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金玉早就帶著猴子走掉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鐵鞋并不回頭。
左登峰聞沒有再出口挽留,這瘋和尚顛三倒四,很是無常,雖然可以誆騙他,卻不能指揮他,走了也好。此外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大亮,他的身形無法隱藏,倘若鬼子發(fā)現(xiàn)他是少林寺的和尚,極有可能遷怒少林寺,有廟的和尚牽掛多,不能連累他。
左登峰之所以不挽留他還有另外兩個原因,一是萬一帶著他找不到他喜歡的動物,這瘋和尚備不住就真要動手搶十三。另外相處時間一長,鐵鞋極有可能發(fā)現(xiàn)他右手戴著的玄陰護(hù)手,到時候萬一心血來潮想研究一下,就麻煩了。
日軍搬了一陣大樹之后就不再搬了,干脆舍棄汽車改為步行,如此一來行進(jìn)速度大大加快,左登峰快速移動到前面的村子里隱藏了起來,想要等鬼子路過時趁勢偷襲,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那么做,因為這一舉動很可能令鬼子遷怒無辜的百姓,左登峰的原則很簡單,無辜的盡量不牽連,活該的絕對不放過。
穿過村子,前方道路兩側(cè)有了樹林,這為左登峰提供了很好的掩護(hù),藏身于樹林之中拋擲石塊去砸那隊伍中間的藤崎,他修為高深,但是準(zhǔn)頭不行,幾石頭下去都砸中了藤崎身旁的鬼子,砸的鬼子嗷嗷叫喚,沖著樹林胡亂開槍。
鬼子攜帶的子彈并不多,也不敢肆意lang費,打過一陣兒也就罷了,左登峰見狀底氣更足,頻頻扔出石頭去砸那些鬼子,他此時是胡亂的沖著鬼子隊伍拋扔,每一次都會砸中人,但是具體砸中了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鬼子鼻青臉腫的越來越多,一瘸一拐的也越來越多,而藤崎此刻也終于害怕了,腦袋上扣著一頂士兵佩戴的鋼盔,一直貓腰前行。
“藤崎大佐,你還記不記得我?”左登峰體會到了報仇的快感,雖然暫時殺不了他,但是將他逼的抱頭鼠竄左登峰已然感覺內(nèi)心大快。
“畜生!”藤崎憤然怒吼。日本話的畜生與中文發(fā)音類似,同樣是罵人的話,比巴嘎語氣要重,在日本話里屬于很難聽的罵人語。日本的語沒有中國話罵人那么多花哨,也就那么幾句。
“我會一直跟著你,你死定了。”左登峰高聲狂笑,以此激怒藤崎。
藤崎聽到左登峰的狂笑之聲,以為有機(jī)可乘,搶過身側(cè)士兵的機(jī)槍沖出了隊伍,沖著左登峰發(fā)出聲音的位置胡亂掃射,左登峰藏身樹后,等到槍聲停止,快速閃身而出,將手里的石塊扔向藤崎,這一下碰巧扔準(zhǔn)了,打到了藤崎的臉上,藤崎立刻鼻血長流。
“快速前進(jìn)?!碧倨槌粤颂潱桓覒賾?zhàn),快速的退入人群之中。
鬼子聽到了他的命令,立刻變?yōu)榕懿角斑M(jìn),如此一來,后面原本負(fù)責(zé)警戒的鬼子也一起向前跑去,左登峰尾隨在后,趁其不備延出靈氣將隊尾的一名鬼子抓進(jìn)了樹叢,揮拳擊斃,隨即抓起了那支步槍,沖著藤崎就開槍。
左登峰雖然學(xué)會了開槍卻沒學(xué)會瞄準(zhǔn),這一槍只是打了個大致的方位,擊中了藤崎旁邊的一個鬼子,藤崎見狀暴跳大怒,不再逃跑,猛然掏出軍刀喊出了沖鋒,鬼子一聽立刻調(diào)頭沖左登峰所在的樹林沖來,與此同時開槍射擊,左登峰藏身的樹林面積并不大,鬼子沖了進(jìn)來他只能后退躲閃,跑出樹林之后是一片沒有隱蔽的麥地,左登峰只能快速飛掠,拉開距離躲避子彈。
鬼子攆退了左登峰之后并沒有繼續(xù)追趕,而是調(diào)頭回去繼續(xù)前進(jìn),快速的穿過了這片樹林進(jìn)入了平坦的區(qū)域,縣城隱約可見了。
追到這里,左登峰知道今天殺不了藤崎了,但是他并沒有就此罷手,遠(yuǎn)遠(yuǎn)的墜在鬼子的后面高聲痛罵,進(jìn)入縣城區(qū)域之后,左登峰仍然跟在他們后面高聲叫罵,他要羞辱這些鬼子,讓他們知道中國人不都是奴性十足的漢奸,有骨氣有血氣的漢子大有人在。
城中的居民何曾見過一群鬼子在前面跑,一個叫花子在后面追著罵的情景,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望著左登峰。
左登峰一直將鬼子追到憲兵隊門口也沒有罷休,依然在憲兵隊附近歇斯底里的叫罵,他要羞辱藤崎,讓他沒臉做人,一群日本鬼子讓一個中國乞丐攆的抱頭鼠竄,顏面何在?
憲兵隊的鬼子不明所以,聽到左登峰的叫罵拿槍跑了過來要殺他,兩個拿槍的鬼子左登峰自然不會放在眼里,生死訣疾施,虛影過后,兩個鬼子已然被其擊倒在地,左登峰心中有氣,抓過鬼子的步槍用上面的刺刀割下了鬼子的腦袋,將尸體踢到憲兵隊的門口,將腦袋扔向了左右圍觀的人群,他要告訴那些圍觀的百姓,日本鬼子并不是不可戰(zhàn)勝的,只要中國人能像鬼子那么團(tuán)結(jié),鬼子就不可能在中國肆意橫行。
“藤崎,老子就在這里等著你,你有本事永遠(yuǎn)別出來?!弊蟮欠辶R的累了,跑到一家茶樓想要喝水,茶樓的伙計見他進(jìn)來立刻調(diào)頭跑掉了。
“你這個慫貨?!笨窳R了許久令左登峰十分亢奮,在他看來他的舉動為中國人爭了臉,茶樓的伙計至少應(yīng)該給他倒口水喝,沒想到那家伙竟然跑掉了,這讓左登峰異常憤怒,追上前去將那伙計踹倒在地。
提著一壺茶水走出茶樓,左登峰凌空跳上了一處樓房的屋頂,居高臨下喝水喘息。雖然沒殺了藤崎,但是大大的羞辱了他,追的他猶如喪家之犬,這讓左登峰很是解氣,藤崎當(dāng)年用刀扎他的大腿,扇打巫心語的耳光,而今他敢嗎?
想起巫心語,左登峰的情緒立刻由興奮變成了悲傷,如果當(dāng)初有這一身的修為,巫心語就不會死,而今即便是殺了藤崎,巫心語也還是死了。如果巫心語沒死,二人現(xiàn)在一定生活的平靜而幸福,他何至于坐在這人物兩生的異鄉(xiāng)樓頂。想起二人一起生活的情景以及上次回返清水觀時死寂的孤涼,左登峰悲憤的扔掉了茶壺。
這一刻他下定了決心,就從這兒等,他就不信藤崎能一直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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