開角落之后,左登峰無處可去了,如果再從附近觀察,鬼子一定會起疑,可是如果離的太遠,也就無從觀察鬼子的情況了。
左登峰徘徊在街頭,四處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可是這附近根本就沒有隱蔽的地方,而且周圍也沒有很高的建筑。
就在左登峰左右為難之際,他猛然想起了那條窯子街上有一座破舊的樓房,想及此處快步的走到了1875部隊西側(cè)的那條街,此時的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非常的安靜。
那棟破舊的樓房在街道的北側(cè),從那里可以大致看到1875部隊內(nèi)部的情況,雖然角度并不是非常好,卻也只能將就,如果角度很好的話,鬼子也不可讓容忍這種地方的存在。
根據(jù)這棟破舊的樓房外面掛著的衣物來看,這里住的都是站街的窯姐,這讓左登峰暗自皺眉,古語有云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這要是進了這種地方,看是可以不看,聽是一準兒得聽。此外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如果窯姐人品不可靠,告密出賣了他怎么辦?
想及此處,左登峰搖頭離開了,人品可靠就不會當窯姐了。
在周圍轉(zhuǎn)悠了兩圈兒,左登峰又轉(zhuǎn)回來了,只有這里是最佳地點,其他地方根本就看不到院子里的情況。
目前擺在左登峰面前的情況很嚴峻,他不能一個一個的收拾那些鬼子,不然對方就有了防備,要下手就必須一次性解決,要想一次性解決就必須了解情況并制定相應的計劃。所以他無論如何也得從這里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
白天,窯姐是不出門的,夜幕再次降臨,女人們紛紛走了出來,左登峰白天已經(jīng)看到那個房間里露臉的女人,知道她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因而等她走出來之后,左登峰就迎了過去。
房事過度會加速女人的衰老,眼前這個女人可能年紀并沒有四十歲,但是臉上已經(jīng)有了褶子。
左登峰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因而上前之后緊張的說不出話來。那女人見狀也很是疑惑,皺眉打量著左登峰。
“我不是那種人?!弊蟮欠寰o張之下有些語無倫次。
“你沒有錢?”中年女人出笑道。
左登峰聞連連搖頭,事實上他有錢,女人說他沒錢是不對的,所以他搖頭。不過搖頭過后他感覺搖頭代表著沒錢,于是又點了點頭,可是想了想點頭也不對,好像點頭代表著女人說對了。
“唉,我?guī)湍愦騻€手銃吧。”那女人拉著左登峰轉(zhuǎn)身走向暗處。
“我有錢,上去說話?!弊蟮欠鍜昝撍氖?,從兜里掏出一枚大洋放到了那個女人的手里。女人笑著拿起手中的大洋吹風聽音,隨即露出了愕然的神情,她已經(jīng)確定大洋是真的了。
“我找不開,不過我可以多陪你幾次?!迸司o緊的握著那枚大洋。一枚大洋相當于一百多個銅子,她一夜也賺不了這么多。
“帶我去你房間?!弊蟮欠妩c頭開口。
女人聞連連點頭,將那枚大洋貼身藏好,轉(zhuǎn)身上樓。左登峰幾度皺眉,最終鼓起勇氣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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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5部隊為真實歷史,西面那條街是窯子街也是真實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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