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真人不是紫陽觀掌教,也不是掌教大弟子,他無權(quán)外傳道法,這些他都清楚,所以他只傳授了我入門法術(shù)?!弊蟮欠逡姞盍⒖坛龌貞?yīng),二人目前是在比拼智慧,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有可能導(dǎo)致不同的后果。
“他不會將本門法術(shù)外泄的。”中年道人正色搖頭。
左登峰聞橫移了幾步,讓夕陽可以照進密室,與此同時左手前伸,捏起了聚氣指訣。那中年道人見狀陡然皺眉,神情變的更加陰冷。
左登峰借著夕陽的光線再度環(huán)視密室,他要確定密室里沒有其他的機關(guān),確定了這一點之后他就要向這個中年道人施壓了。
“晚輩先前修習(xí)的是闡教法術(shù),后來被清涼洞府的玉衡子廢去了靈氣修為,但晚輩有心愿未了,不能失去修為,無奈之舉真人莫要怪罪于我。”左登峰再度向前走了兩步,這個中年道人至少也有幾百歲,所以左登峰以晚輩自稱,此外他將自己的情況說出來也并非博取同情,而是給對方一個臺階下,讓對方知道他是無奈之下才對其下手的,此舉既給了對方面子,又表明了自己殺他的無奈和決心。雖然只是一句話,卻暗藏攻守。
“他竟然如此恨我,為了殺我不惜違背門規(guī)將本派法術(shù)傳授給外人?!敝心甑廊藝@氣搖頭。
左登峰聞立刻止住了步子,他要時刻流露出無奈,給對方留下顏面,曾幾何時他也是縱橫天下的高手,他知道高手極重顏面,可殺而不可辱,如果逼得急了,對方什么都不會說。
“晚輩也曾勸解溫真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但溫真人似乎對前輩成見頗深。”左登峰心思急速轉(zhuǎn)動,他并不知道二人之前有什么矛盾,只是捕風(fēng)捉影,順水推舟。
“唉,其實也不能怪他?!敝心甑廊司従彄u頭,轉(zhuǎn)而話鋒一轉(zhuǎn),“清涼洞府為何要廢去你靈氣修為?”
此語一出,左登峰立刻心頭狂跳,中年道人既然問出了這個問題,就表明他有了傳授行氣法門的念頭。
“回真人話,晚輩所習(xí)練的法術(shù)是清涼洞府的陰陽生死訣,但是卻是清涼洞府的前輩傳出的,現(xiàn)任掌教不明真相,以為晚輩所習(xí)法術(shù)是偷盜所得,于是便廢去了晚輩修為?!弊蟮欠骞黹_口。在強者面前他做不到厚顏相求,眼前的這個中年道人是個不能移動的弱者,在弱者面前左登峰反而會給足對方面子,不畏強勢,不壓弱勢,這是左登峰的本性。
“陰陽生死訣乃修真悟道的法門,修此法門,上者可白日飛升,中者可長生不死,即便下者也可延年雙甲,修習(xí)此法而大折陽壽者,你也算是清涼洞府開派以來第一人了?!敝心甑廊顺隼湫?,此時太陽已經(jīng)下山,密室里光線越發(fā)暗淡。
“晚輩生性偏執(zhí),殺伐由心,屠殺了大批倭寇,也枉殺了不少好人,這才折損了陽壽?!弊蟮欠宄稣f道。
“你執(zhí)念何事?”中年道人隨口問道。
“晚輩賤內(nèi)被倭寇所害,晚輩要為之報仇?!弊蟮欠逶捴徽f了一半,他不喜歡動輒將死去的巫心語搬出來博取同情。
“哦?!敝心甑廊穗S口應(yīng)了一聲,并不含有任何的感**彩。
“真人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晚輩先回返紫陽觀,向溫真人說明情由,望他能夠改變主意?!弊蟮欠遛D(zhuǎn)身向外走去,他這句話半真半假,以退為進。
“慢著,本座問你,你為何說我不是惡人?”中年道人喊住了左登峰。
“真人雖然被同門誤解,但是將清修之所選在了可以遠眺師門的此處,坐定之時亦時刻遙望師門,此乃重情重義之舉。重情重義之人怎么可能是惡人?!弊蟮欠遛D(zhuǎn)過身正色開口。他的這番話也是半真半假,中年道人重情重義可能是真,但是他絕對不會是個好人,因為好人不會用宮女布陣。
“哈哈哈哈,此語深得我心。只此一當(dāng)予重賞。你不必回去了,本座與嘯風(fēng)子師出同門,他能傳授于你的本座亦能傳授于你。”中年道人出笑道。
“多謝真人傳授行氣之法。”左登峰聞急忙躬身拱手,他慶幸自己處置得當(dāng)沒有失了禮數(shù),倘若惹惱了此人,即便傳授他行氣法門也有可能是假的。
“本門法術(shù)與行氣法門相通,習(xí)得行氣法門便可習(xí)得紫陽秘法觀氣五術(shù)和御氣十三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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