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紀(jì)莎愕然發(fā)問。
“如果我滅門萬戶,然后用搶來的錢去抗日,你們會不會也把我當(dāng)朋友?”左登峰挑眉冷哼。
“抗日是第一要務(wù),眼下所有的事情都要圍繞抗日展開,國家存亡,重中之重。”紀(jì)莎平靜的說道。
“我以前以為日本鬼子可惡,現(xiàn)在看來你們比鬼子還可惡。”左登峰再度冷哼拔腿就走。
“政策又不是我制定的,你別跟我發(fā)脾氣呀?!奔o(jì)莎跟上來叫屈。
“有錢的地痞流氓就成了愛國分子,你們判斷一個人是不是愛國不是看他干了什么,而是看他有沒有錢?!弊蟮欠迕o目的的向前走去。
“不生氣了,我給你找住處?!奔o(jì)莎急切的岔開了話題。
左登峰聞?chuàng)u頭嘆氣,短短的一個晚上他就見識到了上海的百態(tài),上海灘無疑很繁榮,但是這種繁榮是病態(tài)的繁榮,這里的人唯一的追求就是錢,為了錢什么都可以做。
紀(jì)莎見他沒有反對,便找到一家高檔的賓館供其休息,賓館的奢華程度令左登峰感覺新奇的同時又暗自皺眉,五塊錢一晚。
“汪精衛(wèi)目前的行蹤我們還沒有掌握,你幫我們除去傅筱庵吧?!奔o(jì)莎看著正在房間里左看右看的左登峰。
“找杜月笙去殺吧?!弊蟮欠鍝u頭說道。房間很大,床也很大,地上鋪著地毯,廁所里是抽水馬桶,左登峰先前只在報紙上見過這種東西。
“你太極端了。”紀(jì)莎端來紅酒遞給左登峰。
“應(yīng)該說我太清醒了。”左登峰沒接紀(jì)莎的酒杯,而是走到酒柜里找了一瓶白酒擰開喝了幾口。
“殺他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奔o(jì)莎坐進(jìn)了床邊的沙發(fā)。
“銅甲在他身邊,太麻煩?!弊蟮欠逄嶂破窟M(jìn)了浴室,研究著浴缸怎么放水。
“那也比我們殺他要容易的多,我知道你對我有成見,不過傅筱庵的確是漢奸,殺了他就是為上海除去了一個惡霸。”紀(jì)莎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
“找地痞流氓去殺,我不是愛國人士。”左登峰找到放水開關(guān),開始往浴缸里灌注熱水。
“你要的東西我們會為你準(zhǔn)備好。”紀(jì)莎說道。
“那些東西我自己也可以搞到,之所以找你們是因為我懶得lang費時間,你要讓我去殺那什么市長,比我搞武器裝備還麻煩,不去。”左登峰堅決拒絕。
“錢你肯定是不需要了,你還需要什么,我能給的都給你?!奔o(jì)莎再度懇求。
左登峰聞沒有立刻回答,他明白紀(jì)莎什么意思。放好熱水之后,左登峰試了試水溫。
“快進(jìn)來洗澡?!弊蟮欠遄叱鲈∈覜_十三招了招手。
十三此刻正趴在床上打瞌睡,對左登峰的話置若罔聞,它不愛洗澡。
十三沒來,紀(jì)莎過來了,面上帶著誘人的笑意,她誤以為左登峰在喊她,因為房間里只有他們二人。
“我叫它,沒叫你?!弊蟮欠逯噶酥复采系氖?
紀(jì)莎聞瞬間就臉紅了,他還以為左登峰轉(zhuǎn)性了,沒想到是自己會錯了意,搞的無比尷尬。
“幫我個忙好嗎?”左登峰眼珠一轉(zhuǎn)笑瘧發(fā)問。
“什么?”紀(jì)莎疑惑的問道。
“洗澡?!弊蟮欠鍓男?。
“好?!奔o(jì)莎點頭笑道。她絲毫不敢故意推辭,唯恐左登峰改變了主意。
片刻過后,紀(jì)莎在心中暗罵左登峰不是個東西,一個漂亮的女特務(wù),**別人不成是一件極其丟人的事情,被別人戲弄更是一件丟人的事情,為一只貓洗澡就更丟人了,尤其是這只大貓還不聽話。
左登峰掐著酒瓶子站在浴室外忍俊不止,對于這種自以為對男人攻無不克的女人,就得讓她明白她并不是那么厲害。
“你是不是個太監(jiān)?”紀(jì)莎氣鼓鼓的回頭看著左登峰。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左登峰的性格特點,知道他玩心很重,并不是那么易怒。
“我不告訴你?!弊蟮欠骞Φ?。
“這樣吧,咱們玩?zhèn)€游戲,你回答我三個問題,我也回答你三個問題,都不準(zhǔn)撒謊?!奔o(jì)莎為十三涂著香皂。
“好。”左登峰立刻點頭答應(yīng),紀(jì)莎這句話有漏洞,她只說不準(zhǔn)撒謊,沒說不可以拒絕回答。
“你今年多大了?”紀(jì)莎問了第一個問題。
“二十八,你跟幾個男人干過?”左登峰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