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過后，二人表現(xiàn)不一，玉拂在嘆氣，而左登峰在冷笑。

玉拂見狀皺眉斜視，面帶詢問之意。

“你認(rèn)為他很可憐嗎？”左登峰出笑道。

“難道不是？”玉拂皺眉。

“他自作自受。每個人都有選擇，他選擇錯誤就該承受就這樣的后果，這就是道家所說的陰陽平衡，也是佛家所說的因果報應(yīng)?！弊蟮欠迤届o的笑道。

玉拂聞再度皺眉，左登峰說的這番話非常的不近人情，不止是不近人情，簡直是極度冷血，但是玉拂偏偏無法反駁他，因?yàn)樽蟮欠逭f的非常正確。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瘸子竟然對左登峰的論非常的贊同，“你說的對，我活該，我瞎了眼，看錯了人?！?

“你什么時候想通的？”左登峰出笑道。

“也就是這些年我才想通的，我不能怪別人，怪只能怪我自己?！比匙犹鹦渥幽ㄈケ翘楹脱蹨I，轉(zhuǎn)而拿起了酒壺大口灌酒。

“你這些年想通了不能埋怨別人的道理，然后導(dǎo)致你的態(tài)度令我非常欣賞，再導(dǎo)致了你可以安度晚年。這又是陰陽平衡，有因有果?！弊蟮欠遄詰阎刑统隽巳饤l放到了瘸子的面前。他身上只帶了這些，全給了瘸子，原因不是出于同情，而是贊許瘸子懂得反省自己，這年頭埋怨別人的人越來越多，反省自己的人越來越少了。

瘸子見狀立刻愣住了，十兩黃金已經(jīng)夠他度日的了，四十兩黃金能換到一千多大洋，這簡直是飛來橫財，但是錢太多了，他不敢拿。

“收起來吧，我不希望你因財招災(zāi)。”左登峰轉(zhuǎn)頭看了看門口過往的行人。

瘸子聞急忙收起了那三根金條，然后坐立不安的瑟瑟發(fā)抖。

左登峰隨即拿起另一只酒壺倒了一杯白酒，一飲而盡，白酒很沖，入喉似火。

“你的想法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玉拂看著左登峰，左登峰的舉止乖張率性，常人很難理解，但是玉拂懂他。

“修行了闡教的陰陽生死訣和截教的聚氣法訣之后。”左登峰隨口說道。陰陽生死訣雖然只是練氣法門，但它是闡教的法術(shù)，闡教的法術(shù)厚重沉穩(wěn)，追本溯源，可直透真相，如果安心修行，到最后會達(dá)到身心平和的仙人心境。但是左登峰中途又修習(xí)了截教的法門，截教法門的特點(diǎn)是急功近利，行險速成。這兩種不同的法門都對左登峰的心性產(chǎn)生了影響，令他擁有了極快的分析能力和感悟能力，但是缺乏天成的沉穩(wěn)和隨和。

“十三太子峰有那幾座被人攀登過？”左登峰轉(zhuǎn)頭看向哆嗦著的瘸子。

“這些年一直有人去尋找雪參，十二座雪山都被攀登過了，只有主峰卡瓦格博峰沒有被攀登過。”瘸子快速的回答。

“怎么是個外國名字？”左登峰聞皺眉問道。

“卡瓦博格是藏語，是噶舉派傳說中的保護(hù)神。”瘸子出解釋。

“噶舉派是什么門派？”左登峰出追問。

“是藏傳佛教的一個分支?！庇穹鹘涌谡f道。

“對，卡瓦博格峰是他們的圣山?！比匙诱f道。

左登峰聞立刻升起了一頭的霧水，十三的主人應(yīng)該是截教的道人，這怎么跟喇嘛扯上關(guān)系了。

“他們禁止外人登山？”玉拂接話了話頭。

“不不不，他們只是偶爾會過去祭拜，平時不住在那里?？ㄍ卟└穹逄噶?，沒人上的去，那里的積雪不結(jié)實(shí)，很容易滑坡?！比匙愚D(zhuǎn)頭看向玉拂。

“那些被攀登過的雪山有沒有什么奇特的地方？”玉拂再問。

左登峰見狀干脆將話語權(quán)交給玉拂，玉拂問的問題肯定很有針對性，他自己問的話也是問那些。

“沒有，只有第五座雪山上有個山洞，我之前上去過，其他采參的人就不上去了。我也帶過幾個尋找神仙的人過去，但是他們都沒能爬上山頂?！比匙又獰o不。他拿了那么多錢，此刻無比心虛。

“十三太子峰周圍有沒有湖泊？”玉拂再問。

左登峰雖然在喝酒，但是他一直在聽玉拂和瘸子說話，玉拂這句話一出口，左登峰立刻猜到了她的用意是想確定十三衍生出的龍是否有可能還在那片區(qū)域。

“有，在卡瓦博格峰的東側(cè)有著很大的湖泊，不過湖水都被凍住了，上面還覆蓋著積雪?！比匙哟丝探K于不再發(fā)抖，提供了對二人有用的線索令他內(nèi)心安定了少許。

“離這里多遠(yuǎn)？”玉拂出問道。

“具體多遠(yuǎn)我不清楚，我曾經(jīng)帶人去過那里，前后走了一個多月?！比匙诱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